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位小哥……”兩人還想繼續攔着,隻是當感受到撥開他們手臂的那股力量震驚過後的他們倏地分開,對視一眼後眼中帶着一絲驚。
他們可不是一般的護衛,守在門口就是爲了篩選進入樓内的人。
好奇的人太多了若是都放進去上賞金樓和菜市場又有什麽區别。
真是人不可貌相,竟然看走眼了。
眼前的年輕人一副單薄弱不禁風的模樣,沒想到确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雖然隻是輕輕一下,但足以讓他們知道此人絕對比他們強。
如此就夠了,收回姿勢的兩人歉意一禮,繼續守着大門。
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了大堂,看着三三兩兩,或站或坐或靠在在大堂,無一不例外的就是手裏和身上都帶着武器,有的氣勢外放一看就是高手,有的則内斂讓人看不出深淺。
人,還真不少啊!錢寶微微挑眉。
對他們實在是難能有好印象啊,不管有沒有難言之隐,從踏進賞金樓,接這單任務開始,其實就算得上是叛國了。
沒看來這裏的幾乎都将自己捂的嚴嚴實實,有的恨不得連眼睛都不露出,蒙着面還帶着帷幔,想來也知道他們做的是什麽。
至于賞金樓錢寶不予評價,畢竟但凡有市場的東西就會出現對應的商機,商人本就逐力,區别在于有沒有底線了。
賞金樓的主家成迷,是何國人至今無人知曉,是以錢寶倒也不抵觸。
瞧着主事者還未到,錢寶同大堂内的人一樣随便找了個地方坐下,然後有興趣的看着裏面的人。
像錢寶這樣不帶遮掩大咧咧的進來的還真沒有,最次的也帶個鬥笠然後一臉的絡腮胡,是以錢寶一進來幾乎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但瞧着他單薄的身體身上也沒有佩戴任何武器,暗忖着大抵就是進來湊熱鬧的吧,發現沒有威脅頓時都不感興趣了。
除了相熟的結伴而來的,滿大堂的武者個個都充滿防備,不說話也不搭話,除了自己的圈子,幾乎都是靜默不語,等待着主事者的到來。
錢寶這邊饒有興趣的看來看去,倒是引起了他身旁不遠的一對男子的注意。
帶着鬥笠蒙着面巾的他們看不清楚面容,但從發色上能夠看出應該是一老一中,從親密感差不多是親人兄弟或者父子關系吧。
老者沒有說話,倒是中年人挺好奇,目光一直放在錢寶這邊,就在錢寶将目光對上他的時候,此人也不覺得尴尬,笑起來,雖然看不見咧開的嘴,但是眼睛眯成了一條縫,一禮。
“抱歉,在下失禮了”一開口就是粗粝厚重的聲音。
“無礙,就是……小弟有什麽不妥嗎?”錢寶回禮,主動講話遞了出去。
待着也是待着,正好有人送上門了,說不定還有什麽收獲呢。
“沒有沒有,就是好奇小兄弟應該是第一次來吧,這裏可不是什麽人都能進來的……”
錢寶年輕的臉露出驚訝的神情,看着就是一副沒有城府的模樣。
“兄台看出來了?霍,我還以爲自己表現的很老道呢……”錢寶凝眉不高興的道,一副很不滿意自己的模樣。
“僥幸,僥幸,主要是小兄弟離得近”男人擺了下手,看了又看前面略顯稚嫩的年輕人,眼中劃過一絲不忍。
“那個,你也是過來接任務的?”
顯然是聽到想聽的了,中年男人就看到年輕人眼睛一亮,忙不疊的點頭。
“嗯嗯,我聽說這裏有個救人的任務,報酬很豐盛,就想着過來試試。”
果然是,男人可惜的看了一眼似乎沒城府的年輕人,暗暗搖頭。
想着咋就想不開呢,也不想想任務給着這麽高的報酬,其難度還有危險度定然也是極高的,而且此任務還是……
若不是他們家裏遇難題了,被逼的沒有辦法他們也不會過來,也真正切身體會到了什麽叫做牆倒衆人推,一文錢難倒英雄漢,如今的他們就是這樣,錢路被堵死的他們隻有挺而走險了。
看着這個懵懂的年輕人,男人想想開口道:“是有這個任務,不過在下還是勸兄弟看看就行了,兄弟還年輕,以後的路還長,這個任務不适合。”
“不适合?”錢寶表現的一愣,然後疑惑的看着男人,“怎麽說?”
男人看了看周圍,朝着年輕人的方向挪了兩步,正想開口時,一旁傳來了咳聲。
男人猶豫了幾下,看向老者:“沒事,即便現在不說,待會兒這位兄弟也會知道。”
老者看着男人扭過身子,無奈的搖頭,都這把年紀了還是如此心軟,雖然說的也對但還是忍不住歎了聲氣。
“此次任務聽說是爲了救金赤國師,是要與與魏家軍對上的,兄弟還年輕,沒有必要趟這趟渾水,若是失敗……大景國可就容不下了……”
錢寶猛捂住嘴巴,沒有發出驚訝聲,瞪滾圓的眼睛中帶着不可置信。
“大哥,您說的都是真的?”
男人點頭。
“我就說嘛,怎麽一進來連個露臉的都沒有,原來大家都怕洩露身份啊……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錢寶才像是恍然大悟般的點着頭,接着沖着大漢就是一禮,“感謝這位大哥告知,小弟一定會好好斟酌的。”
“客氣了”男人回禮,然後目瞪口呆的看着年輕人從随身的挎包裏拿出一塊深色的布匹,對着腦袋纏了幾圈,然後沖着他微微一笑。
所以,這是聽進去了還是沒聽進去啊!
而且都進來這麽會兒,在裹上還有用嗎。
千寶這一操作不僅驚了男人,就連大堂中的其他人也都搖頭,暗歎着這年輕人的後知後覺。
倒也不說沒有用,最起碼對于後來者還是有用的。
就在錢寶裝模作樣的包裹好自己,一聲吟唱響起“樓主到”。
然後映入眼簾的是領路的幾個大漢開路,呈八字兩邊依次排開,迎接着徐徐走來身着墨色束腰長袍的中年男子。
非常普通的面相,是那種扔在人群中就會轉眼忘記的,見上十次八次都不一定能夠記住。
唯一不同的是那一雙眼睛,雖小卻精光四射,銳利的猶如一把尖刀,散發着不可小觑的氣勢。
沒看到此人一出現,大堂裏的更安靜了,大家都規規矩矩的站起來,錢寶也順大溜的一同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