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明裝着若有所思的樣子,他似乎也明白劉寶财爲何要接近他的原因。
至于什麽少有涉及到海域圖的書籍,陸明并不相信。
海鮮尚且能萬裏迢迢活蹦亂跳運來,何況區區海外的海域圖,有錢能使鬼推磨,放在修真界也是同樣的道理。
“小院裏,海外的詩詞歌賦書籍倒是有不少,至于海域圖,還真的沒有。”
說到這陸明似乎想起什麽,說道:“對了,今天書院送來兩箱的海外書籍,我由于忙着修煉還沒來得及查看。”
“原本我打算如同以往般給老祭酒他們處理,既然劉道友如此說,我便幫看看,若是有我便拿來送給道友。”
劉寶财臉上露出笑容說道:“有就最好不過,若是沒有也沒關系。”
“我收集海域圖也是受一個賞金閣的朋友所托,若是陸道友能找到稀缺的海域圖書籍,按賞格,我與道友三七開,我三你七。”
陸明聞言臉上露出怦然心動之色,劉寶财微微一笑繼續說道:“就是海外的詩詞歌賦,若是有關于修真的孤本,道友也能交由我拿去估價。”
“海外的詩詞歌賦也要?”
陸明有些詫異看着劉寶财,若是海域圖他還能理解,就如同地圖一般能夠指引方向路途,不至于迷失在茫茫大海。
劉寶财看了看四下無人,而後對陸明繼續說道:“海域圖有何等用處,就不用我多言。”
“如同世俗詩詞歌賦裏也有傳說故事一般,修真界裏的詩詞歌賦,何嘗沒有隐藏着一些秘境遺迹之事?”
“那些寶藏的線索,即便是留下隻言片語或者文字記載,但絕不會寫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生怕别人不認識字,生怕别人看不懂?”
“我們趙國修真界在更爲廣闊的修真界而言,就是一處蠻荒與野蠻之處,不但沒有什麽修真界的詩詞歌賦,就連修真也是遮遮掩掩,固步自封。”
“但也正是因爲是蠻荒之處,别人才不屑一顧,我們趙國與南唐修真界的這等所謂舉國之戰,别人看來不過是兩個窮鄉僻壤小村子的械鬥而已。”
陸明面露笑容說道:“海域圖我不敢保證,但若是涉及到修真的詩詞歌賦,或者是風物雜記,倒是不少。”
接着陸明對劉寶财正色說道:“若是沒有道友的提醒與關系門路,那些放在書院裏的書也不過是書而已。”
“如果從書院裏拿出的書真有價值與能換取靈石丹藥,你我兄弟五五開。”
三七開,陸明拿七,這單生意很是劃算。
然而陸明知道,他又不是做一錘子的買賣,也不是與劉寶财做完這單就分道揚镳。
有錢大家一起賺,生意才能長久,隻想着損人利己之人多了去,又有幾個能發财?
沒有劉寶财的關系門路,放在峰頂小院裏的書也不過是書而已。
至于監守自盜,書院裏每年都當廢紙處理掉不少老舊的書籍,若是靠着老實本分就能發家緻富,世上哪還會有窮人。
劉寶财看着陸明哈哈笑道:“陸道友果然是一個爽快之人,将來定能成大事。”
“我們沒有靈石丹藥,我們也沒有關系背景族中長輩的照拂,光靠着領微薄的門俸,光靠着做些雜役賣苦力般的活,就想發财,無疑是癡人說夢。”
“不管能賺多賺少,靈石丹藥也如同錢一般,錢是靠賺來的,不是靠攢來的。”
陸明已經可以基本确定,劉寶财接近他的目的就是爲了利用他手中的小權力。
如果他沒有在峰頂小院的這點小權力,劉寶财也不會偶遇般遇見他。
所謂緣分有時候何嘗不是别人别有用心的布局?
至于劉寶财說是讓他尋找海域書籍,以及有關海外修真詩詞歌賦的目的是什麽,又是在尋找什麽,陸明并沒有多問。
因爲陸明知道,劉寶财不會告訴他真實的目的是什麽,是在尋找什麽,他隻要知道,他手中的這點小權力能給他帶來些許的靈石丹藥好處就夠。
“今天老張忙,酒館裏有重要的客人,沒能來喝一杯,我原本還打算給你介紹老張。”
“我過幾天就要回宗門閉關突破。”
說到這,劉寶财歎了口氣說道:“至于成與不成,大概需要一年的時間便知道,今天晚上的這頓海鮮宴也算是與你道别。”
“若是今後你有什麽合适書籍,你可先送到老張酒館,說是我讓你送來的便可。”
陸明點了點頭,而後有些羨慕與恭喜說道:“那我就提前預祝恭賀道友,早日步入修真,今後還望道友能多多指點。”
陸明沒想到劉寶财要離開飛雲峰,也才明白,今晚劉寶财請客的另一目的,對于老張,由此可見劉寶财極其信任。
隻是這樣一來,他想要利用劉寶财調查錢媛的計劃就落空。
不過,陸明也不一定非得知道錢媛的真實身份才死心,他與錢媛又不是真正的道侶,錢媛的别有目的又與他何幹?
在宗門有宗門的好處,至少錢媛不敢明目張膽卸磨殺驢,他隻要不作死,錢媛也不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陸明與劉寶财告辭後,便回到書院打坐修煉。
有着濃郁的天地靈氣,又有着靈茶靈酒的靈力補充,陸明如今煉氣一層的修爲已是恢複,更已是隐隐摸到煉氣二層的門檻。
隻要陸明願意他随時可以步入煉氣二層與教習楚成同境界修爲,不過陸明并沒有急躁,而是讓他的修爲境界更爲牢靠。
之所以陸明如此,若是論起來,他也算是重修。
雲陽城的聚煞養屍大陣,隻不過是給他一個步入修真的機緣而已,如今這才是他實實在在的修爲實力,哪怕微末。
但也正因爲如此,比起尋常的煉氣一層修爲,陸明要強上一絲。
爲了今後在同階之中都能保持強上這麽一絲,陸明就必須要耐得住性子與經得起磨砺誘惑。
隻是讓陸明有些詫異的是,望鄉節一個多月過去之後,錢媛這個他名義上的道侶才姗姗來遲,來到峰頂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