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隻尋蹤犬聽到夥伴叫了一聲還有些不服氣,再在它那周圍嗅了幾下才哼唧一聲向着他們趕去。
官善道見着這尋蹤犬找去的方向是自己推斷出的方向,心裏可算是松了口氣。
要是再走上什麽彎路,他可得開口“矯正”一番了。
進了那小院子,院中并沒有人。
兩隻尋蹤犬又嗅了一番,腳步堅定,一爪就扇開了這小院子的後門。
這院子出去之後就瞧不見什麽人了。
沒有了大街上的那些個幹擾的味道,這兩隻犬就這麽一晃一晃的一直走着。
這可是走向了更加僻靜的地方,要說不是什麽壞事,聶平實他自己都不信。
但是他也沒有去催促兩隻尋蹤犬,他知道,這兩隻狗子肥厚的腳掌突出的是穩實,尋人速度就這麽快了。
要是催促,保不準會走岔了路。
這兩隻可都是金剛境的尋蹤犬,要是等下遇到了什麽危險,說不準還得靠着它們。
心急但是行不能急,這也是他爺爺教他的一些戰場本事。
這一路走的都是小道,狗子還在往前走,聶平實已經叫停了它們。
他已經看見了遠處露出的屋角。
那裏正好是這小路和兩隻尋蹤犬要前往的地方。
“停吧,看樣子我們已經要到了。”
“你們兩個想去在這院子周圍躲藏好,官大哥,我們去那庭院探查一下。”
他小小的年紀便有些領人的能力了,想必是在家中跟自己的父親和爺爺學到的。
官善道自然是樂意聽聶平實指揮的,這樣他便可以在回去要寫的卷宗上好好的發揮了。
“我們走吧,是得小心一些,免得打草驚蛇了。”
這有些太高的院牆似乎在防着什麽東西,湊近了一看,隻能看到三座兩三層的小樓樓冒着尖尖。
此時正是正午,陽光可是明媚着。
他們可不敢就這麽進去,那樣容易深陷泥潭的同時,也會打草驚蛇,到時若是遇見了撕票,那可壞了事兒了
“上。”
這院牆除了遮擋一下視線之外便是沒有了用處,并沒有設什麽防。
高大的院牆處稍微冒出兩雙眼睛,将裏面一覽無遺。
這庭院不像是給人住的。
遠處的大門進去就是一堵白牆,即便是進了門也難看清裏邊有什麽東西。
區别于大戶的照壁,這堵牆并沒有什麽裝飾,也不好看。
裏面的樓倒是一眼就可以認出主次,一幢樓三層,兩幢樓兩層,樓與樓之間還有獨立的院牆相隔,似乎相互之間也是看不清全貌。
這兩層的小樓之中,還有一幢看着就不像是有好好打理的樣子,但是有兩人站在門口守着,一看就像是裏面關着什麽見不得人的東西。
那小妮兒怕是就在這裏頭。
兩人已經看清了情況,正想着要去到那像是關着人的屋子裏頭探查一下情況。
這時,便有門被打開了的聲音從那兒傳來。
這讓兩人不敢輕舉妄動,急忙縮回頭來。
隻聽那人開門之人說道。
“這髓丸快些給少爺和貴客送去,可别耽擱了各位貴客享用。”
“告訴少爺,他的那一份快要好了,估摸着今晚就能把剩下的那兩三人吸幹,練成這髓丸來。”
兩人聽見了一個侍從踱步向着那三層小樓走去,應該就是去送那髓丸了。
又聽見一陣拖拽的聲響。
“你去把這些藥渣子扔井裏喂食骨蟻,可不能留下什麽證據來。”
然後一陣矯健的腳步聲便走遠了,管事那人便是走了。
之後就隻剩下了拖拽搬擡的聲音,不知道其中有沒有那個小妮兒......
官善道和聶平實已經将事情聽了個大概。
聶平實隻是靜站,并沒有任何動作,官善道便可以感受到他的怒火已經在胸腔狂燎。
官善道想要開口将聶平實的火兒勾出來,他開口便說道。
“沒成想這是個邪修的老巢,沒成想這天子腳下竟然會有這樣的敗類,竟然用孩童的血髓煉成丸子供自己跟客人食用。”
“唉,這怕都是什麽權貴的子弟,即便是我們将他們一網打盡了,他們也有法子脫身。”
“這脫身躲上一段時間之後還會是這番模樣。”
聶平實對這樣的人可是厭惡極了,剛剛他還沒有想到抓了他們之後會怎麽樣,現在想到了他們确實有的是手段脫罪便恨得牙癢癢。
這一路也是領着官善道做了不少的事情,現在這樣的情況倒是把他身上的那份果決激發出來了。
“官大哥,你想不想爲民除害?”
官善道有些爲難,饒有顧慮道。
“想當然是想的,但是......”
聶平實止住了官善道的話語。
“想便行了,我果然沒有交錯你這個朋友。”
一抹厲色在他的眼中迸發,他的語氣變得沉重,話語也變得慢了下來。
“他們當然有辦法脫罪,但他們也得有命去脫才行。”
随後他又變得輕松和果決,這聶家的将才之能果然不俗。
“這兒到城西不過半盞茶的功夫,隻要我們救出還活着的小孩之後,點燃信号彈,護城司的人無論如何都會趕來。”
“平日裏總聽你說你有多厲害、你的手段有多不俗,如今正是施展一番的時候了。”
“在這半盞茶的功夫裏,我們加上兩頭金剛境的尋蹤犬,趁這個時間能殺多少就殺多少。”
聶平實拍了拍還在猶豫的官善道的肩頭,頗有将軍鼓勵小卒的味道。
“我爺爺怎麽說也是義骁伯,這事我們還占着禮,也算是大功一件,他們并不敢怎麽樣的。”
“實在不行,我将你招到我們府裏當門客,有老頭子的面子在那,即便是陛下都會讓着三分,更别提是一幫宵小鼠輩。”
他将自己儲物袋中的長槍掏出,握在手中,即便是隻穿着護城司的衣服,也是有些威風凜凜的小将模樣。
“我的破陣槍可是練得不錯,平日裏也跟兩隻狗練得一手配合,我要殺個痛快,你可别拖了後腿。”
“要是這裏面還有什麽隐藏起來的高手,我們也能拖上一拖,等同僚們來,他們還是得遭罪。”
随後聶平實看了一看遠處的皇宮,看得不是玉極殿,而是一旁“孤僻”的春池道觀。
“要是他們有通玄境的人從中作梗,那轉瞬之間那位大人便會出手讓他們灰飛煙滅......”
“走!”
“咱們去殺個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