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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辰把明天所有的流程,全部跟陳澤楷梳理好了之後,這才不緊不慢的打車回家。
但此時此刻,在金陵看守所,馬岚的噩夢還在繼續。
因爲從剛進看守所就被各種折磨與毆打、又被蕭老太太迎頭澆了一盆冷水,再加上兩天一夜都沒有吃一口東西,馬岚整個人已經徹底崩潰,她不但重感冒,而且還發起了高燒。
高燒讓馬岚燒的渾身發燙,幾乎快要被高燒燒得昏厥過去,但此時的她,還是沒有獲準躺在床上,隻能一個人蜷縮在看守所牢房的角落裏瑟瑟發抖。
她因爲發燒的緣故,感覺到一種極度的寒冷,冷得她整個人不停的打着擺子。
她感覺自己就要撐不住了,于是口中喃喃哀求道:“求求你們,求求你們可憐可憐我,給我一床被子我好冷啊,我真的好冷啊......”
蕭老太太冷笑一聲:“你叫什麽叫?就你這種人還想蓋被子,我告訴你,你今天晚上還得睡廁所!”
蕭薇薇在一旁附和道:“奶奶,我看她好像還得用冷水洗個澡才行啊!要不一會咱倆去廁所幫幫她?”
馬岚聽到這話,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悲慘無比的哀求道,媽,我真的不行了,你如果今天晚上還讓我睡廁所、給我洗冷水澡的話,那我今天夜裏肯定就死在這了,我求求你發發慈悲吧!”
蕭老太太惡狠狠的說:“到現在你還在奢望我能可憐你?我告訴你,我巴不得你早點死!你最好是别等到夜裏再死,你最好現在就死!”
馬岚哀嚎着說:“媽,你我之間不過就是那點婆媳矛盾,而且我可是受您的氣足足受了二十多年,您現在何苦置我于死地呢?就算是您生氣我不讓您住别墅的這件事兒,也沒必要把我往死裏整吧?”
說完,她看向牢房裏的大姐大張桂芬,痛哭流涕的哀求道:“桂芬姐,我知道你痛恨不孝順的兒媳婦,但是我不讓她住我家的别墅,也無非就是與我這個婆婆劃清界限而已!”
“我嫁到蕭家這二十多年,從來沒有打過她,也沒有真正罵過她,甚至一直受她的欺負,也就這段時間蕭家不行了,我挖苦過她,譏諷過她,但那都是嘴上的不尊重,也不過如此了。”
“可你也看到她這兩天怎麽對我的,她打我、罵我、想盡一切辦法折磨我、欺負我,這根本就是要讓我死啊!”
“作爲一個明事理的人,難道你看不出我跟她之間誰才是惡人嗎?”
“如果我像她這麽惡的話,那你覺得她還能活到現在嗎?”
“如果我像她這麽惡的話,她怎麽可能還如此健康,甚至還能對我大打出手啊?這就證明,我根本就沒有她說的那麽惡,而她才是真正的惡人啊!”
說到這裏的時候,馬岚已經聲淚俱下,整個人簡直就像是蒙受了天大冤屈的窦娥一般。
蕭老太太見她竟然敢控訴自己,生氣的走到她跟前,一巴掌抽在她臉上。
緊接着,老太太抓住她的頭發就往牆上撞,嘴裏罵罵咧咧的說:“你這個臭不要臉的東西,竟然還敢在這裏挑撥離間,你看我不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