宋婉婷知道對方所言非虛。
其實,新日鐵這種頂尖的鋼鐵集團,對任何國家來說,都是非常搶手的香饽饽。
尤其是他們在特種鋼材上的實力,更是全球頂尖。
特種鋼材用途十分廣泛,而且越是高精尖的領域,對特種鋼材的需求就越高。
比如軍工産業。
最常見的槍管、炮管,對鋼材的要求就非常苛刻。
如果材料絕佳,槍炮的壽命、準度,都能達到最佳,但如果材料不行,槍炮的壽命、準度自然也就不行。
有的槍管,擊發個幾千次,就會嚴重磨損以至于不得不更換的地步。
有的炮管,打個幾百發炮彈就到了壽命,稍微搞不好還有可能炸膛,一旦在戰場上投入使用,很可能會影響戰局與戰果。
除此之外,坦克的裝甲、直升飛機的護甲、航空母艦的甲闆,都對鋼材有着極高的要求。
所以,誰都希望能跟新日鐵這樣的企業進行深度合作。
不過新日鐵也十分精明。
他們對外合作,不但胃口極大,而且對專利和科研成果非常謹慎小心。
哪怕是達成合作,他們也不會把壓箱底的頂尖成果拿出來。
最多,也就是用一些閹割版的産品來覆蓋民用領域,軍用領域的尖端技術從不對外。
這次跟宋家合作,他們想要的就是絕對控股。
讓宋家出人、出錢、出地、出力的同時,還要在他們手底下、受他們的吩咐做事。
隻要宋家答應了這個條件,他們就會用幾年的時間,逐步将宋家變成自己的傀儡,或者将宋家掃地出局。
宋婉婷沒想到,自己額外多給新日鐵兩個點的收益權,新日鐵的人還是不答應。
于是,她隻能咬了咬牙,說道:“橋本先生,我可以再給新日鐵一部分收益權,将來的淨利潤,新日鐵分55%,宋家分45%,這樣如何?”
一口氣讓出五個點,對宋婉婷來說,已經是極大的妥協與退讓了。
沒想到,橋本近先毫不猶豫的搖了搖頭,淡淡笑道:“宋小姐,我們新日鐵的要求就是,絕不放棄控股權,如果控股權的問題您不能答應的話,那我們也就沒有必要繼續往下聊了。”
宋婉婷頓時感覺十分被動。
她不由在心中暗忖:“現在,是我代表宋家,主動想跟新日鐵合作,所以新日鐵直接拿捏住了我的心态,強硬的索要控股權,而且一點也不退讓如果我繼續堅持,那可能這件事情就沒得談了”
“如果這次真是無功而返,那我所做的所有前期準備工作都打水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