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火鉗組地盤之前,他囑咐火鉗組要暗中保護出現在這裏的丁靈,不能讓她被尼安會給殺了。
火鉗組還在内鬥,對這個指令到底能執行到多好,秦劍丹不抱太大希望。
“看丁靈的肚子膨脹速度,她明後天就要生了吧?到時候啥也沒有她應該就能清醒了……”
從火鉗組的車上下來,秦劍丹走向總部大門。
大門兩旁的路燈光線略微調暗,燃素電池不是免費的,要省着點用。
“秦劍丹!他們不讓我進去!”
一個福瑞女孩突然出現在身側,把秦劍丹吓了一跳。
自從見識了兔子記者的高昂期,秦劍丹每次遇上福瑞女孩都擔心對方撲上來。
完全不加戒備,對秦劍丹露出嘴裏犬牙的福瑞女孩,卻是幾天未見的瓦蕾。
秦劍丹立即後退一步,他今天上午和慕月去法海寺時,慕月說瓦蕾的高昂期還沒結束。
這可不是鬧着玩的……丁靈那麽弱小,高昂期爆發還能把我推倒,瓦蕾身體素質相當強,她撲過來的話,我不全力反抗就要繳槍!
白發黑皮犬耳娘毫無自覺,她笑嘻嘻地朝秦劍丹貼近:
“我來夜龍會找你,衛兵不讓我進!你趕快讓他們把門打開啊!”
瓦蕾穿着圓領白T恤和牛仔短褲,短褲後面的咖啡白哈士奇尾巴左右亂晃,每到休息日她便如此穿搭。
秦劍丹再退一步,開門見山地問道:
“瓦蕾,你的高昂期結束了嗎?”
瓦蕾恍然大悟,頓時換了一種促狹的笑容:
“原來你是因爲這個才害怕我啊!今天下午就結束了!也不是看不起你,姐在高昂期的時候你和你老婆都得被我幹趴下!”
瓦蕾說話毫無忌諱,秦劍丹眼睛下方肌肉跳動——
這是什麽了不得的NTR宣言嗎?她到底要NTR哪一個?而我又NTR了誰?
這時秦劍丹才有閑暇注意到,瓦蕾肩膀上搭了一根木棍,木棍丫杈上挑了個小包袱,非常儀式性地做出“離家出走”的扮相。
“你怎麽回事?”秦劍丹問,“這個時間,你不是應該已經和慕月在寝室裏睡覺了嗎?”
明明兩人都是女生,“睡覺”這個詞秦劍丹出口後感到有些不對。
瓦蕾突然提高音量,生怕别人聽不見似的,語氣中還夾雜了哭腔:
“我被開除了!我被警務廳開除才來投奔你的!”
“哈?”秦劍丹皺眉,總部門口站崗的4名衛兵也聽見了,在交頭接耳。
“慕月會開除你?我才不信,你說實話!”
瓦蕾左手扛着包袱,右手拽住秦劍丹的夾克外套:
“反正我就是被開除了!你還要讓無家可歸的少女在門口站多久?趕快帶我進去啊!”
秦劍丹無奈,他帶着瓦蕾走到大門跟前,命令衛兵開門。
大門吱嘎嘎地向兩側打開,瓦蕾沖衛兵們吐出舌頭,拽住秦劍丹的衣襟走進了庭院。
一隻沉重的自走行李箱跟在後面,它具備升降過台階功能,仿佛忠實的仆人一樣跟随在犬耳娘身後1米。
衛兵們沒敢提出安檢要求,少主都帶女孩回來過夜了,萬一從行李箱裏翻出什麽情趣服裝,豈不是非常尴尬?
“嚯,夜龍會的院子還挺大的……”
庭院裏燈光昏暗,秦劍丹在花園、主樓中間行走靠的是記憶力,瓦蕾卻有夜視能力,可以直接看得很清楚。
行李箱的輪子打破了夜色沉寂,在石闆路上發出輕微的“咯咯”聲。
瓦蕾撓了撓臉:“我這麽晚了還來打擾,給你添麻煩了吧?Sorry啊!”
秦劍丹趕緊對她豎起食指:
“别說英語!沒看見門口「狗和英語不得入内」的牌子嗎?兩個規矩你别一下子都打破啊!”
庭院裏仍然有衛兵巡夜,秦劍丹打算把瓦蕾帶到四外無人的地方,再詳細問她被開除的事。
現在已經半夜12點,琳琳多半睡了,把瓦蕾帶到監控室那邊打地鋪根本不現實。
地下二層的保安室隻有一張小床,兩人擠在一起的話,秦劍丹今晚就告别處男。
想來想去,也隻有後院的“客人館舍”了。
夜龍會總部以中庭花園爲界,前院包括主樓以及東西側兩個練武場,後院則有監控室、兵營、食堂、仆人館舍、客人館舍以及李醫師的醫館。
客人館舍平時并不住人,隻是用來給組長級别過夜使用,偶爾招待外來貴賓。
何嬸始終把客人館舍的30間客房打掃得很幹淨,保持着相當于内城三星級賓館的素質。當客人館舍有人入住時,何嬸手下的清掃員會兼職服務員,爲客人提供送水、洗衣、熨燙、擦鞋等服務。
順帶一提,何嬸雖然跟女手下一起住在“仆人館舍”,但總部裏除了秦奇會長以外,沒人敢真把她們當仆人。
何嬸勤勞努力,但手下這些穿七分褲旗袍的“女仆”都挺會偷奸耍滑。
朱生智住進館舍,女仆們敢朝他要小費,不然就糊弄着擦鞋。有衛兵想跟女仆處對象,女仆挑三揀四,覺得衛兵賺的少買不起大房子。
好在女仆們跟琳琳關系不錯,琳琳有好東西就會分給何嬸,何嬸就會進一步分給女仆。
女仆們以前嫌秦劍丹工資低,都不給秦劍丹好眼色看,現在秦劍丹當了少主她們有些後悔,都在秦劍丹面前盡力表現,想多少挽回一點形象。
秦劍丹把瓦蕾帶到後院的客人館舍,館舍一樓亮着微弱照明。
推開玻璃門後,看到一個值班女仆在前台趴着睡覺。
“别睡了!”秦劍丹不客氣地拍醒了她,“我朋友要在這裏住一晚,你給安排一下!”
女仆“唔”地一聲驚醒,嘴邊還挂着哈喇子。她原本想罵點什麽,發現是秦劍丹以後才趕緊咽了回去:
“少、少主的客人啊!我馬上安排……翠花!翠花你過來幫忙!”
一個小裏小氣的女仆迎了出來,不但身上的七分褲旗袍是翠綠色,她的頭發也是天然變異的翠綠。
“少主,還有這位小姐都請跟我上樓……”
翠花在前面引路,瓦蕾大大咧咧道:
“我叫瓦蕾,你叫我瓦蕾就好!我可沒說隻住一晚啊!”
在環石城經過100年後,“翠花”這個曾經沒人用的名字重新流行起來。
女孩們的理由是:落櫻組那邊有好多女孩叫“紅葉”你們不覺得土,憑什麽看不起構詞法完全一樣的“翠花”?
通過電梯,秦劍丹三人來到了館舍6層。走廊上的吸音地毯非常幹淨,自走行李箱經過時留下了一些污迹。
“不好意思啊。”瓦蕾說,“我走的時候會給小費的。”
聽到“小費”,翠花的眼睛亮了起來,其實地毯都是何嬸親自清潔的,女仆們能不幹就不幹。
6層是客人館舍的最高層,1層不住客人,其他樓層每層有6間客房。
不知道是否跟小費有關,翠花把瓦蕾帶到了6層最大的一間客房,這裏白天采光極好,應用之物也一應俱全。
自走行李箱跟進屋來,翠花驕傲地向瓦蕾和秦劍丹介紹:
“這裏有電視、冰箱、管道空調、單獨衛浴。熱水器和淨化系統剛剛維修過,非常通暢。這種條件的房間每層隻有一個。”
瓦蕾喜笑顔開,秦劍丹卻盯着房間正中的雙人床面露不悅。
“翠花你怎麽回事?”秦劍丹追究道,“我和瓦蕾清清白白,你給她開一個雙人房不是讓外面誤會嗎?”
瓦蕾擋到秦劍丹和翠花中間,一臉笑容:
“不要緊,不要緊!我不怕誤會!床大好翻身,養狗最好還是有大房間!”
翠花打起了哈欠:
“太晚了,要是沒什麽事情我就先去睡覺了。食堂6點開始供應早飯。”
房門從外面關上,翠花擅自把秦劍丹也關在了屋内。
“哈哈哈!雖然被開除了,但至少今晚有地方睡了!”
犬耳娘大聲歡呼,她把木棍和小包袱随意放在電視前,然後向後一躍,大字型仰面倒在床上。
“呼呼呼~好軟!沒想到夜龍會也有這麽軟的床!嘿嘿嘿……”
瓦蕾美美地伸展四肢,随後她目視天花闆上的金屬管道,笑容收斂,好像在思考什麽嚴肅的問題。
“其實啊……”
“雖然我剛才跟服務員說要給小費,但我向來沒什麽積蓄,經濟已經很窘迫了。不如以後在這裏的食宿費用,就拿身體來支付怎麽樣?”
“好啊。”秦劍丹痛快答應,“你把衣服脫了,咱們先一塊洗個澡。”
“诶?”瓦蕾從枕頭上驚疑擡頭,她的白毛和白色枕頭陷在一起,仿佛頭發變多了似的。
秦劍丹冷笑:“都說要防火防盜防閨蜜……你是慕月派過來考驗我的吧?别以爲我會上當!”
瓦蕾怔了一怔,藍色的眼睛重新盯上天花闆:
“不是哦。我剛才說拿身體來支付,指的是幫夜龍會打工,你想到哪裏去了?你趕快收買我,不然我向慕月告狀。”
秦劍丹感覺被套路了:
“是你先跟我玩語言暧昧的好嗎!對了我的錄音筆一直忘了關,剛才的話都錄下來了,你敢威脅我我就把錄音交給慕月,咱們倆一起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