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來平谷鎮當值的是飛雲峰徐家的徐斌,原本藏書院一職徐斌是想要給其小妾的弟弟,沒想到陸道遠神通廣大,在宗門這徐斌不敢如何,但也已是将陸道友懷恨。”
陸明摸了摸下巴,有些無語,不過這也正常,好位置就那麽一個,盯着的人不止一個,雖然是各憑本事,但少不得有人會懷恨在心與得罪人
想不得罪人那他就真的隻有歸隐田園,但既然得罪那他再想着退讓逃避也不過是一廂情願。
若徐斌隻是如此,陸明倒也不懼,這種人無需講什麽道德,與這等人講道理除了證明自己愚蠢沒有任何意義。
殺人何須用刀,而殺人有時候又何須親自動手,陸明沒有在敵人臨死前說廢話,以顯大仇得報的嗜好。
陸明對青靈點了點頭表示感激,而後對青靈說道:“這次徐斌的任務,并不是來平谷鍍金,也不是爲了什麽靈鐵,而是爲了一枚魂石。”
優雅端着茶杯的青靈,纖纖玉手微微一抖,美眸看向陸明有着幾分驚喜,
陸明微微說道:“青靈道友,你我若是連一點基本的信任都沒有,你我就談不上合作的關系,你證明你的實力,我也證明了我誠意。”
“至于何爲魂石,恐怕不用我再向青靈道友解釋。”
“投之以桃,報之以李,我陸明不喜歡欠人情,更何況是一位仙子的人情。”
說完陸明起身灑然一笑,心中則是不由得輕歎,看來他還是有些不習慣說這有違良心的話,至于什麽仙子的人情,要是青靈威脅到他,他不介意辣手摧花。
既然是生意與情報上的夥伴,陸明也的确算是拿出的他誠意,順便陰了徐斌一把,即便青靈知道了徐斌的目的,但也需要确定。
在平谷鎮,如今最爲值錢與有價值的便是魂石,而青靈如果流放在這裏,不出意外也定是如同天雲縣城的魚伯一般,都是爲了魂石。
這魂石除了能夠淬體,定是還有其他的妙用,隻是當初的清風子隻是一縷神識,還有着某種禁制沒能言明,但毋庸置疑對他修煉清風劍訣與淬體有着莫大好處。
隻是可惜,窺探魂石之人太多太強,陸明雖然有想法,卻沒有非分之想,更不想把小命交代這裏。
與青靈又說了一些事,陸明這才離開倚翠樓。
走在深夜清冷的大街上,更谷又已是四更天,看着蘇家所在方向,陸明冷冷一笑。
街角一處馄饨攤前一盞昏暗燈籠随着夜風搖晃,賣馄饨的老頭與其兒子,正在打着盹,不遠處的勾欄青樓燈火通明醉生夢死。
“老人家,來碗馄饨。”
見到有客人來,賣馄饨的老頭與兒子熱情忙活起來。
陸明拿起桌上的茶壺倒了一碗茶對老頭說道:“如今沒什麽客人,貧道想向老人家打聽一些事情,不知可否?”
老頭笑呵呵端來一碗熱氣騰騰的馄饨說道:“道爺有何事盡管問便是。”
陸明說道:“這平谷礦經常死人嗎?”
老頭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陸明,這才說道:“從十多年前平谷礦被發現以來年年都死人,在地下挖礦的活與在地下給自己挖墳一般,若是有活路誰願意幹這等暗無天日的活?”
“當初我拖家帶口逃難來到平谷鎮,爲了養家糊口也隻能下礦,後來攢了些錢,就支了個攤子。”
“若不是因爲如此,我們父子恐怕也埋在了礦下。”
說到這老頭歎了口氣說道:“當初在礦下挖出一些玉器碎塊,以及一些破磚爛瓦的時候,我就知道平谷礦地下不幹淨,當初也勸過大家暫些錢就收手。”
說到這老頭又歎了口氣,收手哪有那麽簡單,誰人不知道下礦危險,也沒有誰天生就喜歡去幹苦力活。
那些如今睡在街頭的流民乞丐,難道他們不想勾欄聽曲,不想青樓醉生夢死?
笑了笑,老頭繼續說道:“我祖上有一位老祖也是出家的道人,留有一些手藝,當初挖出不幹淨之物的時候,我就知道平谷礦地下有大墓。”
說到這,老頭端起碗又喝了一口茶。
見到老頭又喝茶陸明微微一笑,江湖上後的是手段讓人說真話,修真界不可能連世俗江湖都不如,除了搜魂,修真者想讓凡人說真話,其實隻需要一點小法術就可以。
當然還是搜魂才最爲直接了當,若是沒有必要或者威脅到自己,陸明也不會吃飽了撐的,用殺人來證明自己的狠辣标榜自己果決。
又一口茶下去後,老頭仿佛想起了恐怖之事說道:“當初我用老祖教的倒鬥手法,點了五行香,想要看能不能發财,結果是三長兩短,大兇!”
陸明聞言又是微微一笑,什麽祖上有出家道人,恐怕是祖上有倒鬥的手藝人。
“當初老李撿了一塊破玉,我讓老李給扔了,但老李不聽,最後出了事,還沒滿月的閨女便沒了爹。”
陸明一愣,難道這老頭與李妍的父親當年一起下過礦?
作爲當初第一批下礦之人很有可能,然而當時已是窮瘋,更是爲了養家糊口,到手的意外橫财誰會往外扔?
也正是因爲地下能挖出值錢的古物,平谷礦因此也吸引來更多的難民乞丐。
大家雖然知道挖礦危險,但就如同一将功成萬骨枯那般,人們隻會以爲死的都是别人,自己才是那個發财之人,所謂的富貴險中求,有時候何嘗不是自尋死路?
隻不過李妍的父親臨死前,則是将那塊殘玉給了女兒,卻是不知那塊殘玉其實是養魂玉,裏邊還有一個女修的殘魂。
老頭感慨良久才繼續說道:“當時我在礦下用家傳手藝看的時候,看到了一個成了精的小娃娃。”
“這個小娃娃,八九歲的年紀,白白胖胖,若不是知道這娃娃有古怪,我險些就着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