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開門将這些人丢出去,還是給他們些厲害看看。
門外吵吵鬧鬧的委實讓人心裏煩躁,就連大黃也旺旺叫個不停。
“主子,夫人”錢一看向錢虎魏氏。
“開門”錢虎發話。
本想不開門,這些人會自動離開,但顯然外面的人是不到黃河心不死。
“有人嗎?有人嗎?”李杏還有另外一個婦人敲的是最兇的,手掌不停拍着門,正拍着呢大門突然打開,一個不甚差點拍人身上,兩人頓時吓一跳。
是兩個人高馬大的漢子,此刻正面色不善的看着他們,眼中已經醞釀了怒火,仿佛随時都會對向她們。
門外人幾乎都吓了一跳,兩人的不喜沒有絲毫掩飾,周身散發出來的冷氣更是嗖嗖,這大熱天的連着他們身上一起跟着發寒。
有點吓人,來人幾乎都後退了幾步。
“幹什麽的?”錢一眸子冷冷的掠過門外的幾人。
“那個,那個……我們……有點事……”一個年齡大的漢子瞧着其他人都不說話,硬着頭皮開口,雖然他心裏也有些怵,但一想到水說啥也要克服。
李杏在發現是兩個面色不善的大漢時,吓的第一時間後退了,臉上甚至又開始隐隐作痛了。
“聽說……你們家有……深井,不知道……咱們能不能打……打點水?”漢子終于把想說的話說完,一段話說的是磕磕絆絆,說完後還趕緊帶着讨好的笑。
“你們聽錯了,趕緊的都離開”錢一不欲與他們多言,就想關門。
“哎……”見到大門要被關上,門口的人都急了,此刻誰還顧得上怕不怕。
“大兄弟,咱們沒有錯,村裏人親口說的……”一個老婦人眼疾手快的将手堵在門縫處,急匆匆道。
“說了沒有就是沒有,起開”錢一眼睛眯起,似乎随時都能暴起動手。
“你看咱們都是鄉裏相親不遠的,咱們隻是灌點水,你就行行好……”水太重要了,既知道這裏有水,老婦人又怎能輕易放棄。
“說了沒有,松手”要不是這個老人是婦人,錢一已經動手了。
老婦人笑着的臉僵了一瞬,死死的扒着門的手确是一點沒松,勉強堆起笑“這樣,我們用錢買,一文錢一桶可好。”
錢一:“沒有”聲音陰冷,試圖以此吓退老婦人。
餘光看了眼錢二,顯然有些頭疼,這些人怎麽像聽不懂話似的,看着老婦人想下手都不知如何出手。
太菜了,就怕一不小心沒個輕重再給主子惹麻煩,之前的一點點小興奮想表現的心情頓時沒了。
他們……好像不擅長和農村婦人打交道。
爲了水一直低三下四,老婦人忍了又忍,用錢買還不行,加之剛剛還在親戚那裏惹了一肚子火,再加上心裏積存已久的燥氣,沒水的恐懼,即便眼前的人看起來有些可怕老婦人還是沒有壓制住自己性子,喊起來。
“不是喊你一聲大兄弟,真當自己是大兄弟了,我們好聲好氣的說話你就是這麽對待老人家的,都是鄉裏鄉親怎的這麽刻薄,你們有水就這麽眼睜睜的看到鄉裏鄉親活活的渴死,這心也太狠了吧,再說了我們也不白拿用錢買,小夥子做人不能太心黑……”
老婦人呱呱呱的一陣輸出讓錢一開口的機會都沒有。
院子裏的魏氏錢寶聽的清楚,倒也沒有怪罪錢一,要說鄉下什麽最難纏……非潑婦莫屬,當然能豁的出去的除外,武力一出什麽都解決了。
錢一他們哪裏遇到過這種,就有所顧忌,魏氏搖搖頭,準備親自出馬。
女人嘛還是的由女人出馬。
“怎麽了,什麽人在外面嚎?”
這話說的也相當不客氣了,隻有動物才嚎呢。
門外的老婦人怼的正歡呢聞言一頓臉色漲紅起來,可也知道應是這家的女主人,隻能生生的忍着。
錢一錢二哪裏敢看夫人,一臉的羞愧,兩個大男人喏喏道:“回主子,來借水的。”
在外面魏氏不讓他們喊夫人,兩人也不敢随便稱呼,隻得一樣用主子稱呼。
魏氏沖他們擺擺手,兩人趕緊後退兩步,緊接着看到主子大小姐一同又趕緊後退了幾步,将大門口徹底留給主子一家。
“這大早上的誰在我家門口聒噪個沒完”随着話音魏氏也出現在門口。
将門口的幾個婦人均是看愣了下。
魏氏長的好,雖已做祖母的人了但吃的好住的好,現在心事也沒了,順心順意在加上錢寶偷偷的爲他們提升體質,那狀态是一天天的上升。
就算是現在旱的厲害水也沒少喝一點,不同于大家的幹巴整個人水潤水潤的,再配上姣好的面容看上去哪裏像三十來歲的中年婦人。
不論年齡門口的婦人眼中都劃過一抹嫉色,尤其是待在後面的李杏看到錢寶的瞬間人整個人不好了。
雖然錢家人搬過來時她已經嫁出去,但回娘家時也是聽說過的,知道這是個被爹娘捧在手心裏長大的姑娘,嬌寵的不像樣,這麽大了家裏什麽活都沒做過,即便死了男人多了倆拖累依然被爹娘接回如珠如寶的疼着。
哪裏像她爹娘口口聲聲說閨女兒子一樣,可家裏的活照樣不還得幹,想到這對爹娘愈加的怨恨。
這錢家閨女哪裏像嫁過人生過孩子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爲是大姑娘呢,看的李杏連害怕都忘了,嫉妒的眼都紅了,一雙眸子不善的盯着錢寶。
赤裸裸的惡意太明顯了不僅錢寶錢虎就連魏氏都發現了,三個人的目光如刀似劍的刺了過去。
三道銳利的目光冰冷的射向她,吓的李杏趕緊低頭,腦袋也清楚了,一身的冷汗。
魏氏一雙美目掃過門前的人最終将視線定在了最前方的老婦人身上。
“你何人,無緣無故來我門前叫嚣,怎麽當我們家沒人了?”
輕飄飄的一句話聽起來毫無力度卻聽的老婦人臉上一陣青白,但心裏想着水還是硬生生的忍下了,趕緊擠出笑容陪着對向了魏氏。
“沒有沒有,大妹子誤會了,是老婆子沒收住自己的性子,主要是那大兄弟聽不明白話,我這心裏着急,不是故意要大聲說話,你可千萬别怪……”
眼前的婦人說話是輕飄飄,可每一句都壓人,老婦人不敢小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