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小的時候,也沒被費建中這麽兇過,可哪想到,現在竟然被一個小自己五十歲的年輕人兇的跟孫子一樣。
這一刻他心裏真是悔不當初。
“媽的!早知道這小子這麽難對付,就不該留張川一個人在這策應,直接弄幾十個保镖荷槍實彈對準他的腦袋,就不信他能毫發無傷!”
“可是現在說什麽都完了,這狼已經被引進來了,而且還跟我父子二人共處一室,這時候就算是呼叫支援,沒等支援的人到,我們兩個恐怕也先死在這了……”
想到這,他更是恨不得猛抽自己幾個大耳光。
本以爲稍微用些手段就把顧秋怡拿捏住了,沒想到卻招來大禍!
誰又能想到,對方區區一個年輕人,張川這種五星武者都對付不了!
要是再給他一個重來的機會,他打死也不會直接見葉辰,哪怕讓兒子來見,也好過自己被羞辱!
“哎,錯就錯在我和兒子都太輕敵,給了對方一個直搗黃龍的機會,現在饒是手握千萬大軍,也是屁用沒有!”
就在費山海萬分懊悔的時候,葉辰怒喝道:“愣着幹什麽?讓你把筷子撿起來你有意見?”
眼見葉辰動怒,費山海雖然心中憤慨,但手上也不敢有半點遲疑,連忙又把筷子撿了起來,口中卑微的說道:“對不起、對不起,在下年紀大了,手腳不太利索,請您見諒……”
葉辰這才算是滿意,見傭人送了兩瓶兩斤裝的茅台酒,便對那傭人說道:“這樣的酒,再拿十瓶過來。”
傭人聽完一愣,脫口道:“這是兩斤裝的啊……”
葉辰擺擺手:“讓你拿你就拿,哪那麽話?”
費山海聽的肝顫,但哪敢忤逆,連忙擺手說道:“快去快去!”
傭人不敢說話,連忙轉身下去,沒多會兒,便帶着幾名傭人一起,送來十瓶白酒。
葉辰把傭人打發走,這才看着費家父子,淡淡道:“來,說說吧,死乞白賴的請我們過來,到底想幹什麽?”
費山海心中暗罵:“老子請的是顧秋怡,誰他媽死乞白賴請你了?”
可這話他又不敢說出口,隻能老實巴交的說道:“少俠,我們請您和顧小姐過來,主要是想問問我孫子浩洋當天被綁架的情況……不過現在也不用了解了……”
費山海不是傻子。
他一直不明白,幾個日本忍者怎麽敢對他的孫子下手。
但眼見葉辰能讓張川跪地求饒,便知道葉辰肯定就是幕後黑手。
可是這種情況,自己已經引狼入室,别說找他質問孫子的下落,就連自己接下來什麽後果都還是個未知數。
葉辰此時冷笑一聲,開口道:“想打聽事情沒毛病,但是你們爲什麽要惡意收購顧小姐演出的場館,又拿這個做威脅、逼迫顧小姐就範?”
費山海知道這個鍋肯定是甩不掉的,于是隻能抱歉的說道:“實在對不起……是在下一時糊塗,辦了這個糊塗事兒……還請顧小姐能原諒我們……”
一旁的費學斌也連忙說道:“是是是,都是我們的錯……我們這就跟場館那邊打個招呼,絕對不會耽誤顧小姐正常演出的時間!”
葉辰擺擺手:“招呼你就不用打了,你這種人的人品說實話我一點也信不過,我就是去路邊随便抓條流浪狗,讓它叫喚兩聲都比你嘴裏說出來的更可信。”
顧秋怡聽到這裏,忍不住笑出聲來,而費學斌臉色則是一片醬紫,心中絕望的暗罵:“被葉辰恐吓威脅也就算了,沒想到還有連續不斷的人格侮辱……還拿老子跟狗比,狗叫喚兩聲能有什麽内容?談得上可信不可信嗎?”
可是,費學斌也隻能在心裏反駁兩句,嘴上還是一臉恭敬的說道:“葉先生……您覺得這件事我們怎麽處理才能合适?我們都聽您吩咐!”
葉辰點點頭,大手一揮,開口道:“這樣,你們不是已經把場館買下來了嗎?現在就讓負責人拟一份合同,把這個場館以一美元的價格,賣給顧小姐的經紀公司,你直接讓你這邊的負責人去跟顧小姐的經紀人簽約,以後這個場地歸顧小姐的經紀公司所有,這樣我就不用擔心你們這幫王八蛋使絆子了。”
費學斌頓時欲哭無淚,他感覺自己就是全世界最大的大冤種。
“我爲了逼顧秋怡就範,本身就是花了極高的冤大頭價格,才把這個場館直接買到了手,然後又給了顧秋怡的經紀公司10倍違約金……”
“結果沒想到,沒逼成顧秋怡就範,反而給我和爸爸招來大禍……”
“現在這個姓葉的王八蛋,把我和爸爸狠狠的羞辱了一通,甚至還要再把這個場館搶走……”
“這搞的我他媽成什麽了?這是大冤種他外婆給大冤種開門,大冤種到姥姥家了啊!”
眼見費學斌表情滑稽卻不說話,葉辰便用力拍了拍桌子,反問:“怎麽?你對我的安排不滿意?”
“滿意……滿意!”費學斌再次猛一哆嗦,毫不猶豫的說道:“我這就安排!這就安排!”
随即,他趕忙掏出手機,給自己的助理打了一個電話。
爲了表達誠意,他專門打開免提,開口說道:“你立刻把我們剛買的體育館以一美元的價格,轉讓給顧小姐的經紀公司,現在就帶着律師去跟顧小姐的經紀人見面,務必在最短的時間内完成轉讓!”
助理聽完都傻了,脫口問道:“大少爺,我們剛給顧小姐的經紀公司賠償了十倍場地費用,您還要再把場館白送給對方?”
費學斌不耐煩的說道:“讓你辦你就辦,哪來那麽多廢話?!”
助理連忙說道:“對不起大少爺,是我多嘴……那我這就聯系律師……顧小姐的經紀人那邊我昨天剛對接過賠償金的事情,有她的聯系方式……”
費學斌這才說道:“快點去辦,别磨磨蹭蹭的!”
吩咐完手下,費學斌挂了電話,看着葉辰,恭敬的問:“葉先生,這麽處理您還滿意嗎?”
葉辰點了點頭,随口道:“還行,你們的誠意我已經看到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就看你們的表現了。”
費學斌都傻了,心想:“我他媽都冤種到這個地步了,還不行?你還想怎麽樣?”
可是,他嘴上卻隻敢小心翼翼的問:“葉先生,您覺得我們還有什麽不足的,或者需要好好改進的地方?”
葉辰指着面前一大堆白酒,開口道:“你們倆幹了這麽多惡心事兒,按咱們華夏人的規定,喝酒賠罪總是要有的吧?來,你們先一人自罰三杯。”
說着,葉辰把餐具裏用來喝水的玻璃杯遞了過去,開口道:“就用這個喝,倒滿!”
這個玻璃杯,容量差不多三百毫升,一人三杯,少說也有七八百毫升,那可是至少一斤半的量。
費學斌聽完,兩條腿都忍不住的顫抖起來,費山海更是臉色煞白。
他們這些有錢人,雖說也愛喝點酒,但酒量僅限于小酌怡情。
真讓費學斌敞開了喝白酒,他到頭也就七八兩的酒量。
而且,這七八兩酒,還得慢慢喝才能喝到位。
隻有在心情好的時候,與三五好友一邊吃、一邊聊、一邊喝,痛痛快快的把酒言歡,才能喝到最大量。
要真是讓他喝快酒,他最多也就能喝半斤。
可是,這玻璃杯倒滿就六兩了……
費學斌慌張的哀求說道:“葉先生……在下酒量有限,三杯是真的喝不了啊……”
費山海也不住懇求道:“少俠……在下已經十年滴酒不沾了,這種高度白酒,在下真的是一杯也喝不了……”
“喝不了?”葉辰眼睛一擡,冷聲道:“張開嘴、倒進去、咽下去,就這麽簡單,怎麽喝不了?”
說着,葉辰站起身來,冷冷道:“來,把酒倒上,我看看你們怎麽喝不了,要是真喝不了,我幫你們灌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