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蕭常坤,他自然是要拿出十二分的熱情,而且面子工作一定要做到極緻,因爲他了解蕭常坤的性格,愛裝,好面子,所以面子必須給夠。
蕭常坤剛把車停下,洪五便帶着天香府的經理直接迎了上來。
副駕的裴會長認出洪五,驚呼道:“我去常坤,洪五爺還親自過來迎接?”
蕭常坤笑呵呵的說道:“洪五爺對我女婿那是相當尊重,對咱們自然也不會怠慢。”
說話間,洪五已經來到駕駛位的門外,他親手替蕭常坤拉開車門,一臉尊敬的說道:“蕭先生您好,您把車交給小程就行,他來幫您停,您和這位先生跟我上去就好!”
蕭常坤笑呵呵的說道:“那就辛苦你們了。”
說罷,他對一旁的裴會長說道:“裴會長,咱們下車吧。”
“好好好!”
裴會長在洪五的面前多多少少有點拘謹,笑呵呵的連連點頭,又有些畏手畏腳的下了車。
一下車,蕭常坤就跟洪五介紹起了裴會長道:“洪先生,這位就是我們書畫協會的裴會長,也是我的老大哥。”
裴會長一臉緊張,他不過就是個民間小協會的會長,在洪五面前,自然是有些忐忑,生怕自己入不了對方的法眼。
不過,讓裴會長沒想到的是,洪五對他非常客氣,主動伸出手來與他握手,同時笑着說道:“裴會長您好,鄙人洪五,很高興認識您!”
“哎喲!”裴會長連忙雙手與洪五握手,連聲道:“五爺您客氣了,認識您是我的榮幸!”
洪五笑着說道:“裴會長既然是蕭先生的朋友,那就是我洪五的朋友,以後有事用得上我洪某人的,您盡管說話!”
裴會長有些受寵若驚。
能讓洪五這麽客氣、這麽給面子,确實有些超出預期,心裏自是格外高興。
人都是要面子的,哪怕他也知道,過了今天、沒有蕭常坤在的時候,洪五未必就把自己看在眼裏,但此時此刻洪五能這麽說,就算是給足自己面子了。
就在這時,一輛奧迪A6緩緩開到門口停下,車剛停穩,一個男人便從駕駛室跑了出來,快步來到裴會長面前,激動的說道:“老裴!”
裴會長看到對方,便立刻笑道:“哎呀,張兄您來了!來來來,我幫你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我總跟你提起的蕭老弟,蕭副會長!”
說罷,裴會長又對蕭常坤說道:“常坤啊,這就是我跟你說的張兄,張瀚成!”
張瀚成十分客氣的主動與蕭常坤握手,感謝道:“蕭老弟你好你好!聽老裴說起你很多次了,今天終于見面了。”
蕭常坤也連忙客氣一番,一旁的裴會長連忙道:“張兄,讓常坤給你介紹一下洪五爺洪先生吧,他們二位關系很好,我就不越俎代庖了。”
蕭常坤回過神來,趕緊介紹道:“張老哥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就是天香府的老闆洪五爺。”
張瀚成趕忙說道:“哎呀洪五爺,久聞您的大名,今天終于見到您本人了,以前我也來過天香府,隻是一直沒機會跟您碰面。”
洪五爺笑着說道:“既然是蕭先生的朋友,那就是我洪某人的朋友,以後隻要來天香府,洪某人一定親自接待!”
張瀚成心裏也是激動壞了。
這尼瑪請客請的,真是太有面子了。
洪五此刻也是送佛送到西,連忙開口道:”諸位,咱們别在這兒站着了,一起上去吧,你們的客人我會安排人在這裏候着,隻要是鑽石貴賓的客戶,都有專人帶着上樓。“
蕭常坤也附和道:“對對對,咱們先上去吧,進去慢慢等。”
另外兩人自然沒有任何意見,于是便跟着洪五與蕭常坤一起,來到了天香府最奢華的鑽石包廂。
洪五将三人帶到鑽石包廂之後,便笑着說道:“三位稍坐片刻,我讓人給諸位準備上好的大紅袍你們邊喝邊聊,一會兒服務員把菜單帶過來你們看看吃點什麽,後廚那邊我都交代好了,人到齊了先上冷盤,諸位要是想打牌就打一會兒,一旦落座,立刻起熱菜。”
洪五安排的事無巨細,三人自是格外滿意甚至分外感激,那兩人看蕭常坤的眼神,都已經帶上了幾分崇拜之色,在他們看來,就好像蕭常坤是葉辰那種隐藏身份的大佬一般。
很快,宴請的客人陸續抵達。
洪五也确實給足了蕭常坤面子,在所有人到齊之後,親自帶着兩瓶價格不菲的三斤裝茅台,送到了包廂内。
請客的張瀚成爲了面子,又額外多點了兩瓶一斤裝的茅台飛天。
今晚吃飯的一共有8個人,六斤加兩斤,剛好一人一斤酒。
這幫人的年紀大概都在50多歲上下,雖說也有酒量不錯的,但是面對53度的茅台,酒量最好的也不過就是一斤到頭,蕭長坤酒量一般,喝這種酒能喝半斤就算是不錯了。
不過,由于洪五給足了蕭常坤面子,所以飯桌上的衆人,也都給足了蕭常坤面子,動不動就敬他一杯,順帶再吹捧吹捧他,讓他的虛榮心達到了巅峰。
這種被所有人重視的感覺,一下子就與他心裏被韓美晴抛棄的傷痛形成了強烈的對比,極度滿足的虛榮心就像是最好的療傷神藥。快速愈合着他心靈的傷疤,再加上飯桌上這些人社會地位都比他高出不少,一個個還都上趕着與他結交,又讓蕭常坤的社交圈得到了長足的提升和進步。
蕭常坤的心情好起來了,酒量自然也就上去了。
推杯換盞間,蕭常坤便已經喝了至少七兩。
七兩酒下肚的蕭常坤,說話都已經大舌頭了,不過飯桌上還是頻頻有人站起身來向他敬酒。
承蒙人家看得起自己,蕭常坤的酒品也在這一刻得到了升華,喝不下去,捏着鼻子也得喝,這才算是禮尚往來。
于是,等一場酒席吃到最後,蕭常坤整個人已經七葷八素,看東西都有了嚴重的重影現象。
其他人也都和蕭常坤一樣,每個人都喝的東倒西歪,最後是互相攙扶着出了包廂。
洪五見蕭常坤喝多了,便上前關切的詢問:“蕭先生,要不要我開車送您回去?”
蕭常坤醉醺醺的說道:“五……五爺你……你太客氣了!我……我自己打……打個車回去就……就行了!”
一旁的裴會長提醒他:“常坤,我……我不是讓……讓小吳來給你開……開車了嗎?他……他應該到了,我……我給他打……打……打……打個電話……”
洪五一聽小吳二字,便開口說道:“裴會長說的那個小吳,就在大廳等着呢,他八點多就到了,跟我們服務員說是來等蕭先生和裴會長的,所以我就讓人安排他在大廳休息。”
裴會長忙道:“那……那太好了!讓……讓小吳開……開車吧!”
洪五見他們已經安排好了,而且剛才那個小吳也确實沒喝酒,而且看着也比較靠譜,于是便開口道:“那行,那我送你們下去。”
一衆人來到一樓大廳的時候,正在大堂休息區等待的小吳連忙站起身來,快步走到裴會長和蕭常坤的身邊,恭敬道:“裴會長、蕭副會長,您二位沒喝多吧?”
裴會長老臉通紅、笑眯眯的說道:“喝多?不……不存在!我們這是喝……喝好、喝美、喝爽了!”
說罷,他便對周圍幾人告别,大家一陣不舍寒暄之後,便和蕭常坤一起,跟着小吳出了天香府。
洪五也一路送了出來,天香府的程經理此時已經把蕭常坤的庫裏南開到門前,将鑰匙交給小吳,随後洪五一番叮咛囑咐,兩人才與衆人道别,坐進了勞斯萊斯的後排。
小吳上車之後,一邊扣安全帶,一邊拿出一封請柬,對蕭常坤說道:“蕭副會長,這是韓教授讓我轉交給您的請柬,要不我給您放扶手箱裏吧!”
醉醺醺的蕭常坤不屑的擺手道:“什……什麽破請柬,韓……韓美晴的婚禮……老……老子才……才不去呢!”
小吳見他喝多了,便直接将請柬放進扶手箱,說道:“我先給您放裏面了,您等明天酒醒了再看吧。”
蕭常坤此時已經迷糊的半夢半醒,根本沒注意他說了什麽,隻是着急催促道:“别……别廢話……趕緊……趕緊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