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女帝好像一點都不在意一般,就這麽随意地躺在卧鋪上,審視着吳忠賢。
也不知道是不是見到吳忠賢表現得跟以往不同,還是怎麽了,女帝好似無意地說道:
“吳愛卿,走了之後,打算做一些什麽?”
吳忠賢收束心神,回道:
“陛下,您也知道臣的,臣沒有什麽大夢想,更是沒有什麽大志向,人也是懶惰得很,所以回去之後,便做舒個富家翁吧,吃點好的,舒舒服服地躺服服地躺着!”
“反正現在也是攢下了足夠多的錢财了!”
吳忠賢神色很是真誠,臉上更是一絲一毫地猶豫都沒有。
這朝堂真不好混,吳忠賢也懶得跟上面這些人撕扯起來。
還不如回到鄉野之中,過上富家翁的生活來得痛快。
女帝看着吳忠賢坦然的神色,心中信了七成。
還有三成是身爲帝皇,不管對方表現得如何,下意識地都會是保留懷疑的。
女帝想了想,直起身子來,随着身影的浮動,身上更是若隐若現起來,讓得吳忠賢的呼吸都重了許多。
不過,很快,吳忠賢便重新恢複起來了。
見到吳忠賢這般快速的恢複起來,女帝也不在意,話語變得更加緩和起來,好似爲了吳忠賢着想一般,說道:
“朕越看你越喜歡,不如留下來給大秦服務怎麽樣?”
“你可不用跟朕說那些什麽你才藝、智慧不配什麽的,之前你給朕出的這些主意,可是讓朕解決了不少大秦的問題!”
“再說了,隻要你留在大秦,朕必然會給你最爲優厚的待遇,同時也會保證你以後得安危,更是會封你爲國師,指導大秦前進的道路,如何?”
吳忠賢聽着女帝這些挽留的話語,眉頭越皺越深,心中更是越發地苦澀起來。
早知道就表現得表現得這麽神異就好了。
現在好了,連自己2這個人都要賠進去了。
女帝也不知道吳忠賢心中所想的是什麽。
不過,她也不用猜,便已經知道吳忠賢想要說什麽了。
畢竟,她之前可是就給出了極爲優厚的待遇,但是吳忠賢還是二話不說,便是拒絕了,現在更是自然也無不可。
女帝看着吳忠賢低着腦袋,臉上流露出不悅的神色,命令道:
“吳愛卿,将頭給擡起來!”
“朕知道你不是太監,對于朕也沒有多大的敬畏之色,現在也不用這樣裝模作樣的,想看就随便看吧!”
吳忠賢聽着這話,神色絲毫不變,就連動作也沒有變化。
對于女帝知道這一點,吳忠賢一點都不在意。
畢竟,他連白鳳都拿下了,作爲大秦的女帝,知道這一點一點都不奇怪!
女帝見到吳忠賢這個模樣,心中也是有點生氣了,作爲大秦的帝皇,還沒有人敢拒絕她。
當下,女帝的語氣越發冰冷起來:
“吳忠賢,你說吧,你到底想要什麽?”
見到吳忠賢還是不爲所動,女帝的聲音也提了起來,說道:
“朕曾經說過,隻要你留在大秦,大秦的财富、女人,哪怕是朕的一切,你想要都可以拿去,隻要幫助朕将大秦給治理好便可!”
吳忠賢這時終于擡起頭來,看着此時的女帝。
女帝見到吳忠賢神色還是不變化,神色一動,好似做下了什麽決定一般,冷然說道:
“吳愛卿,你若是願意,朕便封你爲皇夫,從此你便是朕唯一的夫君!”
吳忠賢看着此時的女帝,雖說對方的模樣還是清冷無比,但是他還是看到了女帝臉上淡淡的紅暈。
他知道,做出這樣的決定,女帝心中很是不平靜。
但是他吳忠賢也便是什麽貪戀之人,更不會因爲利益或者是名利就喜新厭舊。
吳忠賢眼眸平淡,拱手對女帝說道:
“陛下此舉是何意?臣不是那樣的人!”
女帝還是那副清冷的模樣,不過表現得更爲鎮靜了,說道:
“朕說過了,朕越看你越爲喜歡!”
吳忠賢不回她,隻是低下了頭,讓女帝的美色誘惑不了他。
女帝見到吳忠賢這番不識好歹的模樣,惱怒道:
“吳忠賢,你到底想要做什麽?”
吳忠賢拱了拱手,将姿态放得很低,說道:
“臣隻想要活下去!”
女帝聞言,更是惱怒了,語氣也不好起來:
“這裏是大秦,除了生老病死之外,誰能夠讓爾等死亡?”
吳忠賢絲毫不領情,接着說道:
“臣還有家眷,陛下!”
女帝聞言,當下便沉默了下來。
她想起了吳忠賢身邊的那些莺莺燕燕。
吳忠賢見到女帝頓住,當下也知道女帝知道話語之中是什麽意思,追問道:
“陛下,你能夠保住臣,但能夠保住臣所有的人嗎?”
顯然不能!
正如白鳳所言,作爲帝皇、獨裁者,女帝是極爲霸道的。
吳忠賢要是同意了女帝的方案,那麽吳忠賢就必然要将周圍的一切都給遣散,而他自己則是成爲女帝的附庸!
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女帝是不會跟别人分享她的東西,就算是吳忠賢這樣最爲優秀的男人,女帝也不會做出妥協!
吳忠賢見到女帝冷靜了下來,心中也松了一口氣,連忙繼續追擊道:
“陛下并不是真正的喜歡臣,您隻是過于依賴臣而已,您認爲臣神通廣大,無所不能,即便是有外敵威脅,内部有着無數的内憂,隻要臣在大秦,您就有了主心骨,有了依靠,您便不會畏懼一切困難!這便是核心所在!”
“但陛下,臣沒有來大秦之前,您也是這般無所畏懼的,您一直聲稱大秦已是天下最強了,那還留我一個默默無聞之輩有何用?”
“而現在,大秦最後一塊版塊也被您收複了,将其給歸入大秦的統治之中,這樣的功勞,還有成就,就連先帝都未曾做到!”
“大秦國力興盛,臣已經爲您做到最好了,更是幫助您給打開了局面,後面需要的隻不過是時間慢慢地侵蝕而已,這個時候,給臣一個體面的離開不是更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