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極爲難看,心中充滿了疑慮與恐慌,差役頭目同樣見到這一幕,内心便開始慌亂了起來。
顯然是他跟客棧掌櫃事先商量好了,今天過來,就是要算計龍啓二人,但現在卻弄巧成拙,陷入如此尴尬的境地。
客棧掌櫃的額頭開始冒出細密的汗珠,他緊緊地盯着眼前的銀元寶,讓他心生出了貪婪,但是苦于無計可施,此時又處在被動局面,也就讓他如坐針氈了。
而周圍那些前來湊熱鬧的居民們,則開始低聲交談起來,他們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感到驚愕與迷惑,不清楚接下來會有怎樣的發展。
差役頭目皺起眉頭,意識到此事已超出了他們設計的計劃範圍,看着那麽多銀元寶,又不願善罷甘休,讓他同樣苦于無計可施,便呆立原地,一時語塞。
無論是客棧掌櫃,還是差役頭目,此時都将目光投向了龍啓,仔細觀察着他的表情和動作,企圖從中找出一絲一毫的破綻。
然而,令他們感到詫異的是,龍啓的臉上始終保持着一種淡定從容的神情,仿佛眼前發生的一切都與他無關一般。
就在衆人沉默不語之際,一名差役突然打破了僵局,開口說道:“大人,我認爲此事必有蹊跷,我們不能僅僅憑借一面之詞就輕易下結論,或許這其中還隐藏着更深層次的原因。”
聽到這番話,差役頭目不禁有些惱羞成怒,他那兇狠的眼神緩緩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最終穩穩地定格在了客棧掌櫃的身上。
客棧掌櫃被這突如其來的目光吓得渾身一顫,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就在這個緊張的時刻,差役頭目猛地一拍桌子,大聲呵斥道:“看你們一個個慌張的樣子,難不成心裏有鬼嗎?我告訴你們,這件事情恐怕沒有那麽簡單!”
說着,他又轉頭看向客棧掌櫃,語氣嚴厲地質問道:“說吧,你爲什麽要無端誣陷這位公子?難道你不知道這樣做會給别人帶來多大的麻煩嗎?”
客棧掌櫃看到院子沒有敲詐到手,反而讓差役頭目怪罪到自己頭上,頓時慌了神。
他的臉色變得蒼白,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着。
他想要解釋,但卻因爲太過慌張而語無倫次,結結巴巴地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一旁的龍啓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冷笑,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嘲諷和不屑,冷冷地看着客棧掌櫃,仿佛在看着一個小醜表演。
他的聲音冰冷而堅定:“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你以爲自己做的那些事情沒人知道嗎?哼,真是可笑至極!我看你那客棧也别開了,還是去官府住兩天吧!”
他的話語中帶着一種無法抗拒的威嚴,讓客棧掌櫃聽後渾身顫抖不已。
客棧掌櫃聽到這話,心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他知道,如果今天這誣陷罪坐實,他的前途将一片黯淡,甚至可能面臨牢獄之災。
然而,現在一切都已經太晚了,就是差役頭目此時也感覺十分無奈,他原本隻是想撈點好處,沒想到卻惹出這麽大的麻煩。
“你平白無故誣陷他人,還是随我去官府走一趟吧!”
突然,差役頭目就像做出了一個決定,對着客棧掌櫃做下了判決,有了順坡下驢的心意。
要是再在院子裏繼續待下去,更會讓自己難以收拾這個局面,于是決定先把客棧掌櫃帶走,以免再節外生枝。
客棧掌櫃一聽這話,頓時慌了神,連忙跪地求饒:“官爺饒命啊!小人知錯了,求您高擡貴手放過小人一馬……!”
差役頭目冷哼一聲,道:“哼!現在知道錯了?晚了!跟我走吧!”
說着便要伸手去抓客棧掌櫃。
就在這時,客棧掌櫃突然擡起頭,眼神中閃過一絲狡黠,說道:“官爺這事好像不對呀!就算他們不是偷我客棧的銀子,僅憑這兩個小乞丐,又是從哪裏弄來這麽多銀子購置院落呢?”
差役頭目聞言,臉色一變,轉頭看向龍啓和虎子。
他心中暗自嘀咕:“對啊!這兩個小叫花子怎麽可能有這麽多銀子?難道真如掌櫃所說,這些銀子來路不正?”
想到這裏,差役頭目不禁皺起眉頭,目光緊緊地盯着龍啓和虎子,試圖從他們的表情中看出端倪。
而此時的客棧掌櫃,則趁機站了起來,走到差役頭目身邊,低聲說道:“官爺,依小人之見,不如先将這兩人帶回官府,好好審問一番,看看他們是否與其他案件有關,若真是如此,咱們也算是立了大功一件啊!”
差役頭目聽了,覺得客棧掌櫃說得不無道理,點頭道:“好!那就先将他們帶回官府再說。”
說罷,他轉身對龍啓和靈兒喊道:“你們兩個跟我回官府,把這些銀子的來路講清楚吧!”
龍啓聽聞此言,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他上前一步,對着客棧掌櫃質問道:“你怎知我們的銀子來路不正?莫非你也做過此等勾當嗎?”
客棧掌櫃臉色一白,連忙擺手道:“哼!你們兩個低賤的小雜種,怎會突然有了這麽多銀子?應該是除了偷了我客棧的銀子,還再别處偷來這麽多銀子吧!”
“來人!把這兩小子給我抓起來,把銀子也給收起帶回去!”
差役頭目經過客棧掌櫃這一點撥,當即就讓他兩眼冒光,心中立馬有了主意。
“慢着!你爲什麽認定這些銀子是我們偷的呢?難道僅憑他的片面之言,就認定我們是偷盜的罪犯了嗎?”
此時,龍啓怎能如了差役頭目的意願,當即就向差役頭目發起了質問,也就不想任由他們擺布自己了。
差役頭目被龍啓問得有些心虛,但還是強裝鎮定地說道:“哼,那你們怎麽解釋身上突然出現的巨額銀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