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屏障外面站滿了被錢虎巨嘯聲驚醒的村民們,滿目震驚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漫天的枝葉被狂風卷襲在空中,時不時的發出恐怖的暴擊聲,而錢虎就坐在最中部。
不應該是飄浮在狂風巨浪中,他們親眼看見一片落葉如流星插入樹幹,那恐怖的力道讓人不寒而栗。
“這……這……這是……”趙村長被震驚的結結巴巴。
“虎子哥這是又厲害了”趙老二眼珠看的都快突出,要不是被趙老大拽着整個人都要撲在讓他們同樣震驚的恐怖力量上。
明明什麽都沒有,卻好似一種透明的東西将他們與錢大哥隔斷開,這種前所未見的力量讓在場的所有人心中駭然。
但也因爲這個力量保護了他們,不然光是被罡風裹挾飛射出有如利器般的枝葉帶給他們的也将是滅頂之災。
趙老大瞅了一眼錢寶處,知道不出意外應該是錢寶的手筆。
這對父女帶給他們的震撼一次比一次大。
“不要亂動”趙老大喊道。
此刻的趙老二哪裏聽得見大哥的聲音,和林猛,王小石一衆漢子後生們激動的眼睛都跟着赤紅,崇拜的盯着前方被罡風包圍的錢虎。
眸光裏有這一種叫做變強的光,随着旋轉的罡風而愈來愈烈,直至紮根至心底。
這麽大的動靜别說石榴村就是停在更遠的月河村也吓的不輕。
明明暮色濃重可恐怖旋轉的狂風卻一清二楚,隐約還能從中看到一個盤腿漂浮的男人。
這一幕吓壞了月河村,他們何嘗見過這樣一幕,這還不算緊接着一道巨雷自上而下劈在了罡風裏,這一幕更是吓壞了他們。
天雷都降下來了那裏面的人到底是什麽神人。
“爺,這是宗師雷劫……”慕白搖搖頭試圖更清醒些。
難道真是太困了,不敢相信的看着林中錢家所在的地方。
這一刻更有些懷疑自己的眼睛。
什麽時候宗師境這麽容易就突破了。
就是他們主子繼承了師傅幾十年的功力,如今也隻是堪堪踏進了一隻腳。
而他在主子各種天材地寶的培養之下,也隻是堪堪達到了九階,這錢家到底是怎樣一戶人家,怎的這般厲害。
這下好了,主子心裏所想之事怕是更難了。
且不說女神仙那恐怖的武力,就是那一手解毒的醫術,也沒人敢随便招惹。
如今有加入了一個準宗師,就算是他們抱着報恩的想法,也要看人家要不要。
宗師啊,慕白表示他羨慕了,哪怕宗師渡劫也是一道坎兒,有可能被天雷擊成粉齑。
說是天道對武者的考驗,隻要接下三道天雷,就會被天道承認,能夠感悟天地,才能有更進一步的機會。
看着第二道天雷然後第三道天雷緊跟着落下,所有人的心都懸起來。
慕寒卿雖緊蹙着眉頭,眼睛卻迸射出熱烈的光芒,眸光裏火焰猛烈燃燒着,整個人如出鞘的利劍鋒利而決絕,那披靡天下銳不可擋的氣勢讓人不自主的想要沉浮。
慕白甲一一衆也差點全都跪了。
慕白則是激動的看着自家主子,如此霸道的氣勢,主子心境定是提升了。
喜的他又趕緊觀摩一個準宗師的誕生,這可是宗師啊幾十年難遇,帶來的好處也是很多人可遇而不可求的。
慕寒卿此刻進入了一種玄妙的境界,一瞬間萬物變的渺小,天地仿佛就在前方,隻要觸手變可盡得,一瞬他又化作這萬物中的一粒塵埃,飄蕩在無邊無際的天際中,融入其中,轉瞬間又化作一條巨龍敖翔與天際,無所畏懼,一往向前。
“咔嚓”桎梏的憑障發出破裂的聲響,慕寒卿旋飛而起的瞬間按照心意将剩餘的解藥一飲而盡。
“戒備”慕寒卿踏葉而飛,落在了遠處一空曠地,遠離了自家的車隊及林子裏的百姓們。
“爺……”
慕白像是明白了什麽,驚喜之餘快速做着布置,和甲一等幾十個護衛将主子圍在了他們的守護區内。
錢寶這邊擋的了爹爹進階時的動靜,終究沒擋住老天爺最後的考驗,隆隆的天雷聲還是驚醒馬車中的魏氏。
“怎麽了?”魏氏看了一眼熟睡中的龍鳳胎驚吓的走出馬車,然後被眼前看到的差點吓死,整個人下意識的想沖向錢虎,被錢寶眼疾手快的拉住。
“娘娘娘,沒事沒事,爹爹隻是練功進階了,這是最後的雷劫考驗,相信我爹爹一定沒事的,而且這已經是最後一道了。”
魏氏哪裏見過這種陣勢,整個人已經沒有辦法思考,慌亂的厲害。
“什麽進階,你爹真不會有事?寶兒……”
魏氏吓的臉色蒼白,整個人很慌亂,求救似的看着閨女。
說話間天雷落下,震耳的雷擊聲響起,錢寶緊緊的摟住了娘親。
“相信我,沒事沒事”錢寶喃喃安撫着。
其實她心裏也不知道,除了最初爹爹給她科普過武者的品階,她懂得真不多,就是這雷劫也就一語而過。
不過她相信老爹,還有花髓的加持,一定能挺過雷劫的。
一聲巨響過後照亮半個天空的的雷雲終于消失,濃重的夜色也重新恢複,雷擊之處一道殘影靜靜的端坐在一處坑洞裏,而他周圍幾丈之内是一片狼藉。
幸虧錢寶喜靜,每一次選擇休息地都和村裏人保留一定的空間,不然哪怕錢寶第一時間做出動作怕也是要波及些。
至于夏至立秋兩個姑娘,早已經因爲肚子問題去了偏僻場解決,并沒有趕上這場讓人震驚的宗師境進階壯舉。
“相公”雷劫消失魏氏哪裏還能忍住,掙脫了閨女的手臂奔向了錢虎所在的土坑。
“爹……”
雖知道爹爹沒事,但這種心情真控制不住,錢寶也緊跟着。
此刻的錢虎嘴裏冒着黑煙一臉漆黑,頭發像炸裂一般的根根豎起,除了眼白和一口雪白的牙齒,簡直與黑夜融爲一體,若不是那不斷冒出的黑煙,和那一縷縷随風飄蕩的已經不能稱之爲衣裳的布條,都不知道裏面有人。
錢寶在靠近的同時一件衣裳從空間裏拿出丢在了娘親的手裏,硬生生的止住了比娘快的腳步,背過身子,将主場教給了娘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