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個月以來還是有有不少人過來套近乎。
一個能拿出赤血果樹的小年輕,身上保不準還有什麽其他的寶貝。
官善道也是不怕他們的明問暗套,方正他的身上已經是沒有什麽貴重的東西了。
那兩本功法也隻是在他的腦海裏,隻要他不洩露,别人也并不會知道他修煉的到底是什麽。
所剩的靈石也不過值個幾千兩,對他來說可有可無。
他們從官善道這兒撈不到什麽好處自然就再次對官善道不理不睬了。
此時離甯丹引的壽辰僅剩半個月餘,那皇宮之内才開始着手準備。
換作别國的壽宴,恐怕要提前兩三個月便要開始做準備了。
但是甯丹引除開建造宮殿花費巨大、沒有絲毫節儉之外,在其他的大多數地方都是能省則省的。
這壽宴在他的心裏可比不上那些個宮殿來的重要。
一般的帝皇壽宴都是大肆鋪張,普天同慶,大赦天下,甯丹引則是把那些花銷大的花樣都砍了,隻剩下在宮中準備一頓酒席宴請文武大臣。
這也是能讓鍾伯平覺得安心些的事情之一,若非這樣,他這戶部的尚書怕也是幹不下去了。
隻因他知道如今這朝中的銀錢的缺緊,他也不止一次勸誡皇帝要縮減開支,特别是那些沒有必要的土木建造,已經建成的四座大樓也沒有見到用處,剩下的五座大樓還是不建的好,用多少建多少才是合适。
但是甯丹引可不聽,還是一言決定了要建,并且還是要跟他圖紙上建得一樣,若是出了什麽偏差,他定要追責。
有什麽不合心意的地方,他還要推倒重建,這樣的事情也是發生過幾次了,可是費錢費糧。
連帶以公謀私,用的材料以次充好的那些個官員都通通上了刑台,叫以後的人都長了記性。
那大興土木花錢可是如流水,有多少錢财都會被流盡,缺錢了也是要流的,隻是會慢一些。
如今這戶部掌管的錢糧也是捉襟見肘,隻是拆東牆補西牆而已。
現在這朝野内外倒是變精了,每到這種時候都會變得老實起來,那些平日裏總是大肆圈錢受賄的人都變得畏手畏腳,那些明暗賬的商鋪也變得樂意賦稅,生怕這朝中屠刀往自己這落下。
這也是甯丹引決定這銀錢之需的方法之一,這法子他也是用了幾次,也是最好用的法子了。
既不損平民百姓的飯碗,又剔除了不少朝中的蛀蟲,雖說他們都是有些能力的,沒有能力的人也成不了肥羊,更入不了甯丹引的眼
但是這碩大的國家可不缺他們這幾個有能力的人,更多的人瞧見了不關自己的事之後,巴不得他們早些下去,好将這位子空出,好讓自己能有機會往上竄一竄。
如今的情況已經能聞到有當初的味道了。
雖說抄家的都是貪官污吏,但是這朝中又能有幾個是清清白白的?
當時的情形可是還記在每個人的心裏,爲了自保,他們當然是樂意多拿出一些東西獻給皇帝。
雖說這宮中壽宴是提前了半個月餘才開始籌辦,但是這各位大臣可不是匆忙的準備壽禮,有些自覺察到這朝中的微妙氣氛之後便開始着手準備了。
一番收斂加上壽禮,這宰羊的大刀總不至于向着這樣的人宰去。
皇帝壽辰當天。
宮中設宴款待群臣,熱菜、冷菜、湯菜、小菜、鮮果、瓜果蜜餞、點心糕點等共計一百零九品規模宏大,菜品豐富。
宴會期間,常有樂舞雜技表演助興,增添宴會氣氛。
即便是節儉,但是畢竟是皇帝的壽辰,再節儉也不可能會顯得寒酸。
文武百官入宮朝賀,向皇帝獻上壽禮。
這壽禮肉眼可見的隻突出一個金貴,那些不值錢的玩意并沒有幾個人拿出來獻上。
圍繞福祿壽等等寓意的壽禮少之又少,就算是有,也是金鑲玉砌,既取了寓意,又少不得貴重。
鍾伯平便是其中之一。
除開那棵赤血果樹,他還另外備上了一份壽禮。
這赤血果樹滿朝文武都知道是怎麽來的,就算現在已經算是他鍾伯平的東西了。
但是再怎麽說也是有着一股借花獻佛的意思在,他自然還是要再備一份好禮的。
他在家中也是節儉,隻能抽空到書房中抄寫一篇祝壽賦便是算作了壽禮。
他知道皇帝知道他會送上赤血果樹,其他的壽禮也隻不過是一份添頭,準備一件免得落下口舌便是可以了。
宴上載歌載舞,甯丹引居于最上座說上一番場面話之後便讓賓客各自玩樂。
玩樂自然是要玩樂的,但是也有不少人是好奇那赤血果樹是長什麽樣子的。
這可以說是他們能看見最頂級的寶物了,這是很多修仙小門派都不一定有的東西,也是很多應劫得長生的人都重視的東西。
在這壽宴的現場,大多數的人都是沒有見過赤血果樹長什麽樣子的,那養靈園也不是人人都能進去的。
聽聞這赤血果樹在被送去鍾府之前可是就這麽養在小院子裏,不少人都見過卻都沒有認出來,白白錯失了這一寶樹。
要是有人認出來,說不準這寶樹就不會進到這宮裏來了,就算進了宮,那功勞也不會少。
在公公們輪流展寶唱禮的時候,他們都瞪大了眼睛,生怕錯過了這長見識的機會。
在這衡陽宮裏,甯丹引也在等着。
這能容上千人的宮殿裏,由門口走進來都要花上不少的時間。
那唱禮單的太監用那尖聲細嗓大聲叫喊着,這聲音一聽便是有經過特殊的練習的,雖然并不渾厚,但是也是清晰,甚至還有一些悅耳。
“關山侯嚴正揚獻禮,異月寶玉一件。”
“義骁伯聶飛城獻禮,三眼熊狸皮草一張。”
“餘王商樂獻禮,黃金嵌玉獅子一尊......”
每件壽禮都要經過百官之眼後才能送到甯丹引面前。
這些壽禮他都頗爲滿意,有些壽禮甚至連他都未曾聽過,他對着這些壽禮頻頻點頭。
不過他對這些金銀着實是沒有多大的興趣,對此滿意也不過是因爲這能幫他興土木,建樓閣。
“不錯不錯。”
“都是極好的玩意兒。”
不過他最看重的還是那顆讓他惦記着的赤血果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