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毒,原來如此”錢寶恍然大悟般的,随即像打量什麽事打量着消瘦的國師大人。
博爾術狐疑,“原來如此?虎先生懂得醫術?”
“談不上懂一點皮毛罷了。”
博爾術點頭,升起的那一點點希望瞬間滅了。
确實是這樣,大部分的武者都懂一些基本的醫理,是他想多了。
“不知先生有沒有興趣?”博爾術态度依然謙和,以商量口吻問道。
若是不成,隻能想其他的法子了。
成不成?當然是成了,解藥本來就是現成的,送上門的薅羊毛機會怎麽會推出門呢。
再者不出意外此人今生的成就也就是止步于此了,既沒什麽威脅那有什麽好忌憚的。
下藥是以防萬一,畢竟總不能她和爹爹輪流看着吧,二呢是爲了面對金赤底氣更足。
今日送上門的機會傻子才往外推。
至于先前計劃已經不需要了。
換句話說,薅過了還能再繼續薅呀,本來她就沒準備放過這位國師,隻能對他說聲抱歉了。
畢竟王庭轉一圈兒後此人還得發揮一下他的餘熱,在這之前還是讓他先嘗點甜頭吧。
忽地錢寶笑起來,眼中帶着讓人不容忽視的熱度。
“行,這單老夫接下了,等明日賞金一拿到,老夫即刻出發。不過希望國師大人說到做到,若是……就别怪老夫翻臉不認人,到時候哼哼……”
随着笑聲一掌輕飄飄揮向了院中的假山,随着轟隆一聲巨響,巨石錯落的假山轟然而塌,接着碎石飛濺,其中一些徑直的沖向了已經吓呆了的婆子和小厮。
連逃都來不及,就在吓的快下癱了的瞬間,劇痛沒有如約到達,睜開眼後才知飛濺而來的石塊被一層泛着點點微波的氣層阻擋在他們兩尺開外的地方,那裏落滿了一層石塊。
不僅婆子除了國師院中的所有人都吃驚的張大了嘴。
最淡定的除了國師就隻剩下出手的人了。
博爾術也就是表現的淡定,其實心裏也是一震,隻覺得此人功力深不可測,對于内勁收放的操控更是恐怖至極。
眸色閃了下,然後一副了然模樣。
能将他從魏家軍中手裏救出來的必然不會是普通人,雖是震懾卻讓她更放心了,如此解藥的事兒也許真的能成。
“虎先生放心,隻要事情辦成在下承諾的會一文不少,即便是不成在下也不會讓先生白跑一趟,奉上百銀五百兩。”
“喝茶……”錢寶慢條斯理的收回了手掌,指了指桌上的茶盞,嘴角帶着一絲淺笑。
随着手掌的收回,那層微波也随之消失。
“對,喝茶,喝茶……”博爾術眸色一深,也笑了。
一杯茶水過後博爾術起身,“如此就拜托先生了,不打擾先生,在下告辭。”
錢寶僅僅是微微擡了下眉毛,擡起手做了個請的姿勢,人卻沒有動。
博爾術也絲毫不惱,颔首一禮退了出去。
武者之間本就以實力說話,虎嘯讓博爾術感受到了威脅,此人很厲害,有足夠自傲的根本,就算是再過分些也不足爲奇。
不僅絲毫沒有被冒犯的感覺相反還非常的期待,期待虎嘯先生能夠帶來驚喜。
來的時候一臉肅穆,回去時候國師大人的臉上明顯輕松了很多,伺候的人也不那麽戰戰兢兢了。
城主大人還算是說話算話的。第三日,錢寶如願的拿到了此次任務的最高賞金:一千金,馬牛各百隻。
這些牲口都被放在了城主府外,一百頭馬,一百頭牛,浩浩蕩蕩的還挺壯觀的。
最重要看起來都還算壯實,城主沒用老弱病來敷衍,這一點錢寶還是滿意的。
“虎先生,需不需要在下幫您處理一下……”阿克斯指了指這些牛馬。
“不用”錢寶明白他口中的處理指的是什麽,想幫着變現,不過她要的就是這些,現在可不希望變現。
聞言阿克斯不再多話,也是,敢隻身來到金赤自是有自己的底氣。
“如此老夫就告辭了,不過要麻煩城主大人派幾個人将這些趕出城外。”
“不麻煩,不麻煩。”
這麽厲害的一個爺阿克斯可不敢留,主要是心情不定,這幾天他都沒好好的睡過一個覺,唯恐這位爺哪裏不高興把他當做假山或者城牆一樣伺候了。
走了好,所以即便許諾的日子賞金還沒有送達,阿克斯也自掏腰包也湊齊了。
“好吧,對了……”正想轉身的錢寶眸色突然間認真了些,看的城主大人心頭一緊。
阿克斯:“什麽?”
“也沒什麽,就是幫老夫給你們的國師帶句話,他要的東西十日之内送到,希望國師也不要讓老夫失望。”
這是也距離毒發的最後期限,說完毫不猶豫的轉身,示意着趕牲口的人跟上。
阿克斯:“……”
一百匹馬,一百頭牛,浩浩蕩蕩的被趕出了薩拉城,在距離沙拉城五裏處的地方停了下來。
此地除了荒漠的草原就隻剩下遠方的高山了,周圍也沒有牧民,适合她操作。
“勞煩了”說話間手裏多了幾塊銀錠,一人分了一塊兒。
幾人雖然聽不懂,但不妨礙他們理解,看到手裏的銀錠子,差不多有近三兩,高興的沖着财神爺一躬身,離開了。
确定已經看不到人錢寶忍不住的展開了開心的笑。
圍着這些牲口群轉着圈圈,真不錯,尤其是那百匹馬,雖然不是最優良的品種,絕對也不差,體型高大健碩,肌肉堅實緊湊,頭頸、鬐甲、背腰、尻結合良好,四肢長短适宜,光是看着就威風凜凜完勝中年不少的馬,确實是中原馬匹比不上的。
欣賞了一番後,揮手間牛馬消失,出現在空間裏早已準備好的地方。
多了它們本來還挺寬闊的生命空間似乎也變得有那麽點逼仄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就連味道也變得有些一言難盡,好在在下一瞬間就被空間自動淨化了,不然錢寶怕要後悔了。
順帶的錢寶又給自己變了個樣子,這一次不再是老者,而是一位普通的中年漢子,丢在人群裏瞬間堙滅的那種,反正沒人會多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