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二女離别前的依依不舍,吳忠賢心中确實有些被觸動,算算時間,這還是他在大秦度過的第一次冬季,若是行動順利的話,還能趕在春節之前回來。
最後吳忠賢還是謝絕的司驚蘭的提議,岷山這一趟無論如何也要走上一遭的,其實這其中也有他自己的考慮。
将此次行動作爲新生的江湖司第一次亮相,難度剛剛好,又可以免費調動大秦最強情報體系密諜司,再合适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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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郊外·官道
吳忠賢坐在車辇之中拿起身旁的銅鑼仔細翻開,也沒出個所以然,随即轉頭向身旁老者發問:“老先生,你說這銅鑼暗藏什麽玄機啊?”
一旁的老者隻有瞥了一眼銅鑼,淡淡地說道:“隻要你将莫家那丫頭送我當弟子,老夫就告訴你。”
“老人家這就是你不對了,做人嗎要大氣,可不能這樣一毛不拔呀。”吳忠賢笑着打趣道。
“你你你!你這小子還有臉說老夫一毛不拔?!老夫就搭你這便車走上一段,多少人搶着和老夫同行呢,你居然還和老夫讨價還價?!”一說到這裏老頭就氣不一出來,接着滿臉鄙夷地說道:“老夫若不是看在莫家丫頭的面子,老夫定要好好教你什麽叫尊老愛幼!”
“古人所說的尊老愛幼,尊得是那些德高望重的老者,可從未說過要尊那些爲老不尊,仗勢欺負小輩之人。”吳忠賢嘴上絲毫沒留情面,幹淨利落地回怼了過去,想在他手裏挖牆腳,真是想多了。
這位老者正是那時蹲在江湖司院外高牆上的算命老頭。
吳忠賢一行人前腳剛剛邁出京城,便被這老頭伸手攔下,同行的莫劍七一眼就認出這老頭,就是那個騙走自己本命劍的江湖騙子,随即大喝一聲道:“老不死的!姑奶奶的劍呢?!”
算命老頭此時也很委屈,自己的收徒大業被儒家那老不死的一攪合,京城之内他可不敢繼續待下去了,指不定大秦那女娃現在正滿城尋找他的蹤迹呢。
但收徒弟這麽大的事情能那麽簡單說放棄就放棄嗎,算命老頭想到了一個好辦法,反正京城他說什麽也不進去了,那還不如直接在京城去往岷山的必經之路,等着那丫頭不就行了!
沒成想吳忠賢等人還真就被老頭堵個正着,算命老頭自然是不想破壞,自己在未來徒弟心中的光輝形象,随即開口狡辯道:“嘿嘿嘿,老夫行走江湖多年靠得就是童叟無欺的金字招牌,你這丫頭可不敢這麽說呦,再者說老夫何時騙過你呀?”
“生意這本就是你情我願的事,一手交錢一手交貨,老夫依據卦辭上所示,推出你行事難成。”算命老頭捋了捋胡須,看向站在一旁的吳忠賢,微微一笑說道:“老夫觀那小子平平安安地站在那裏,這不驗證了老夫卦象所示嗎。”
“你...你這老頭真會強詞奪理,罷了!那柄破劍姑奶奶不要了!”莫劍七俏臉被氣的彤紅,自知自己不占理遂既向車内走去,不再理睬老頭。
算命老頭捋着胡須輕笑幾聲,自己收徒大業第一隻腳算是邁出去了,雖說過程有些曲折但結果總歸是好的,見自己未來徒弟上了馬車,他想也沒想便跟了上前。
就在算命老頭将一隻腳都邁上馬車了,卻被一隻手所阻攔,老頭定睛一瞧,阻隔之人正是吳忠賢。
算命老頭臉上帶着幾分薄怒,這麽自己一入大秦京城就開始走黴運呢?!幹啥啥不順!有些惱怒地對其說道:“好狗不擋道!哪來的回那去!”
吳忠賢聞言頓時被氣笑了,眼見這老頭兩鬓斑白,歲數都這麽大了心性卻還像個頑童一般,老頑童這個詞出現在吳忠賢的腦海之中。
當然了吳忠賢也不會真和老人家計較,但也不能平白無故地就讓後者上車,心中一動,一個想法出現在心頭,随即笑着說道:“老人家身體挺硬了啊?”
算命老頭頓時被問得一愣,怎麽這人被罵還非要笑臉相迎?儒家那老不死的不是在騙自己吧,此人哪有一點身份大氣運者的氣質啊,随即回答道:“你小子有屁快放,别耽誤老夫收徒。”
哦!吳忠賢心中恍然大悟,爲何這老頭非要纏着他們,原來是看上了莫劍七資質啊!
吳忠賢将老頭上下打量了一番,見後者身着破爛衣裳,頭頂着一副蘆草編織的草帽肩扛着當初那面卦旗,這樣子也不像是個隐世大能啊?
先不說江湖遊士敢當街攔下大秦官車,單從後者能看出莫劍七資質驚人,更是在千古歲月中創下鼎鼎大名的先天劍骨,這老頭絕非那麽簡單。
吳忠賢摩擦了雙掌眼中頓時放光,這老頭就是個肥羊啊!随即說道:“老人家方才話語,讓在下振聾發聩,一句話就讓在下醍醐灌頂!”
幾句馬屁頓時拍得老頭飄飄然,神情略微舒緩很是受用,但老頭心裏也在犯嘀咕,這小子不會看出老夫的身份了吧?想要跟老夫套近乎?
算命老頭捋了捋飄然的胡須,看得出來,老頭想要裝出一副世外高人般的氣質,但光是頭頂爛到直往下掉渣的草帽,就氣質全然無。
但算命老頭卻絲毫不在意,随即大笑幾聲說道:“年輕人眼光真好,好好想好好看,保你前途不可限量啊!”
“是是是,老人家知識淵博,在下自當虛心學習,隻不過嗎...”吳忠賢臉上笑容依舊,但眼角閃過一絲狡黠,話鋒一轉道:“老人家剛剛也說了,生意講究個你情我願,那老人家你這搭車的路費,您看看給在下了解一下?”
“當然了,您老一看就是不入世的隐世高人,想必身上也不會有金銀俗物,小子也不是那般不通情達理之人。”吳忠賢臉上笑容甚是燦爛,接着說道:
“您老是想以物抵賬還是記賬呢?在小子這裏賒賬利息很低呦,每日也隻是上漲區區十分之五的利息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