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麻煩單舵主你再詳細地闡述一番,究竟是何緣由促使你這位來自元星學院的天之驕子,選擇投身于我們飛升教呢?”
墨澤面色冷峻,眼神犀利如刀,緊緊盯着單依依,
與此同時,他也暗暗留意着身旁沐舟然的神情變化。
面對墨澤的質問,單依依嘴角泛起一抹輕蔑的冷笑:
“哼,這還用得着解釋嗎?各大院校之中,加入飛升教者多如過江之鲫,數不勝數。
林天虎不也是出身玄月學院嗎,再者說,我背負着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
唯有飛升教方能助我一臂之力,報此深仇大恨,元星學院又豈能做到?”
聽到這裏,站在一旁的沐舟然忙不疊地點頭,表示贊同道:
“沒錯,報仇雪恨,合情合理!”
墨澤見狀,心中不禁暗自發笑,同時心裏也是一陣驚駭。
這種能夠扭曲他人認知、操控人心的神通實在太過恐怖,簡直令人毛骨悚然。
“既如此,若沐閣主認爲單舵主并無異樣,那我們便先行一步吧。”
言罷,墨澤當機立斷,邁步踏出房門,同時還将剛剛趙山凡送來的那疊資料故意遺漏在桌案上。
“單舵主,你先好好休息,我一會再來找你。”說完,也跟着墨澤走了出去。
單依依看着沐舟然的背影,眼裏盡是疑惑不解之色。
這人前後差别巨大,一定是有什麽陰謀,得更加小心才是。
也不知道到底是誰将飛升教丹閣總部給毀了,害的她差點就暴露。
接着她随手拿起桌上的桌上的資料看了起來,越看越心驚。
“該死,他們居然查到了這麽多,這下他們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吧!。”
随着這些資料看完,接着她看到最後一頁,隻見上面寫着一行小字;
卧虎今朝動。
頓時她臉色煞白,直接癱坐在椅子上。
完了!
對方居然連自己的暗号都查出來了。
等等!不對勁!
暗裏說對方都查了那麽多,怎麽可能還不動手呢,
難道說是想放長線釣大魚,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什麽還要故意把資料給我看到了。
等等!這難道是在和我接頭。
想到這裏她也冷靜了下來,然後将剛剛發生的事情在心裏反複複盤。
最終她确定了,對方就是在和自己接頭。
“原來是冷副閣主,看來暗隐衛總部還沒有放棄我們,
這麽說來之前丹閣總部的事情就他們做的,好厲害的手段!”
她嘴角不由楊起一個詭異的弧度,同時也放松了不少。
這疊資料剛剛隻有墨澤看過,如果他不是與組織派過來與自己接頭的,那麽自己現在絕對不可能還好好在這裏坐着。
而且這疊資料如此詳細,隻有元星學院的高層才能查到,所以對方隻能是暗隐衛總部來的人。
梁都暗隐衛是絕對查不到這麽詳細的資料的。
這段時間與組織失去聯系,讓她非常的焦慮,不過她接到的最後命令是靜默,這也讓她這段時間不敢輕舉妄動。
現在與組織重新接頭,她終于不再是孤軍奮戰了。
墨澤和沐舟然從單依依房間出來後,再接着問詢其他幾人。
沐舟然隻要不是在單依依的問題上他智商還是很在線的,
問得問題也是非常的刁鑽,感覺他現在非常想将内奸的名頭給其他人按下去。
“沐閣主,現在就剩這個林天虎了,他的嫌疑是很大的,我們可要好好盤問。”
“哼,我覺得就是他了,該死的内奸,我倒要看看他怎麽狡辯。”
林天虎房間内,小心翼翼的給墨澤和沐舟然奉上茶。
“二位閣主,有什麽問題盡管問吧,我一定如實相告。”
林天虎谄媚的笑道,他能從一個小家族子弟,修煉到五階朝元境,靠的就是臉皮厚和堅持不要臉。
墨澤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緊接着發出一聲冷哼,然後目光銳利地盯着林天虎,率先開口質問道:
“林天虎,你身爲一名堂堂正正的玄月學院高材生,
究竟爲何要動念加入我們飛升教?這其中是不是有些不可告人的目的。”
面對墨澤如此犀利的質問,林天虎并未顯露出絲毫慌張之色,
他先是起身恭敬地向墨澤敬上了一杯熱茶,而後一臉誠懇地回答道:
“冷副閣主啊,您或許并不知曉内情。我們林家雖說勉強算得上是個貴族,但那也隻是相對于普通人家而言罷了。
在玄月學院那樣一個到處都是名門望族、權貴子弟雲集的地方,我們林家簡直微不足道,根本無法與之相提并論。
而我在學院之中,想要獲取一些寶貴的資源更是難如登天,
至于畢業後的前途,亦是一片迷茫黯淡無光。
正因如此,我才決定投身于飛升教門下,這才得到住夠的資源修煉到如今的境界!”
說完他還有些得意,能從一個不知名的小家族成員,修煉到五階朝元境界,這絕對是一個勵志的故事。
“不對吧!你說你沒什麽背景,可是據我所知你可是葉家的女婿,葉家可是有三品氣穴的,而且還和皇室關系密切。”
墨澤冷冷一笑,眼裏閃過一絲寒芒,話語如尖刀一般刺去。
林天虎聽完這話後,他那原本還算平靜的面容瞬間變得凝重起來,
臉上浮現出一抹無法掩飾的苦楚之色,緩緩開口說道:
“冷副閣主啊,您可能不太了解其中内情。
雖說我名義上算是葉家的女婿,但實際上早就跟葉家劃清界限,斬斷了所有聯系。
而且葉家自始至終都未曾給予過我哪怕一丁點的援助或支持。”
聽到這裏,墨澤嘴角微微上揚,流露出一絲毫不掩飾的輕蔑笑容,帶着明顯的質疑口吻回應道:
“哼,要知道世家向來最爲看重血緣親情。
而你的妻子葉青凝又是葉家家主最爲寵溺疼愛的掌上明珠,這樣深厚的親緣關系怎會輕易割舍?這其中恐怕大有文章吧!”
緊接着,他的神情突然一轉,眼神中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深意,輕聲呢喃道:
“說不定這隻是你們故意演出來給旁人看的一場好戲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