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這句話響起,周圍的人們紛紛站起身子,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感激和敬畏之情。
良元微笑着看着他們,然後輕輕揮手示意。
緊接着,他從自己随身攜帶的洞天裏取出了大量的物資,并将它們一一分發給在場的每一個人。
這些物資包括食物、衣物、丹藥等生活必需品,還有一些修煉資源和法寶。
看到這些物資,衆人不禁發出陣陣歡呼聲。
根據良元的介紹,像這樣的聚集地他們一共有幾十個,加在一起人數超過千萬。
這些人中,有的人是從仙城中逃出來的奴隸,有的則是因爲身體殘疾或其他原因被抛棄在這裏,隻能自生自滅。
而上方的無數怨靈,則是這些年來含恨而死的異族所化。
其中,有七隻怨靈王,它們已經達到了七階修爲,實力相當強大。
白骨山下的被束縛的九隻妖獸中,有一隻在良元的幫助下,也已經偷偷地恢複了神志,而且随時可以掙脫束縛。
這些滅仙會的成員們,無一不對仙城充滿了滔天的恨意。
對他們而言,隻要能摧毀仙城,哪怕讓他們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墨澤等三人聽完,也不由震驚無比,他們沒想到,良元居然已經聚集了如此強大的力量。
“良元,雖然這些力量不弱,但是想要反抗仙城,還是很困難。”
墨澤搖了搖頭,神色凝重的說道。
仙城能肆虐數萬年,不僅是因背後有造化仙帝撐腰,其自身實力亦是極爲強大。
一位九階仙皇,四位八階仙君,此等強大實力,已可與一般大世界相抗衡。
良元颔首:“我知曉,我們從未想過僅靠這些力量便能摧毀仙城。
我們隻需制造混亂,滅殺其餘那八隻妖獸,再設法毀掉仙城的能量核心,
迫使仙城在這虛空滞留一段時間,而後将坐标傳回人界便可。”
言及此處,他嘴角微揚,露出一抹神秘笑容:
“我知曉我久未回人界,暗隐衛高層定然會重新派人前來尋我,
且必定會攜有人界聯系之手段,我說得可對?”
說完,良元一副十分肯定的看着墨澤,眼神裏透着強大的自信。
墨澤撇了撇嘴,鄭重的點了點頭,然後八卦道;“良元,你真的人皇血脈嗎?”
此言一出,趙山凡和單依依都紛紛豎起了耳朵,暗隐衛對辰龍有些重視過頭了。
所以他們對辰龍的身份一直都非常好奇,墨澤也偷偷問過融海副統領,可是都沒有得到明确的答複。
良元哈哈一笑,忽然渾身散發出強大的氣勢,眼裏閃過一絲自豪;
“不錯,我是炎黃聖朝的七皇子,也是父皇最小的兒子,
如今人族強敵環伺,仙界更是對我們人界虎視眈眈,
我不想在聖都做一名安樂皇子,所以我才偷偷跑了出來,在梁都做了一名最底層的卧底。”
盡管此前有所猜測,但如今得到确定,還是令墨澤等人深感震撼。
人皇雖已存活數十萬年,然其子嗣卻極爲稀少,這位七皇子的地位遠高于仙界那些聖子。
畢竟,仙界有五位仙帝,而人界僅有一位人皇。
墨澤恭敬地深鞠一躬,欽佩地說道:“殿下大義,墨澤深感佩服,隻是殿下欲前往仙界卧底之事,人皇可知曉?”
仙界不同于人界,在人界,他隻需對天高呼一聲:“爸爸救我!”
估摸不到一分鍾,人皇便可現身于他眼前,然而仙界則大不相同。
良元将氣勢收斂,平靜地搖了搖頭:“在我父皇眼中,所有人族皆爲其子嗣,我亦無甚特殊。”
言及此處,他神色怪異地看了墨澤三人一眼,溫和地說道:
“你們不必以殿下相稱,如此稱呼,頗顯拘謹,在炎皇聖朝,皇子實無足輕重,他人可犧牲,我亦然。”
忽地,他羨慕而又敬佩地看了墨澤一眼:
“實則墨澤你才是真正了不起,我乃聖院下院畢業,
然當年我連學院前十都未能進入,而你卻能奪得百院大比冠軍,遠勝我矣。”
“殿下妙贊了,我也是運氣好而已。”
墨澤謙虛一笑,眼裏卻也閃過一絲得意,百院大比冠軍确實可以讓他吹噓好一陣子。
“墨澤,不要再叫我殿下了,這裏沒有什麽殿下,我們都是随時可能會犧牲的卧底。”
良元神色堅定,卻絲毫沒有聖朝皇子的高傲和強勢。
“好的,殿下!”
“………”
良元是皇子的身份給了墨澤一定的信心,摧毀仙城似乎也不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雖然良元沒有明說。但是墨澤認爲他自身肯定還有底牌。
畢竟,隻要人皇陛下随便賜的什麽寶物,那都是逆天的存在。
境界從來都不是衡量戰力的唯一标準。
而且他這次來仙城的的主要目标之一,就是定位仙城的坐标,然後想辦法傳送回去給融海副統領。
現在有了良元的幫助,這個任務也變得簡單多了。
隻要能暗隐衛能獲悉到準确的仙城坐标,必定會組織強者過來剿滅仙城。
墨澤凝視着一旁那個五肢斷了三的獨腿青年,瞬間,一個奇妙的念頭如閃電般劃過他的腦海。
“兄弟,我有一門金屬器官的法門,可以助你重獲戰力,你是否願意一試?”
墨澤邁步上前,神色認真地問道。
這名異族青年,“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眼眸中閃爍着激動與仇恨交織的光芒,仿佛兩團燃燒的烈焰。
“尊敬的人族強者,隻要能讓我恢複戰力,得以向仙城飛升教那幫畜生複仇,
哪怕是粉身碎骨,靈魂永遠墜入無間地獄,我也在所不惜!”
這名青年名叫朱爾康達,飛升教入侵他們世界時,殘忍地殺害了他的父母和孩子,甚至當着他的面,将他的妻子奸殺。
他奮力反抗,最終卻被打得殘廢。後來被抓回仙城後,
一位主事見他面容醜陋,又身有殘疾,便無情地将他扔出了仙城,任其自生自滅。
如今,支撐他活下去的唯一信念,便是複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