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肇鍾很快給他發回一條語音信息:“少爺,照片上這個人,我以前見過,英文名叫Peter,Peter·Chou,周彼得,不過我跟他不是太熟,隻知道他是一位華裔古董商人,跟您父親關系很密切。”
葉辰一聽陳肇鍾說認識這個人,便立刻給他打了個電話,電話一通,他便連忙問道:“鍾叔,麻煩您跟我具體介紹一下這位周彼得。”
陳肇鍾道:“周彼得家裏一直在海外從事古董生意,主要的生意都集中在歐美,除了美國之外,就是英國和法國,他的家族在歐美古董行業是有些名氣的。”
說着,陳肇鍾又道:“您發來的那張照片,就是周彼得家裏在紐約的店面,據說這家店是周家開的第一家店,所以店面挺小的,并不起眼。”
葉辰問他:“鍾叔,您最後一次見到這位周彼得是什麽時候?”
陳肇鍾道:“那應該很長時間了,我在唐人街開燒鵝店的時候,他來光顧過幾次,不過後來他好像就不在紐約了,所以就沒了聯系。”
說着,陳肇鍾好奇的問:“少爺,您是打算找到周彼得嗎?”
葉辰坦然道:“我打算去一趟紐約,先到這家古董店看一看,要是能找到這位周彼得就再好不過了。”
陳肇鍾不假思索的說道:“少爺,我陪您一起去吧,畢竟我對紐約熟悉一些,況且我也與彼得有過數面之緣。”
葉辰問他:“鍾叔時間上方便嗎?”
“方便、方便。”陳肇鍾連忙道:“我本來也該去金陵找少爺您報到了,這些天一直陪着家裏人,家裏的事情也都安頓妥當了。”
葉辰思忖片刻,道:“這樣也好,鍾叔大概什麽時間可以出發?”
陳肇鍾道:“我随時都可以,今天也行,我現在就看看機票。”
葉辰笑道:“鍾叔不必這麽麻煩,我讓劉家輝給你安排一架私人飛機送你來金陵,到時候咱們在金陵碰面。”
陳肇鍾咳嗽兩聲,尴尬的說道:“少爺,現在家裏住的房子、一切開銷都是劉先生安排,我一個人去金陵,買張機票就去了,還是别麻煩劉先生了。”
葉辰微微一笑,嚴肅說道:“鍾叔,這些都是劉家輝欠您的,您不必跟他客氣,況且,劉家輝這種人,我是再了解不過了,他就是一輛停在上坡、時刻拉着手刹的車,這手刹非但一刻都不能松懈,而且還要隔三差五檢修、有絲毫松懈的痕迹就必須拉緊,否則隻要給他一丁點兒的機會,他都一定會向後溜車。”
陳肇鍾讪笑道:“我是覺得……我是覺得他做的也夠多了……”
葉辰語氣堅定的說道:“鍾叔,這件事情我來安排,您就不必操心了。”
陳肇鍾見此,也隻好道:“那我就都聽少爺的。”
葉辰道:“我現在人還在燕京,稍後啓程回金陵,在金陵還有些事情要辦,預計今晚從金陵起飛去紐約,鍾叔您不用着急,收拾一下自己的東西、把家裏安頓好,晚上去機場飛金陵就好,咱們直接在機場碰頭。”
“好的少爺!”陳肇鍾幹脆的說道:“咱們晚上見。”
……
與陳肇鍾約定好後,葉辰便直接給劉家輝打了個電話。
電話裏,葉辰讓他安排好私人飛機今晚九點送陳肇鍾去金陵,還要求他安排車隊從陳肇鍾家将他送到機場。
劉家輝心裏雖然不樂意,但也分毫不敢反駁,隻能陪着笑滿口答應下來。
随後,葉辰便帶着林婉兒,向老爺子葉忠全道别。
飛機上,林婉兒問葉辰:“公子今晚就去紐約,那在金陵也隻能待上十多個小時,不知是否有些倉促?”
葉辰搖頭道:“回金陵也沒太多事情需要處理,主要是想見一見外公外婆一家,把這幾天的情況跟他們大概說一說,看看他們能不能想到什麽有用的信息,另外再跟我嶽父嶽母打個招呼就可以啓程了。”
林婉兒點點頭,柔聲道:“奴家差點忘了,公子的妻子剛好也在美國。”
“對。”葉辰點頭道:“長勝伯來之前,我讓費家的費小姐把她請到美國幫忙去了,她現在也在紐約。”
說着,葉辰又道:“不過,這次去紐約,我暫時還不打算告訴她。”
林婉兒好奇的問道:“公子爲何不打算告訴她?夫妻團聚不是挺好的嗎?”
葉辰道:“這次去美國,除了要查一查那位周彼得,我還想把我父母得到《九玄經序》的線索,再重新梳理一下,《九玄經序》的事情,不知道破清會知不知道,如果知道的話,也不知他們知道多少,所以此番前往美國,想來多少還是有些敏感和危險,所以就先不去見她了,以免橫生事端。”
林婉兒理解的微微點頭,道:“如今看來,紐約的各路線索确實錯綜複雜,再加上您外公外婆一家剛出了事、目前安家所有人都不在美國,隻留了您姨夫一人在紐約,想來破清會在紐約也一定留有不少眼線,公子此番前往,務必多加小心。”
葉辰咂了咂嘴,道:“我那個小姨夫,将來也是個大麻煩。”
“是。”林婉兒贊同的說道:“奴家以爲,他現在與您外婆一家,有些心照不宣,同時又互相無可奈何的感覺,他不敢來華夏,您外公外婆一家也不能去美國與他對峙。”
“對。”葉辰點點頭:“這個人在紐約,就是安家的一塊絆腳石,有他在,安家人就沒法回紐約,雖然安家的财産他也很難弄去,可安家人不在美國,又沒與他撕破臉,自身業務以及集團事務短時間内必然要受到很大影響。”
說罷,葉辰又道:“此人殺也不是,不殺也不是,殺他,破清會一定有所準備甚至重兵保護;不殺他,将來也一定是個心腹大患。”
林婉兒問葉辰:“公子打算什麽時候讓安家人重新出現在大衆視野?”
葉辰想了想,道:“破清會不除,安家人無法回到紐約,就算能回,我也放心不下,所以安家人暫時還是不要露面爲好。”
林婉兒道:“奴家倒是有個想法,不知公子願不願聽奴家說說?”
葉辰忙道:“林小姐請說。”
林婉兒道:“安家的經濟實力全球知名,而且又是華人家族,奴家覺得,可以讓老孫幫忙到燕京牽牽線,讓安家直接與華夏官方合作,讓安家作爲華夏吸引的重要外資,公開在華夏露面并且在華夏做些戰略投資,有官方做背書,就算吳飛燕再嚣張,也絕對不敢在華夏境内對安家動手。”
葉辰不由驚喜,贊歎道:“是個好辦法!吳飛燕就算再嚣張,也不敢公然與國家作對!在國家機器面前,破清會不過就是跳梁小醜,翻不出什麽風浪。”
林婉兒點點頭,又道:“隻是這樣一來,公子的外公一家,恐怕就很難離開華夏了,一旦離開華夏,就有可能遭到吳飛燕的報複。”
葉辰道:“不要緊,短時間内,就讓他們在華夏紮根吧,破清會沒被解決之前,他們可以先将業務以及集團核心管理層轉移到華夏來,起碼可以保證安家的正常運轉!”
說罷,葉辰看向林婉兒,感謝道:“這個主意非常好,謝謝林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