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啓剛剛躺下,正準備進入夢鄉的時候,突然感覺到身旁的老仆人有了動靜。
他微微轉過頭去,發現原本閉着雙眼的老仆人,不知什麽時候已經睜開了眼睛,并在眼神裏透露出一絲關切之意。
似乎是因爲龍啓遲遲未歸,老仆人心有所憂,所以一直沒有睡着,而是靜靜地躺在炕上等待着他的歸來。
這位老仆人雖然也是龍姓,但卻并不是真正意義上的龍氏族人,而是奴随主姓,讓他也就跟着姓龍了。
然而,由于老仆人那慈祥溫和的性格,以及對待事情總是豁達大度、毫不計較個人得失的态度,便讓每一個與他接觸過的人都倍感親切。
久而久之,人們便尊稱老仆人爲‘龍伯’,以此來表達對他的敬重和愛戴之意,因此就成爲衆人對老仆人的稱呼。
“嘻嘻,龍伯,你說這天上真的會有神仙嗎?”
聽到老仆人的問話,龍啓調皮地笑了笑,然後眨着亮晶晶的大眼睛,朝着龍伯詢問起了心中的疑惑。
龍啓的語氣充滿了好奇和幻想,仿佛在探索一個未知的神秘世界,有了要片面詢問道觀幼童的身世。
畢竟族中有一條族規,不允許族人上山去打擾道觀,要是龍啓把今天的事情給說出來,定會吓到龍伯,也将少不了龍伯的一頓數落。
“神仙?當然有呀!”
龍伯望着眼前的可憐少年,想起他那不幸的身世,也就順着少年的話意說了下去,有了要給他一個充滿幻想的童年。
“嘻嘻,那龍伯你說,那神仙會長什麽模樣,是不是會長的和我們一個樣呢?
龍啓瞪大了眼睛,滿懷期待地看着龍伯,有了要探尋跟幼童相似的地方,用來證實那幼童就是天上下來的神仙。
“神仙的模樣嘛......!有的神仙可能和我們長得一樣,有的可能長得與衆不同,他們有着超乎凡人的能力,還有凡人不能爲的神奇法術,甚至可以飛天遁地、呼風喚雨...,總之就是無所不能。”
龍伯笑了笑,溫柔地撫摸着龍啓的頭發,眼睛裏充滿溺愛的眼神,隻見龍啓聽得入神,眼神中閃爍着興奮的光芒。
“不過,神仙都住在天上,我們很難見到他們,所以隻有特别幸運的人,才能在特殊時候看到真正的神仙。”
龍伯輕輕低歎了一聲,認爲龍啓是因想念自己的爹娘,才會向自己打聽神仙的事情,也就爲這個少年在心裏擔憂了起來。
龍啓的臉上露出些許失望,但很快又被憧憬所取代,雖沒從龍伯嘴裏套出跟幼童相似的信息,但在他心裏已經認定真有神仙,那幼童的身世就讓他開始浮想聯翩了。
“我相信,我就是那特别幸運的人,總有一天我也能看到真正的神仙!”
龍啓握緊拳頭,堅定的眼神中露出了少有的喜悅,直接對龍伯信誓旦旦的講出了自己心中的理想。
“嗯,小少爺,隻要你有這個信念,早晚就會讓你真的能見到神仙。”
龍伯看到龍啓堅韌的眼神,便在眼中閃過一絲欣慰,他對着龍啓先是輕微點了一下頭,然後才對龍啓鼓勵的回應了一聲。
“嘻嘻,今天我就見到一名小神仙了。”
龍啓再也沉不住氣,有了要把心裏的話告訴龍伯,那就是自己上過山頂,還進入過道觀,自己還看到了那名幼童小神仙的事情。
“小少爺,這話可不能亂說,你在什麽地方見到小神仙了?”
龍伯聽到龍啓說的話,直接把他給吓得不輕,便驚訝地望向龍啓,疑惑地詢問起了原因。
都說是童言無忌,聽到龍啓說見到過神仙,便讓龍伯對龍啓的安全擔憂了起來,就怕他真見到了不幹淨的東西,将會給他帶來意外的傷害。
“我沒有亂說,我真的看到了,就在山頂的那個道觀裏。”
龍啓看到龍伯不相信自己的言語,出于心中的着急,也就不管族裏定下的規矩,便把自己上山的事情給說了出來。
“小少爺,族裏是有規定不能上山的,你怎麽上去了?還有,這事你可不要到處去亂說,也許你看到的并不是神仙,應該是山石怪樹的影子。”
龍伯直接皺起了眉頭,無論是龍啓說的見到神仙,還是上山進入過道觀,那可都不是一件小事,要是這件事真的被傳出去,那就會給這個孩子帶來麻煩了。
“我真的沒有看錯,他是一個小孩子,我還和他說話來。”
龍啓見龍伯還不相信自己的話,便讓他越說越着急,爲了證實自己沒有說謊,便進一步又解釋了一下。
“小少爺,還是不要再胡思亂想了,你還是趕緊快睡覺吧。”
龍伯發現龍啓越說越吓人,爲了不讓龍啓繼續說下去,便催促他快一點睡覺,希望明天龍啓會把這件事給忘掉。
龍伯的心中對龍啓充滿了擔憂,他決定第二天一早便上山,要去親眼驗證龍啓說的話是否屬實,以免讓龍啓發生意外。
而與此同時,龍啓則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堅信自己見到的幼童,還真有可能是一名小神仙,讓他同樣也暗暗下了決心,明天一定要再去山上的道觀,去找到那個幼童問問是不是小神仙。
第二天清晨,龍啓趁龍伯不注意,偷偷溜出了家門,他憑借着昨天上山的記憶,再一次艱難地爬上了山頂。
當他來到道觀裏時,卻發現道觀的那個廂房裏空無一人,而龍啓明顯是不歇氣,又在道觀裏四處尋找那幼童的身影。
正當龍啓找的着急時,突然就聽到了一陣微弱的聲音,當場就把他吓的頭皮發麻、寒毛直豎,不知道是什麽東西發出的聲音。
“誰?是誰在那裏?”
龍啓深吸了一口長氣,便硬着頭皮朝傳來聲音的地方走去,嘴裏還不停地念叨着,同樣也是爲了給自己壯膽,才會向聲音發起詢問。
心裏卻在爲那幼童感到擔心,就怕他會在這裏發生意外,并責怪自己昨天沒有把他帶下山去,讓他獨自留在這裏承受恐懼和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