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賞金沒到,此刻的阿克斯也準備從自己的城主府裏出了。
國師大人已經醒來,賞金的事情也以知曉,想來也是不會賴賬的。
“如此甚好”錢寶還算滿意。
“不打擾大人休息了,在下告退。”
真的是告退,阿克斯帶着人躬身後退了幾步才出了院子,态度恭敬的讓身旁的人都大跌眼鏡,院中留下的那兩人更是提起了小心髒,不敢有一絲絲的懈怠之心了。
“大人?”折耳一頭霧水的看着城主。
“以後這裏的待遇照比國師那邊。”
“是”看着一臉嚴肅的城主折耳也正色起來。
城主态度已經說明一切,顯然院裏的老者讓城主忌憚的心再次提升,已經堪比國師大人。
“告訴府裏的人都提起精神。”
“是。”
說完這些阿克斯才一臉肅穆的離開。
而折耳也馬不停蹄的吩咐起來。
這些都逃不了錢寶的眼睛,淡淡一笑的她更加肯定了剛才的猜測。
顯然那位國師大人已經醒了,似乎也推斷出了什麽,不然這位城主大人的态度也不會變得如此之快。
忌憚好啊,越是忌憚的麻煩就越少。
看來今天夜裏能睡個好覺了,錢寶心情不錯,嘴角微微揚起,還哼着讓人聽不懂的小調。
正想着呢折耳帶着下人們再次到來,與他告了個罪,然後将屋裏的東西重新換了一遍,尤其是被褥,換成了更軟,更舒服,也更華貴的真絲被子,床上鋪着雪白的羊毛毯子,光是看着都暖和。
然後是各種水果點心,點心好說這種時候水果就稀奇了,這可是大冬日,而且還是物資匮乏的赤地,可見是費了心的。
還有精緻具有地方特色的奶茶肉幹等各種零食,眨眼功夫擺滿了桌子,以至于讓錢寶都忍不住用手摸了一下臉,以爲自己一不小心暴露了他吃貨的本質呢。
“大人,有事情盡管吩咐”留下這麽一句折耳小心的退了出去。
錢寶不走心的揮揮手,目光全在桌面上的食物。
這一桌好東西給她整的剛剛升起的困勁兒也沒了,打量着桌面上的各種吃食頓時覺得肚子裏可能還需要些東西。
尤其是充滿異域的奶茶錢寶可感興趣了。
一口下去就将錢寶征服了,旋即決定這東西一定要多存一些。
終究還是沒有午睡,淺淺的品嘗了一番,插上門回了空間。
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呢,就是将空間好好的再收拾一下,免得到時候看到太多美好的東西,結果隻能幹瞪眼,那多少掃興啊!
這一幹就幹到了夕陽西下暮色降臨,随着院子裏傳來的動靜,錢寶出了空間,然後在他的應答聲中下人們魚貫而入,很快桌面上又擺上了美酒美食。
城主府的廚子廚藝不錯,羊肉烤的是脆而鮮,夕食錢寶少不得又吃多了,這還是在偷渡了近一半兒烤羊肉進空間的情況下。
要知道送來的可是整整一頭烤羊,話說不愧是城主府,就是夠大氣的。
這一夜錢寶沒有動靜,而是舒服的睡了一夜。
再進到城主府的一瞬,這裏的一切都浮現在腦海中,竈房倉庫糧庫兵器庫,包括城主的私庫,哪一個都沒逃脫過她的眼睛。
不急,眼下看城主還算識時務,若是賞金及時那就等到王城回來再說,空間足夠的話,不介意再來一趟,一切就看這位城主的運氣了。
錢寶暗戳戳的想,一切都交給老天爺吧。
一下晌的忙碌空間裏被收拾出來不小得地方,很多生活用品及耐放的糧食也被他暫時移到了種植空間的一個角落,那裏溫度适宜短時間不會有問題。
接下來的兩日城主府的每個人對待她都足夠的恭敬,沒出現任何的幺蛾子,說實話錢寶還真是有那麽一點點的可惜,手腳還真是有點癢癢。
與此同時經過兩日的休息,國師也恢複了不少,當然僅僅隻是精神上的,體内内傷想要恢複沒個兩年是别想了,至于以後還能不能有機會再進一步就要看自己的造化了。
這還不是國師最擔心的,博爾術如今最擔心的是那不知名的毒,不運功的情況下身體看起來很正常,可一但運功五髒六腑像是被密密麻麻的蟲子穿透,甚至連骨頭也有着被啃噬的痛,仿佛他身體裏住滿了千千萬萬隻蟲子。
想要運功壓制幾乎不可能,除非能夠承受住這種痛苦的百倍,千倍。
這根本就不是人力能所及的,最起碼博爾術是承受不住的。
困是脫了,可這毒該如何?
如何獲得解藥,而這也是最難的一件事。
即便是能夠獲得怕也是需要付出恐怖的代價,不過便是如此也必須要,他代表不僅僅是金赤,還有他的部族,他一人之死不足挂齒,但對于他的部族将會是滅頂般的災難,這是絕對不允許的。
再次嘗試運功壓制毒物的博爾術終于放棄了。
“我要見你們城主……”
“是”門外傳來了回應。
“國師大人……”阿克斯來的很快。
“進”
“不知大人有何吩咐”阿克斯姿态做的很足,謙卑道。
“吩咐談不上,就是麻煩城主幫本國師多找幾位醫術好的巫醫。”
“是,下官這就去”阿克斯颔首,松口氣。
看來巫醫說的對,國師大人的傷勢确實很重。
不但沒提離開的事情,連那人也沒去見,這是對自己沒信心。
很快撒拉城所有不錯的巫醫都被請到了城主府,但結果依然沒太大的出入。
都醫的出國師大人傷勢很重,但卻無一人能夠診斷出國師中毒的事。
這麽多巫醫都沒用,這讓博爾術克制不住心裏的焦躁,最終走在了案桌前拿起了一張羊皮紙,寫起來。
片晌後,“來人。”
“去,将這封信送到國師府。”
“是”侍衛很快就退了出去,接着又去見了城主,然後一行兩人騎一匹,牽一匹,快速的出城。
博爾術這邊靜靜的坐了會兒,直到微微眯着的眼睛睜開,人也随之站了起來。
“去落雪院”對着門外的人喊了聲。
思索在三,不,他唯一想到的法子就是暫居在落雪院的那位。
那位既然能将他從魏家軍救出,就已經說明了實力,其境界對不會比魏家軍中的宗師低,最少也是持平,不然救不出他。
當然,也有另外一種可能,隻是博爾術覺得不太可能,他人都已經在魏家軍中了,何必再多此一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