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爾怔怔地看着這欺身接近自己的女人,她相當高挑,初步估計至少高自己一個頭。
她的五官精緻俊美,眉目間帶着英氣,赤色的長發垂在被席上,坐在洛爾床邊時能嗅到從她身上傳來血鏽的味道。
血棘的芳香。
洛爾年少時曾陪同父母接見過一位大公的荊棘騎士,那位冷峻高貴的騎士身上便帶着這樣的味道,但是遠不如眼前女子身上的氣味濃郁。
陽光透過窗台灑在女子身上,給冷峻的臉龐鍍上一層金色的流蘇。
“你,你……你是誰,這裏是哪?”
洛爾恍惚了好一會,才突然反應過來,這個世界女性爲尊,男女在某些觀念上是颠倒的。孤男寡女一室,還是躺在床上被陌生女人靠近,這可是大大的不妙。
于是連忙掙紮着想要起身,結果一直起身子,蓬松的被子滑落,露出其下象牙白的肌膚,春光乍現。
“啊,”洛爾這才發現自己未着寸縷,就剛才這一下幾乎就要被眼前女子看光了,短促的驚呼之後,連忙扯住被子将身體蓋住,連連向後退到牆角。
“呵,”女子并沒有半點避讓,反而饒有興緻的看着洛爾的反應,目光打量,洛爾無瑕的面容,然後往下移到精緻的鎖骨上。
“不用太緊張,我都看過了,”女子帶着玩味的笑容點評道,“發育的很好!”
說罷還回味似的咂了咂嘴。
“你到底是誰!”
洛爾羞紅了臉,又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麽,隻敢緊緊拽住被子對女人吼道。
“我麽,我是伊蘭達妮。”
女人笑眯眯地看着洛爾仿佛小貓咪炸毛一樣的姿态,“你現在就在荊棘宮裏,這裏是我的房間。”
“勳爵殿下……”
哪怕伊斯蘭家族的人常年居住在邊境,罕有來到荊棘領觐見大公的機會,洛爾依然聽說過這位大公之女的名字。
大公的傳承曆來神秘,每一任大公在春秋鼎盛時期都未曾聽聞有過後代,但當她們垂垂老矣之時,總會有新的勳爵出現,接過荊棘冠冕,完成權利的過渡。
在短暫的震驚之後,洛爾發現情況有些不對,伊蘭達妮不滿足于坐在床邊,她輕松地蹬掉腳上的靴子,翻身爬上了洛爾的床。
如同雌獸狩獵般步步逼近,而洛爾早就在床角退無可退,漂亮的臉蛋上充斥着驚恐,大聲地喊到,
“别,别過來,就算你是勳爵未免也太失禮了!”
“失禮?”伊蘭達妮輕輕念叨了一聲,“還有更失禮的事情呢。”說罷就要掀開洛爾身上的被子。
洛爾情急之下,下意識擡腿對着這個好澀的女人踹了過去,卻不料正好被她握住腳踝。
洛爾的腳并不大,比例極好,形狀優美得似冰玉雕刻而成,微粉的指甲随着腳趾顫動,牢牢吸引住了伊蘭達妮的目光,一時間竟看得有些呆了。
洛爾見狀,漲紅了臉,想要把腳抽回來,但卻被伊蘭達妮緊緊握住。
這個澀女人不會是來真的吧?
“你你你,混蛋!”洛爾無計可施,脫口而出,“我可是要送給大公的男人。”
話說出口,洛爾自己羞愧難當,完了,自己徹底被這個女尊世界洗腦了。
而伊蘭達妮聽了,冷峻的眸光一凝,握着洛爾腳踝的力道陡然增大,洛爾被這一下疼得叫出了聲,
“疼。”
“難不成那個瘋子能享用的東西,我玩不得?”
伊蘭達妮并未放手,而是更爲放肆地把玩着洛爾的小足,臉上的神色卻冷淡了下來。
洛爾吃痛之下,眼角溢出淚花,漂亮的臉蛋上湧現痛苦與哀求的神色。
伊蘭達妮竟覺得少年這副柔弱的模樣分外惹人憐愛,舔了舔嘴唇,微微放松了對洛爾小腳的桎梏。
但還沒等洛爾松口氣,伊蘭達妮握着洛爾腳踝的手突然用力一拉,讓洛爾重新躺倒在床上,随後隔着被子跨坐上去。
一隻手掐住洛爾的脖子,拇指上挑讓被壓在床上的洛爾擡起頭來。
“你好像還不知道自己要面對什麽,你不會覺得自己能成爲公爵夫君吧?”
伊蘭達妮居高臨下的看着身下誘人的少年,看着他被自己壓在身下掙紮不能,内心竟詭異地湧現出一種異樣的滿足感。
确實是難得的尤物。
洛爾則感受着身上熾熱的觸感,異性的香氣讓他的身體開始燥熱難耐,紅霞漸漸爬上脖頸。
“我沒想當什麽公爵夫君,是大公命令我來服侍她的。”洛爾硬着頭皮說道。
“那你知不知道,之前進宮服侍我母親的男人都去哪了?”伊蘭達妮語氣森然,洛爾茫然地搖搖頭,
“你應該之前也有聽過一些傳聞,”伊蘭達妮揭開謎底,
“我的母親,這一任的棘罪大公已經徹底陷入瘋狂,任何接近她的人都會被當成血食,被她吸幹鮮血而亡。”
“而你,就是下一個血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