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傻逼,不知道打假賽會被趕出元星學院的嗎?爲了這點錢财就賠上自己的前程值得嗎?”
不過他也沒有提醒墨澤,而是熟練的收好銀票将押注憑證遞給他。
周圍聽到墨澤和單行商的學員也沒有提醒他,而是等他走後紛紛将自己的銀票都押注他的對手上面。
吳德看着墨澤走開時自信的神色,不由激動從懷裏拿出一疊銀票狠狠甩在下注台上。
“一百三十萬兩,給我押墨澤對手勝。”收好下注憑證,吳德邁着六親不認的步伐走出了拍賣行。
而角落裏剛剛将墨澤和吳德的談話聽的一清二楚的單行商也激動走了過來。
隻見他雙眼冒着血絲,然後沖向下注台大吼道;“九十七萬三千兩,統統都押墨澤的對手上面。”
拿着手裏的押注憑證,單行商眼含熱淚自言自語道;“媽,您在天上看好了,行商馬上就可以攢夠錢了。”
回到家後,墨澤喬莊打扮了一番後,再次偷偷的來到天行拍賣行。
“五十萬兩銀票,押墨澤拿新生大比第一名。”墨澤像做賊一樣将五十萬兩銀票遞給押注員。
“你确定這五十萬兩銀票都是押墨澤奪取新生大賽第一名。”押注員看着牆上墨澤的第一名的賠率 1:50。再次和墨澤确定道。
“我确定!”墨澤肯定的點點頭。
押注員收好銀票後,熟練的給他開好下注憑證。
等他走後押注員終于發現這下注者就是墨澤本人不由感慨道;“這小子哪來的自信啊?”
接着又想起之前的那番舉動不由倒吸一口冷氣;“這小子好陰險啊,這下得有多少人要傾家蕩産啊。”不過這和他有什麽關系呢。
次日,元星學院操場,衆多學員聚集于此,裁判高呼一聲,比賽正式開始。
能夠進入前一百名者,基本都是練氣四層以上的練氣士,其中少數幾個三層的練氣士,則是修煉了三品高階氣以及強大武技的佼佼者。
同時墨澤也見到這次大比的第一名種子選手任程程,不愧是元星學院的天之驕女,無論長相氣質都是一等一的存在。
很快就輪到了他上場,他的對手是一個叫許一平的練氣四層練氣士,修煉的是五行元氣金元氣,武器是一把黃級下階大劍。
墨澤禮貌的對他抱拳行禮,他也回了一禮,然後緊張的拿出一個頭盔戴在頭上,顯然他也是做了不少功夫。
看着他這副模樣,墨澤心裏不由一陣輕笑,除非你這頭盔是密封的,否則是不可能擋得住他的臭氣的。
隻是他不知道的是,雖然許一平這頭盔雖然不是密封的,但是确是在裏面放了數瓶香水。
随着裁判一聲開始。
墨澤率先的将一大團沼氣向他籠罩過去,同時控制絲絲沼氣向頭盔縫隙裏面滲進去。
三秒鍾後,戴着頭盔的許一平,頭一歪撲通一聲倒在擂台上。
“哎!果然還是不行。”幾名學員不停的搖頭,這些天無數人都在想怎麽破解墨澤的臭氣。
這時幾個凄慘的聲音傳來;
“不,墨澤你個騙子。”
“啊!墨澤我操你大爺,你還我血汗錢!嗚嗚…”
有些了解内情的不由譏笑道:“活該,十賭九騙,這麽簡單的道理都不懂,更何況你們居然還會相信‘屎神‘這種人的話。”
“肅靜!誰再喧嘩直接趕出賽場。”
随着裁判一聲大喊,衆人紛紛安靜下來,隻是有無數幽怨的眼光一直死死盯着墨澤。
墨澤心裏一陣冷笑,不能怪我,是你們自己貪心的。
等第一天比賽結束後,墨澤走在回家的路上,無數人用異樣的眼光死死盯着他。
有憤恨,有幽怨,有嫉妒,…
如果不是這淩安城法度嚴明,估計已經有很多人過來和他拼命了。
看着眼前這特殊情況,墨澤今天也不在天行拍賣行了,無視衆人眼光,徑直往家裏走去。
就在到家門口時,前面忽然出現一個垂頭喪氣,雙目無神的青年人正淡漠的盯着他。
墨澤有些心虛的說道;“單行商,你怎麽在這裏,我當時隻是想坑吳德一把,沒想到你也在那裏。”
他可是聽人說了,這傻逼将自己全部家當都押了上去。
單行商呵呵一笑;“不怪你,這一切都怪我自己太過貪心。”
說着頭微微上揚,兩行清淚從眼角流了下來。
接着轉身如傀儡一般向墨澤大宅對面的那座高塔走去,同時嘴裏還低聲念叨着;“結束了!沒有希望了。”
看着失魂落魄的單行商,墨澤在後面大喊道;“這淩安城法度嚴明,你可不要做什麽傻事啊!”
而單行商并不理會墨澤,依然自顧的向塔上爬去。
慢慢墨澤終于明白這家夥想做什麽了,他想跳樓死在自己家門口。
于是連忙運轉身法快速沖上高塔看着邊緣的單行商大喊;
“至于嗎?不就是一些錢财,沒了就接着在掙啊,你還在這麽年輕,還有大把的機會。”
“呵呵,機會我沒有機會了。”
單行商雙眼眼裏流着淚,扭頭看着墨澤冷漠的說;“你知道我爲了存這些錢花了多長時間嗎?七年三個月零五天。”
墨澤臉色微變,心中暗忖,有必要記得這麽清楚嗎,這人要麽腦袋有包,要麽腦袋有事。
“這些年來,爲了能存夠錢,進入元星學院學前班,我省吃儉用每天都吃白面饅頭,連一包鹹菜都不敢加,現在全完了。”
說到這裏他哭着對着天空大喊;“娘!行商沒用,行商這就下來陪您。”說完就準備往下跳。
“等一下,學前班每年都有的,這次上不了明年在上嘛,而且成爲練氣士的方法那麽多,這個不行還其他方法嘛!”墨澤苦口婆心的勸慰道。
“呵呵呵…”聽到這裏,單行商準備往下跳的身體停頓了一下,然後發出一陣低沉的冷笑;
“你們這些世家子弟,又怎麽會懂得我們普通人成爲練氣士的艱辛,我馬上就十七歲了,如果不能在今年練氣入體成功,十八歲一過,學院就不會再收我了。”
看着單行商這副可憐模樣,墨澤不由想起他剛剛來到這個世界的那五年,歎了一口氣繼續勸說道;
“就算不能成爲練氣士也無妨啊,人生有很多種活法,若是人人都像你一樣成不了練氣士就尋死覓活的話,
那這個世界上九成以上的人都活不下去了,再說你娘在天有靈也不希望你這麽年輕就輕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