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顯都是一些烏合之衆,對戰起來太簡單了,錢寶搖搖頭,留下二分注意力然後目光都放在院子裏,人也由地上跳到了院牆上,靠着一角屋檐看着爹爹的表演,當目光觸及至竈房時輕輕“咦”聲。
目标很明确爹爹是直奔正房,解決最厲害的那一個。
話說正房裏的那個真的是長得磕碜,是錢寶記憶裏見過最醜的一個吧。
眼睛倒是挺大,那就是太大了又往外突出像是金魚眼,長着一個豬一樣的朝天鼻,而且鼻子很大,一張大餅臉上滿是坑坑窪窪的麻子,唯一的優點就是身材還算高大吧,但過于粗壯了。
警覺性倒是不錯,這邊人剛到門口他就從床上一躍而起,拿着武器奔向門旁,手裏的長刀直接隔門刺了過去,随着刀鋒用力大門四分五裂,但腳下步伐未停順着力道沖出門外繼續刺向後退的不速之客,可惜被不素之客一刀掀翻,恐怖的力道震的土匪頭子握刀的手虎口一痛,手心裏變得黏膩。
“閣下是誰?爲何夜闖我石銘山”僅僅一刀就震的他虎口開裂,這功力土匪頭子心頭一駭,壓下心裏的不安戒備的看着對面的黑衣絡腮胡。
随着他的暴聲,左右偏房的門幾乎同時打開,十來人從裏面跑出,武器拔開将錢虎圍了起來。
雖然多了這麽多兄弟,但土匪頭子眉頭的結依然繼續加深。
“都說了是夜闖?”錢虎邪邪一笑,襯托着一張臉更顯兇惡,顯然沒将這些人放在眼裏。
土匪頭子眉頭鎖起:“我與閣下無冤無仇吧。”
“好像是,要怪就怪你山下的那些手下”錢虎擡眸,讓他死個明白。
得知原由的土匪頭子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原來是那一群廢物招惹來的。
“如果是他們得罪閣下,我在這裏賠罪,銀錢,糧食,水,閣下要什麽都行,隻要我這裏有的随便拿。”
僅僅一招土匪頭子就知道遇到高手了,還是比他高不少的高手,希望這一招能有用。
卻見絡腮胡子哈哈笑起來“真随便拿。”
“當然,隻要我這裏有的”土匪頭子也跟着笑,隻是笑意很難達到眼底。
“行,那你的命我要了,還有他們的”錢虎輕輕的吐出話讓圍攻的所有人心中一緊,包括土匪頭子。
“好大的口氣,不過是我不想濫殺無辜,勸閣下還是适可而止的好。”
“這倒是不用”錢虎淡淡看了他一眼,身形陡動,一股淩冽的殺氣迎面撲來須臾間土匪頭子直接跩過身旁一人迎上掌印,沒有絲毫停留轉身就要跳牆逃跑,雙腳剛剛踏上壁沿耳畔一股罡風襲來身體如斷了線的風筝重重摔在院内。
而此刻院内的土匪已悉數倒地,根本就不能接錢虎半招之力。
土匪頭子無法置信的看着嵌在心口内露出的半片柳葉。
柳葉……怎麽可能,如此厲害之人爲什麽會來石銘山,想要努力看清牆上是何人的他隻覺越來越冷随着一口鮮血湧出。
喉嚨像是被扼住般的無法呼吸,生命的最後隻聽到一聲軟棉的女聲“爹,女兒厲害吧?”
“厲害”錢虎摸摸鼻子,是他失策了,沒想到此人會如此果絕,壓根就沒想打。
“爹,你知道反派死于什麽嗎?”
“什麽?”錢虎不解。
“爹,死于話多啊!”錢寶嬌俏一笑,轉身去了偏房,給了房内瑟瑟發抖者一人一下,讓她們好好睡一覺,等醒來就不一樣了。
而她對戰正常都是直接上,不是對方死就是她亡,從來都是全力以赴。
錢虎:“……”
所以他這是被閨女内涵嫌棄了。
今日倒是被閨女上了一課,錢虎失笑,但很有道理。
錢寶已經将所有女子打暈,幫她們蓋上能夠避體的衣裳徑直走向正房的西間,白如脂玉的小手輕輕一擰,一把比手小不多少的銅鎖啪應聲而斷。
“爹……”錢寶輕喊着,即便已經知道,可當看到一屋子裝滿箱子的金銀珠寶,還是忍不住小小一驚,雖然她空間裏金銀也不少。
要知道那些可是廢了不少功夫端了幾家銀行,收了不知多少家金店才得來的。
饒是錢虎看了也是吃了一驚,想到了這土匪頭子一定有不少好東西,但這也太多了。
旋即想到這宅子的主人,錢虎了然,不出意外這裏一多半應是那位吳員外貢獻的。
“爹,咱們是發财了?”錢寶動作很快,月光下半人高的木箱一一被打開,光是裝銀錠的就兩大箱,還有多半箱金子,三大箱銅錢,一箱珠寶首飾玉器,幾大箱精美的瓷器等古董東西,竟然還有一箱古畫書籍,一看就不是土匪會喜歡的東西。
錢虎扶額:“機靈鬼,趕緊的吧”
等的就是這句話,幾乎瞬間木箱消失,隻留下桌面上最小的一個還有一箱銅錢,還有堆在角落一排排的糧食,十多匹布料,鐵器武器,至于桌上的箱子一隻手就托的起來,裏面放的都是碎銀。
這麽多兄弟跟着一起也受了驚吓總不能白跑一趟,他們吃了大頭,自然也要别人有點湯喝。
再者一座被土匪霸占的山頭,若是什麽都沒有,也難讓人相信。
“爹爹跟我來”沒在看桌面上的銀子錢寶帶着老爹去了竈房,小手在竈口壁摸索至一凸起時輕輕一暗按,角落放着一口大水缸下發出聲響然後出現供一人下去的出口。
屏住呼吸,等不及散氣錢寶從空間裏拿出一把手電,強烈的光芒刺激錢虎猛的閉眼。
“爹,快點”錢寶在下面催促。
這裏才是那位員外爺真正的寶庫,待在不比正房小上多少空間的父女倆都再次看呆了。
話說真不虧是小王鎮的首富,這斂财的能力确實很厲害,三箱銀子收了,四箱金子收了,一匣子百兩全國彙銀收了,還有用油布包裹着的各種華麗布匹收了,大半屋子的糧食收了。
從進到出來全程不足半盞茶又将密室恢複原樣,錢寶輕松的伸了個懶腰。
“爹,可以開大門了”不然外面的人真該急了。
看着沒有絲毫女家兒矜持的閨女,那懶腰伸的讓錢虎直搖頭,可想起孩子曾受的苦,眸眼間也隻剩寵溺,轉身去了大門處。
“爹,我去後院看泉眼”錢寶喊了一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