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萬破軍也忍不住驚歎道:“葉先生,若是這麽看來,今天這幫人的面容、DNA以及指紋都沒必要查了,因爲不可能查得到”
那人也苦笑着說道:“确實沒必要查了,死士,就是被組織豢養的奴隸,永遠内部通婚、永遠逃不出去,所以我們這些人,在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一個國家資料庫内,都是沒有記載的,别說指紋、面容,就連DNA也早已經被鎖死了,經過十代人的繁衍,我們的DNA,基本上與外界任何人都不再有任何族群關聯,說白了,我們就是這個世界上無人知曉的奴隸,生無人知,死亦無人知”
葉辰心中,第一次有了一種難以言說的緊張感。
這種緊張并非源自恐懼,而是源自對未知巨物的一種忌憚。
僅僅是死士的存在,就已經讓他三觀颠覆。
他不敢想象,這個組織的真實面目,究竟有多麽龐大。
旋即,他見此人表情頹然,似乎也并非對組織絕對忠誠,便開口問道:“聽你話裏的意思,你好像對這個組織和英主也頗有微詞?”
“微詞?”那人慘笑道:“我恨不得把這個組織所有的人全部殺掉,好爲我的父親、我的祖父以及我往上九代的祖先報仇!”
說到這,他再度苦笑道:“可是我沒這個能力我們從小就被組織套上了無法掙脫的枷鎖,組織賦予我們超乎常人的力量,但那股力量也是藏在我們體内的炸彈,每隔七天,我們都要服用一次抑制那股力量的藥物,否則就會全身爆裂而死,所以我們逃不掉,也不敢逃,更不敢反抗,因爲所有人的性命,都被組織牢牢掌控,不隻是我,還有我的妻子,以及我的兩個孩子”
葉辰挑眉問道:“你已經有孩子了?”
“對。”那人點點頭,眉宇間難得露出些許溫情,開口道:“死士年滿二十歲便是婚配的年齡,會按照要求,與死士後代中的适齡女人結婚,爲死士繁衍後代,我的妻子也是死士的女兒,她爲我生了兩個兒子,大的十三歲,小的十歲。”
葉辰又問:“那你的兩個兒子,由誰來撫養?”
那人道:“生活上,由我妻子撫育,其他時間由年長的死士訓練,年滿十六歲之後,會成爲下一代死士,開始爲組織執行任務,如果僥幸到六十歲還沒死的話,就可以留下來做年輕人的導師。”
葉辰問:“死士有想過反抗嗎?”
“當然。”那人道:“每一代死士都有人想反抗,但沒有任何意義,我們離開組織,生命最長隻有七天,以前有人不信邪,總覺得自己能夠對抗體内那股力量,但無一例外全都死了。”
說到這,那人又道:“組織還有嚴格規定,一人叛逃,全家連坐,如果我想逃走,先不說我能不能活過七天,我的老婆孩子,都會被殺,所以我們就像是當年被白人控制的奴隸,根本沒有機會反抗。”
葉辰好奇的問:“你還知道白人和奴隸,學過這些?”
“學過。”那人點點頭:“我們少年時有很多課程要學,有一定的文化基礎。”
葉辰問他:“你們平時生活在什麽地方?哪個國家?”
“不清楚”那人搖頭道:“據我所知,從我爺爺那一代死士開始,我們就住在地下基地,那個基地每天都在不停的擴建,現在規模已經堪比一座小型的地下城市,每到要出任務時,組織都會出一個任務名單,然後給名單上的每個人注射藥物,藥物注射之後,我們就什麽都不知道了,再醒過來的時候,就已經到了要出任務的地方。”
說着,他微微一頓,繼續道:“就像這次,我們在地下注射完藥物,醒過來就已經到紐約了。”
葉辰皺眉問道:“那你是怎麽執行任務的?誰給你發布任務?誰指引你去的體育場?”
那人脫口回答:“是向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