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位大爺是不是大奸大惡之人他摸不準,但是他是知道他們的背景家世的。
他并不擔心官善道滿不滿意,這官小哥雖然也是沒有見過太多次,但是自己還是敢挨近交談上一番的,知道是很好相處的。
實在不行跟牛師傅說上幾句再挑時日開上一桌也不是什麽問題。
他是害怕眼前這兩個大爺有什麽意見啊,他們的話語可值得上是千金,自己這小命都值不上千金,被他們說上幾句不好的話,單是被這酒樓的老闆知道自己可就得掉層皮了。
“兩位貴客當然不是什麽大奸大惡之人,都是麒麟子般的人物。”
“這......這你們也吃不到一塊去啊。”
官善道像是理解了其中的意思,便點點頭。
“哦~”
“那樣他們和光同塵未免有些強人所難了,那你就給他們找個五樓的廂房吧,可别在這頂樓凍壞了,我這身子糙沒啥事,但是公子哥們就不好說了。”
連家福見官善道如此懂人情倒是欣喜,立刻就到鍾望麟和江滿流的面前說道。
“兩位貴客,我這就去幫您們去五樓騰出一個廂房來,您倆就在這吃着喝着,稍等一下。”
鍾望麟二人也是金剛境,耳力自然是不差的,剛剛是聽到了兩人的話語的,将事情也了解到了個大概。
如今讓原本的客人在這兒等着,這夥計還要立刻就去五樓給自己騰位置,想必也是靠着自己的身份去的。
這短短的一前一後,可就靠着自己老子的光欺負了兩回别人,這讓他一個立志要不靠父蔭的人怎麽能接受得了。
“不用了,我在這兒吃着也挺好的。”
“這頓我覺得吃得挺好的,銀子就我給了吧。”
鍾望麟說他不能和光同塵這等于是直接在他的傷疤上捅了刀子。
和光同塵?
不就是跟百姓吃飯,自己有沒有什麽架子,怎麽會不行?
在此之前,他還是問了官善道一個問題。
“你這桌酒菜可是爲了結識我們二人而設的?”
官善道對這鍾望麟是進行過了解的,知道他有時能斷人言真假,這也算是一種天佑的能力。
他自然是不會落入這個坑裏,他轉眼看了兩眼這兩人當即回道。
“怎麽?你們兩個覺得你們比這酒菜美味?”
“還是覺得你們能有本事讓我加官進爵?”
江滿流也是知道鍾望麟有斷人言的能力,跟他對上了一眼,見他點頭便識趣的當起了和事佬。
“哈哈哈,真是對不住,我們兄弟倆也是見着這皇宮景色尤美,又有美酒在桌,一時沒有注意到這桌還有人在,這不小心就搶了兄台的飯桌。”
江滿流取了一個倒扣着的空酒杯,正好是最後一個,倒了些酒便遞給了官善道。
“這頂樓确實有些涼意,先喝點溫酒暖暖身子。”
這确實也是一個試探,鍾望麟的能力有時也沒有那麽的靈,還是需要用上一些商賈的手段的。
官善道直接就是一隻手就接過了酒杯。
他可是混迹生意場上多年的人了,怎麽巴結人他比江滿流要更懂,怎麽不尊敬人他自然也是懂得。
這單手接過酒杯直接就往嘴巴裏将酒灌下了,可謂是根本沒有要巴結他們的意思。
“你們這酒溫得可不怎麽樣,有些燙嗓子了,還一點酒香都沒有了。”
“我下去時那壺可是溫得正好,想着上個茅房再回來開始喝,沒想到就剩這麽一點了。”
江滿流這一小試,這結果也是顯而易見的,這對面的小子可是一點巴結的意思都沒有啊。
這隻能說明兩種情況,要麽就是對面是老奸巨猾之輩,要麽就真是一個不谙世事的愣頭青。
他們兩人當然是覺得這比自己還要小的人是什麽老奸巨猾之輩。
但是對這有些陰陽怪氣的話語也是一時有些不好接上,他們兩人也不好當着這不熟的人的面繼續剛才的誇誇其談,連口一時都不好開了。
官善道對兩人的擠兌完了之後,自然是完全消除了他們對自己的戒心。
但是這安靜的氛圍也說明了問題,就是并沒有結識到眼前的這兩人。
官善道可是個人精,又怎麽會讓這場子冷下來。
隻見他的腹部微動,一股無形的靈力在他的胃中胡攪。
“咕~~”
頓時,他的肚子打起了鼓來。
三人好像是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咕咕咕~~~”
又是一陣“鼓聲”,聲音還越發響亮。
原本繃着的三人頓時笑出了聲來。
鍾望麟先止住了笑,張口說道。
“哈哈哈。”
“也是怪我們兩人嘴饞,搶了你的飯食,讓小哥你餓着肚子了。”
“先坐下吃飯,這飯菜再不吃可就涼了。”
“滿流,我們也吃。”
鍾望麟已經開了這口了,下去的階梯已經架到了面前。
官善道要是再不給面子,這次的結交可就徹底泡了湯了。
這些後來上的酒菜可比平常時豐盛。
牛京輝知道官善道在跟這兩人吃飯,哪能落了自己家兄弟的面子,當即加足了料。
鍾望麟和江滿流也是吃過這家酒樓的東西的,即便是達官顯貴也不會做得這般足料,自然是吃得出其中的“貓膩”。
後面知道又是對面小子的關系,倒又是他們沾了光。
......
“嗝~~”
官善道絲毫不在意自己的形象,吃飽了飯之後又打了個長長的飽嗝。
鍾望麟和江滿流自然是不會這般野的,吃飽了隻是停下了碗筷。
連家福也是早早就又送了一壺美酒上來。
官善道剛剛便是嫌棄過了他們二人的“手藝”,這會兒也是不打招呼,自己動手溫起了酒來。
伸手到玉壺摸了一下,覺得可以了便自己倒上一杯就算了,并沒有給他們倒。
鍾望麟和江滿流見狀自然不能不嘗一下。
各自也是厚着臉皮倒上了一杯,淺嘗了一下,還真比自己溫的酒要好。
“你這酒溫得還真不錯啊,顧不得嫌棄我們溫的酒。”
官善道此時端着酒杯看着對面的皇宮,隻是随意的回答道。
“我師傅那糟老頭子就愛喝點酒,冬天的時候我就給他溫點,也是挑剔,我就學會了。”
官善道像是在想着什麽,突然就被這一說給拉了回來。
“你們還不回去?”
“我可是要在這兒待上一會兒的,你們要是真想買單就買吧,我也樂意占這便宜。”
“你們要是想占我便宜,那就占吧,這原本就是我定的酒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