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女長梅麗莎第一句話就把洛爾吓傻在原地,如果說其他人嘩然是因爲震驚的話,那麽洛爾主要是因爲心虛。
惡魔信徒倒是沒有,硬要說的話,惡魔契約者和惡魔倒是各有一隻。
應該不是在說自己吧……洛爾心虛的下意識後退一步,抱住芙蕾修女的手臂藏到她身後。
“洛爾,不用怕,女神會保佑我們的。”芙蕾察覺到手臂被抱住,稍稍扭頭發現洛爾精緻的小臉上寫滿驚慌,不由的寬慰道地說道,順勢輕輕揉了揉洛爾的頭發。
“……從今天起所有人不得外出,每天都要到教堂禱告,薇娅副院長已經去聖城領取聖水,很快就會回來……
“我們警惕惡魔的侵襲,但我們不懼怕惡魔!”
“女神與我們同在!”
梅麗莎修女長的講話仍在繼續,她看着歲數要比薇娅副院長還大,頭發已經能見些許斑白,也如薇娅那般盤在頭頂。
臉上的皮膚已經明顯可見歲月帶來的松弛和衰老的皺紋,眼神卻相當銳利。
梅麗莎修女長在修道院以管教嚴厲着稱,威嚴僅次于薇娅副院長,簡短的發表完講話之後,梅麗莎掃視着在場的修女們,被視線掃過的小修女們無不内心一顫。
她環視了一圈正欲補充着說些什麽,突然發現芙蕾修女手臂後露出半個小腦袋,因爲比較矮,所以一下子就被辨識出來。
修道院的修女們沒有身材這麽嬌小的。
“芙蕾修女,你身後躲着的是誰!”
洛爾吓的打了個冷戰,躲在芙蕾修女身後,那不就是自己嗎?
其他修女聞言,都将目光望向這邊。
“是洛爾修女,她才剛來不久。”
“薇娅副院長把她撿回來的……”
“洛爾修女真的好漂亮啊……”
四周傳來修女們的議論聲,芙蕾挺身而出将洛爾護在身後,對梅麗莎修女長解釋道。
“修女長,洛爾她是前幾天被薇娅副院長帶到修道院的姐妹。”
洛爾安靜地站在芙蕾身邊,漂亮的臉蛋上帶着害怕,怯懦地跟芙蕾一起望着修女長。
“啊……我想起來,好像是聽薇娅說起過。”
梅麗莎陰冷的目光盯住洛爾漂亮的臉蛋,眼中帶着莫名的意味。
“但現在是非常時期,”梅麗莎走到芙蕾和洛爾兩人身前,對着芙蕾說道,
“讓開,芙蕾修女。”
芙蕾似乎想繼續幫洛爾說話,但在梅麗莎強硬的目光下退卻,隻能順從的退到一邊,隻留下洛爾獨自站在修女長的身前。
梅麗莎修女擡起手掌,輕輕撫摸洛爾的臉龐,粗糙的觸感讓洛爾心底發寒。
“你多大了,修女。”
“十八歲。”
洛爾如實回答。
“漂亮是漂亮,就是矮了點。”梅麗莎修女嘟囔着,洛爾心底跑過一萬匹草泥馬。
我還以爲你要說啥,搞半天來了句這個,我矮吃你家大米了嗎?
喔好像還真吃了……畢竟這些天都是吃的修道院的夥食。
梅麗莎修女嘟囔完,話語變得嚴厲起來。
“孩子,并不是我要懷疑你,但是修道院裏隻有你是新來的修女,還沒有經過聖水的洗禮,也沒有受過戒律,在這個非常時期,我不能放過任何一點可能。”
“否則都是對修道院的姐妹的不負責。”
洛爾雖然心中沒底,但是也理解修女長的話,隻能希望夜叉小姐能好好藏在影子裏,不要被修女長發現問題。
“修女長,我應該怎麽做?”
“跟我來,我們到忏悔室”
洛爾跟在梅麗莎修女長身後,臨走還怯懦地看了一眼芙蕾,芙蕾修女雖然着急但也沒什麽辦法,隻能任由洛爾被梅麗莎帶進教堂内裏的小隔間。
那裏也被許多修女叫做小黑屋,是懲罰犯錯修女的地方。
忏悔室很小,就跟修女的房間差不多大。其内一片漆黑,唯一的光亮來自天窗。
陽光從天窗照射進來,落在忏悔室裏面擺放的木桌上,除此之外,其他地方都隐藏在黑暗中。
木桌一旁還有一個架子,上面放着好幾根教鞭,洛爾跟着梅麗莎走進房間,房門被修女長鎖上。
然後眼睜睜看着修女長徑直拿起了架子上的教鞭。
“過來,扶着木桌。”梅麗莎揮了揮教鞭,似乎在試試手感,示意洛爾過去。
洛爾雖然害怕,但忏悔室裏隻有他們兩人,沒有人能幫自己,隻能順從地走過去扶着木椅,背對着梅麗莎。
緊接着,洛爾感覺後背一涼,自己的修女袍被梅麗莎從背後掀開,露出光滑白皙的肌膚。
本來修女袍對洛爾來說就偏大,很大程度遮擋了身材,此時衣袍被掀開,透過天窗的陽光正好灑落在洛爾光潔的背上,隻覺香幽雪淨,腰如約束,雲鎖鵝柳。
這幅畫卷足以讓任何女人面紅耳赤。
“修女長……”洛爾感受着背後的目光,隻覺汗毛直立。
“孩子,不要害怕,女神與你同在。”
梅麗莎同樣震撼于洛爾冰肌玉骨的拂藕玉背,不禁感慨自己如果再年輕幾歲,或許就算同樣是女人也會被眼前的小修女迷住。
但此刻,她還是毅然地揮動教鞭。
“啊,”洛爾驚呼,教鞭落在背上,帶來火辣辣的疼痛。
“修女長,我做錯了什麽?”
洛爾沒有反抗,隻是祈求般詢問道。
而修女長不聞不問,一下一下的抽動教鞭,直到将洛爾背上鞭打出一道道刺眼的血痕。
教堂外的修女們也都聽到了洛爾的慘叫,起先都在害怕修女長的手段太過酷烈,那麽嬌弱的姐妹也下這麽重的手。
但慢慢的,圍在教堂外不敢散去的修女們開始有點面紅耳赤,洛爾的聲音一直如還沒有變聲的男孩般清澈甜美,當他刻意控制時,基本沒法分辨出是男是女。
但此刻當他吃痛叫出聲來時,聲音會自發的偏向男生,哪怕隻是短促的叫聲,對于這些長期封閉的年輕修女來說,帶來的刺激也相當強烈。
芙蕾修女臉上充滿了急切,一直在往教堂裏張望,看上去很想進去将洛爾救出來的樣子。
“竟然沒有……”
不知過了許久,當洛爾已經無力扶着木桌,整個人都癱倒在桌子下面,原本雪白光潔的背上此時布滿鞭痕,不少地方都滲出血來。
梅麗莎修女盯着洛爾的背部,呢喃自語,好像沒有看到某種她想要看到的東西。
“那會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