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麽就算是假的,也是能夠說成真的,而這就是三教九流接着大臣進宮之機。
瞬間就将所有的百姓都給誤導,讓大秦的百姓對吳忠賢由一開始的崇拜轉變成了憤恨。
同時也是變成了刺向吳忠賢胸膛之中最爲鋒利的尖刀!
……
“何事使爾等興師動衆?”
女帝端坐在龍椅之上,眼神淡漠地俯視着下方的百官。
百官被女帝這麽看着,縱然心中早有草稿,但是女帝百年養成的威勢也不是一時能夠适應·的。
下意識地,百官紛紛低頭,眼角看向了慫恿衆人過來的章律治。
章律治此時還不知道府中已經出了大事,心态還是很穩的。
掃視了一圈,發現百官都看向自己,心中也是一陣無奈。
暗暗地歎了一口氣,感歎章家威勢不再後,便是站了出來,說道:
“回禀陛下,臣等爲岷山傳回的八百裏加急的天工城已落,三百門派投降之事而來。”
女帝聞言,眉頭輕擡:
“哦,想不到你們消息這麽靈通,朕正打算跟你們分享岷山大捷之事呢,想不到你們這麽快就過來了。”
“這也不用朕通告爾等了,愛卿打算怎麽樣對待岷山招安的門派?”
章律治聽到這話,心中瞬間就是一突,但還是穩住心态,說道:
“陛下,臣覺得吳忠賢吳大人傳回來的消息有所不實!”
說完這話後,章律治也是用眼角傳遞消息給其餘的百官。
百官在女帝說話之時,心中也是忐忑的,但是這事在府中都說好了。
隻要章律治将自己的質疑說出來,他們便要進行支持。
當下,一個個地都站出來附和道:
“陛下,三思啊!吳大人的消息真是不實!”
女帝聽到這話,心中火氣直冒,連八百裏加急的信息都敢質疑,難道真是不将自己這個帝皇放在眼裏了?
要知道八百裏加急,一直都是由女帝一脈掌控的。
這是大秦内部官員分爲好幾個集團,相互碾軋,誰也不相信誰!
要是交給下面的人掌控的話,集團之中使壞不上報,那可就出大事了。81Zw.?0?4?0?2m
但是由女帝來掌控的話,肯定不會出現這樣的問題。
畢竟,能夠用八百裏加急傳遞的信息,不是殃及疆域,就是波及一城的大事。
這樣的事情要是發生了,對于大秦那可是一個重大的打擊,女帝是絕對不允許其發生的。
所以懷疑八百裏加急也就等于懷疑女帝了。
不過,看着下方除了站在她這邊的衆臣,一個個都好似說好一般,紛紛站出來支持章律治。
女帝眼神越發冷了起來,當下便将心中的怒火給壓了下去,語氣不變,淡淡地問道:
“哦!爲何這樣說?有何證據證明?”
作爲跟随了三朝帝皇的章律治,看到女帝的神色變化,當下也知道女帝發火了。
但是此時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最爲重要的是,章家要是再不掌權,打出戰績來,後面說不定就要衰落下去。
而岷山這一場大戰,就是最好的戰功,隻要将其拿到手,圍繞在章家身邊的權貴也會是越來越多!
章家自然也就屹立不倒!
想到這裏,章律治臉上的神色也是變得堅毅,語氣更是強硬地說道:
“陛下,臣的理由有三,一是大秦的軍隊還未出大秦,岷山的門派爲何會降?”
“二是天工城之事,誰也沒有真正見過,聽說過,唯一的說辭隻是吳忠賢的一面之詞而已,誰能夠證明?”
“三是,岷山要是真的這麽好拿下,大秦之前可是出了好幾次兵,有一次将岷山給拿下嗎?”
“隻要陛下将這三個問題解釋清楚,那麽臣也就沒有疑惑了!”
“同時,要是陛下解釋清楚了,臣願意解甲歸田,同時也将章家三分之二的軍權交還給陛下!”
“但是陛下要是解釋不清楚,那麽臣希望陛下能夠下罪己诏,說自己識人不明,同時将大秦的百萬雄軍交給章中甲統領,讓其将岷山給打下!”
“臣懇請陛下同意?”
章律治的條件那可是越說越離譜,直接就賭上了章家的身家性命,一下子就将百官還有女帝都給震得一愣一愣的。
女帝最先反應過來,面色瞬間一冷,一下子就站了起來,冷喝道:
“章律治,你胡鬧!”
“真以爲你能夠仗着身份在這裏倚老賣老,朕不敢處置你了嗎?”
章律治聞言,神色絲毫不變不說,并且直接就跪了下去,說道:
“懇請陛下答應!”
章律治說罷,眼神也是瞄向了周圍的大臣。
他知道這一次是豪賭,更是拼上身家性命的豪賭,但是隻要賭赢了,那麽章家便能夠成爲大秦之中比肩帝皇的家族。
并且還有可能,将大秦的帝皇給架空,他相信大秦的權貴會幫助他實現這個願望。
因爲相對于女帝這樣有手段的人,他們更願意面對同等他們存在的章家。
但是相同的是,隻要章家失敗了,那麽這些人也是毫不猶豫地将猶豫地将他給瓜分幹淨!
果然,在章律治的注視之下,百官紛紛站了出來,請求道:
“懇請陛下清查!”
“陛下三思啊!”
“吳忠賢就是一個狂妄之徒,不值得啊!”
……
百官之中,有讓女帝不要答應的,也有讓女帝清查吳忠賢。
但是大多數都是支持章律治的,盡管章律治所做出來的事情,跟他們商量的時候,很大程度是不一樣。
不過,這裏面付出代價的也不是他們自己,所以自然也就繼續按照約定支持他。
女帝冷冷的掃視了下方一眼,面上突然展露出笑容,說道:
“好,朕就答應你的要求。”
司長青原本是讓女帝三思的,因爲他也是覺得吳忠賢不可能是做出來上述的那件事那麽快。
唯一的可能就是女帝和吳忠賢聯合起來,自導自演了一場戲,将大秦的矛盾給轉移出去。
但是半路上,吳忠賢沒有将這個度給掌握好,使計劃出了纰漏。
這才是傳回來這樣離譜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