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小童已經被快要吸幹了,想必那個管事的也快來了,我們需要先下手爲強。”
聶平實點了點頭,他狠狠的握住了手中的長槍,似乎一用力就想将這寶槍插進那些惡徒的胸膛。
“這夥人也是狡詐,我們就不要逞了那個人之勇,妄圖兩個人就将他們殺個幹淨。”
“我們先燃了信号彈,通知了周圍的護城司成員,在那之後便盡可能的将他們殺了吧。”
官善道點了點頭,心想,這心性也是不錯,仇欲上眼也未亂了分寸,未必不是個帥才苗子。
“那便走吧。”
......
小樓裏,三層。
四位貴客跟苗處玄都在蒲團上盤腿打坐。
這蒲團滿是靈氣,被他們五個貪婪的吸收着。
前面的茶桌擺着靈瓜靈果,無一人動。
更有一個香爐垂着袅袅沉香,香氣沁人心脾,有助于修煉。
四個客人都是雙目緊閉,滿臉舒坦,臉上的陶醉溢于言表。
他們都吃了髓丸,如今正在消化。
苗處玄确實睜着自己的眼睛,觀察着這幾位貴客的一舉一動,爲的就是不讓他們出了什麽岔子。
其實也不會出什麽事情,隻是他的那份髓丸還在“煉制”,他沒有可以服用的髓丸,所以他才這般模樣。
他心中也是郁郁,但是眼前的幾人都是他巴結的對象,他即便是焦急和不爽,也絲毫不敢表現在臉上。
這髓丸當然是越勤服用越好,髓丸吃了之後,能爲自己壯筋洗脈,增強根基,一些不能進入經脈的精華也會落入腹中,讓服用之人一段時間内修煉也會順利一些。
但是他也找不到這麽多的“藥材”來制作髓丸,所以便一個月才吃上那麽一次,如此行事最爲穩妥。
他自己幹的這事,既是爲了巴結一些權貴家的子孫,讓自己和父親在朝中更加順風順水,也是給自己留下了充足的好處。
他可是能吃上兩顆髓丸的。
這髓丹可是好東西,他這幾年來吃了那麽多的髓丸,修行起來已經是越發的順利了。
看見眼前的四人修煉得起勁,靈石上的靈氣九成都被他們吸取,塗荷生吸收得緩慢多少是有些不爽的。
塗荷生上個月食用的髓丸已經沒有什麽效用了,說不準下一息便徹底無用。
即便是塗荷生已經叫人進來彙報過一輪,他的那份髓丸也快好了。
但是他還是不願自己身上沒有這髓丹的加持,一瞬間都不願意。
沒有了髓丹,多耽擱一息,他可就多“落後”一息。
這五人都不是修的武夫那一套,他們的心氣可是高着,不然也不會對根基如此重視。
苗處玄在心中掐算了一下,過會兒應該就可以将自己那份髓丹送來,便也試着閉上眼,緩和自己的煩躁,開始靜心修行。
正是此時。
“咻~啪!”
在場的五人都齊刷刷的睜開眼,紛紛面面相觑。
這聲音他們可是熟悉的,即便沒有瞧見這信号彈的光芒和圖案,他們都知道這是護城司發現敵情時燃放的信号彈。
其中的一人開口道。
“這是怎麽回事?”
“此地方圓三四裏都隻有我們這一處,這必然是沖着我們來的。”
另一人開口道。
“我們該走了,護城司的信号彈,能看見的所有護城司的人都必須趕來。”
又一人說道。
“想必是不小心了,遺漏了什麽線索,被人瞧出了什麽端倪。”
“可惜了這處好地方,下次食用髓丹可得等上一段時間了。”
這四人都看向了苗處玄,這也是必然的,這個地方就是他苗處玄所建,也是他的産業。
現在他們四個必然是要撤的,那這事的“尾巴”可得他苗處玄來處理。
苗處玄也清楚他們的意思,當即開口道。
“我們那密道一直是備着的,四位貴客可以先行一步,我将此地的一些遺患都消了才走,一定不會留下什麽痕迹。”
四人也不多說什麽,直接就通過密道先行離開了。
塗荷生此時也是來到了苗處玄的邊上,靜候着苗處玄的吩咐。
“少爺,我們暴露了。”
“雖然還不清楚是什麽人燃放的信号彈,但是我已經探查過了,附近并沒有護城司的隊伍,應該是零散的護城司的人燃放的信号彈。”
“我們還有一些時間可以将證據徹底銷毀。”
苗處玄
當然知道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将一切對自己不利的證據都銷毀,這也是他留下來的原因。
“還有時間的話,你速去将那幾隻蚊子帶出來,然後将那裏的一切都毀掉。”
“至于這兒的那些個仆人,不管是知道的還是不知道的,都讓他們永遠閉上嘴。”
“去吧。”
苗處玄此時已經戴上了一具白木面具。
他這面容還是不讓護城司的人瞧見了的好,要是将這火引到了自己的父親身上,那可是大禍事。
他之所以會留下是因爲。
一是,這處庭院是他的,做這些事情的也是他,他對此地非常熟悉。
二是,此地還藏有不少他的寶貝,他得先去取一趟,免得這裏被護城司查抄之後那些都充了公,就算是将證據都毀了,财物寶貝那些東西入了人眼可沒有那麽簡單被摳出來。
三是,這五人中,就屬他這個五品郎中的兒子最不尊貴,隻能是他留下了。
塗荷生聽了他的吩咐,便馬上從窗戶跳出先一步殺向了那個地窖。
這宅子盡管有三間小樓,但是爲了預防這樣的情況,宅中仆人也隻有十幾個。
塗荷生遇見便将他們都送上了黃泉。
“程空,暴露了,快點動手。”
聽到這話,樓中端坐着的武夫也動起手來,清點起了剛剛塗荷生順道所殺的那些仆人,以及去殺死其餘還未死的仆人。
苗處玄也趁此機會下了樓,走向了自己的卧房,開始收拾起了自己藏起來的那些寶貝。
順手也是殺了幾個遇到的仆人。
塗荷生去到那小樓時便看見了一人倚在柱子旁。
聶平實靜靜的站在那小樓的邊上,手握長槍,冷冷的開口道。
“這就将此處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