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崇丘心裏也知道,葉忠全肯定是對自己有些隐瞞,于是便開口道:“葉叔叔,如果這件事您能幫忙的話,安家一定不會虧待您的!”
說着,安崇丘又道:“我聽說,葉家前段時間因爲萬龍殿損失不少,如果有安家幫忙,用不了多久就能把損失的這部分補回來!”
安崇丘自以爲很清楚富豪陡然間身價暴跌的心态,很多富豪的心态,其實和賭徒沒什麽兩樣,一旦資産發生巨大波動,心态都會發生很大的變化。
葉家一下子損失一半身家,葉忠全這個一家之主必然抓心撓肝,做夢都想把這部分損失追回來。
但是,一夜之間損失一半家産很容易,但想把這一半家産追回來,可能得十年二十年甚至更久。
如果安家稍稍拉葉忠全一把,那葉忠全一定會感激涕零。
安崇丘這個推測并不能算是錯誤,隻是他完全錯估了葉家的局勢。
如果葉家真損失一半家産,葉忠全肯定絞盡腦汁想把損失補上來。
可實際情況是,葉家實力沒收到任何影響,相反,如果算上葉辰的實力、葉辰的資産以及葉辰的人脈,葉家的實力翻倍都不止。
所以,他對安崇丘抛出的這個橄榄枝,壓根兒就沒什麽感覺。
于是,他義正言辭的對安崇丘說道:“崇丘啊,大家都是親戚,你說這些就見外了,我不是不想幫你,更不是想借這個跟你談什麽條件,你求我的這件事,還真不在我能力範圍之内,我所能做到的,就是幫你留意打聽一下,其他的,确實是力有不逮了。”
安崇丘記得,當初葉忠全可是一直上趕着想跟安家多些合作,但每次示好,都被老爺子毫不猶豫的拒絕了,沒想到,現在自己代表安家,向葉忠全抛出橄榄枝,葉忠全竟然毫不買賬。
就在他以爲葉忠全是欲擒故縱、想着如何換個說辭的時候,葉辰給葉忠全比劃了一個挂掉的手勢,葉忠全便立刻對安崇丘說道:“崇丘啊,我還有點事,咱們改天再聊吧。”
說完,不等安崇丘回應,便直接挂斷了電話。
安崇丘在電話那頭一下子有些措手不及。
這麽粗暴挂斷他電話的,除了老爺子之外,好像還從沒有過第二個人。
就在他惱怒不已,同時又有些舉棋不定的時候,另一邊的葉忠全把手機揣回兜裏,對葉辰說道:“安家人确實傲慢慣了,早些年就把我當成窮親戚避之不及,現在來求我辦事了,骨子裏的傲慢還是沒有任何變化。”
葉辰淡淡道:“我這個大舅能在現場喊出要用三千七百億把回春丹帶走,就能看得出他們确實很傲慢,傲慢到并不将其他人制定的規則放在眼裏,總覺得隻要錢足夠多,什麽規則都會爲他們做出改變。”
說到這裏,葉辰微微一笑,随意的說道:“無所謂,既然他們自我感覺良好,就随他們去吧。”
随即,葉辰又道:“對了爺爺,我過兩天要去美國一趟,可能要一個多月才回來,葉家這邊的事情,就辛苦你多操持。”
葉忠全好奇的問道:“辰兒,你怎麽忽然要去美國了?該不會是要去安家看看吧?”
葉辰搖頭笑道:“怎麽會,我是陪初然過去參加一個培訓。”
葉忠全點了點頭,道:“行,葉家這邊你盡管放心,至于你舅舅這邊,我反正不會上趕着找他,他要是想找我,我肯定也不會見他。”
“好。”葉辰站起身來,說道:“爺爺,時間不早了,您早點休息,我也該回家了,您什麽時候回燕京,我到時候去機場送您。”
葉忠全道:“不用折騰了,我這種老年人睡眠比較少,五點多就自然醒了,醒了之後随便吃點東西,就讓小陳送我去機場,你就别專門來送我了。”
葉辰一想,五六點鍾去機場還确實有點早,于是便點頭說道:“爺爺,既然這樣,那我就不送您了,等我從美國回來,到時候再去燕京看您。”
……
翌日。
絕大多數參加拍賣會的競拍者,都陸陸續續帶着回春丹的傳說,返回了他們的來處。
安崇丘雖然從白金漢宮酒店退了房,但并沒有立刻離開金陵,而是打算再找宋婉婷碰碰運氣。
剛巧,葉辰今天也一早去了宋氏集團,他要跟宋婉婷碰一下拍賣會後的相關事宜。
來到宋婉婷的辦公室,宋婉婷便遞給葉辰一份提前準備好的資料,對他說道:“葉大師,昨天的拍賣會,咱們在回春丹拍賣部分,實收的拍賣收入是1487億美元,還有280億美元,是伯納德·艾爾諾的分期付款;”
“其次是您制作的四枚護身符,一共拍了五億三千萬美元;”
“最後是咱們的收藏品緩解,一共拍了三億六千五百萬美元。”
說到這,宋婉婷有些尴尬的說道:“葉大師,真是不好意思,吉慶堂的資源在普通藝術品方面還是有些欠缺,我們能找到的最好的東西基本上都拿出來了,但相比蘇富比和佳士得這些頂尖拍賣行,還是有很大差距,所以成交金額也不算高……”
葉辰笑着說道:“不要緊的,這次之所以還有欠缺,是因爲吉慶堂知名度還沒有打出去,但是現在,吉慶堂在全球頂尖富豪群體一定已經名聲大振,明年籌備回春丹拍賣會的時候,隻需要提前放出風去,那些手握頂尖藝術品的賣家,一定會一窩蜂的來找吉慶堂合作。”
宋婉婷點了點頭,認真道:“葉大師,這次拍賣會,真是太感謝您了!感謝您能給我、給吉慶堂這個機會,多虧了您,吉慶堂才能有這樣一飛沖天的機會,謝謝您……”
葉辰擺手道:“婉婷,我們是合作關系,大家通過合作,各取所需、互惠互利、共同成長,你就不要一個勁的說謝謝了。”
宋婉婷感激的微微點頭,随即又急忙說道:“對了葉大師,這次拍賣會,回春丹和護身符的收入加起來有1492.3億美元;”
“可是,目前從财務角度來看,這一千四百多億的收入背後,沒有任何的成本支出:”
“如果我們沒有成本的話,這一千四百多億,基本就全是淨利潤,要按照25%繳納企業所得稅,您看這個應當怎麽合理合法的統籌一下?您那邊制作回春丹的原材料,以及制作過程産生的成本,是否可以列入進來?”
葉辰笑道:“原材料能要多少成本,1492.3億美元的營收,小數點後的0.3億美元拿來當成本都算多了,更何況制作流程是我自己做的,這個成本也沒法量化,幹脆就算了,全按淨利潤繳稅吧。”
宋婉婷驚的說不出話來,開口道:“葉大師,您真的不考慮做做籌劃嗎?這可是三百多億美元啊……”
葉辰擺擺手,堅定的說道:“不用,就按我說的,全部按照淨利潤繳稅。”
宋婉婷做了個深呼吸,點頭說道:“好的葉大師,我稍後就跟财務說清楚。”
葉辰點了點頭,又道:“對了婉婷,除了之前伯納德·艾爾諾配貨的錢全部捐出去之外,再以拍賣會的名義,幫我拿出一百億美元,捐給華夏慈善總會,不過得指定這筆錢的一半,要用于十八歲以下貧困及青少年及嬰幼兒、孤兒的生活、教育和醫療,另一半則用于70歲以上貧困、孤寡、殘障老人的生活、醫療與養老,另外還有一個要求,就是他們不要對外公布捐贈者信息。”
宋婉婷驚的說不出話,心中卻在驚呼:“這可是一百億美元啊……真要捐的這麽粗暴嗎?”
葉辰緊接着又道:“對了,再捐十億美元給金陵,用途不限,隻要是對金陵發展有幫助的,随便用于什麽都可以。”
宋婉婷聽的心都在顫。
見過做慈善的,但真沒見過這樣做慈善的。
但葉辰此時還沒完。
他想起什麽,又道:“對了婉婷,我還想在金陵建一個大型福利院,要求是至少能容納超過一萬名孤兒,除了提供給他們良好的生活保障之外,還要建配套的幼兒園,以及十二年一貫制的學校;”
“所有的建設成本、人力成本、師資成本、日常維護成本,統統都由我來出,而且師資團隊一定要素質過硬,不但要給孩子們提供優秀的生活和教育,還要讓他們可以不受任何歧視的從幼兒園一直讀到高中畢業。”
“另外,凡是從這所福利院考上大學的孩子,大學所有學雜費、生活費一律由福利院來承擔:”
說到這,葉辰話鋒一轉,又道:“另外,所有從這裏考上大學的孩子,都必須跟福利院簽訂協議,将來大學畢業亦或者碩士、博士畢業之後,必須回到金陵工作至少五年,讓他們爲金陵的發展貢獻一份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