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娃,我回來了。快過來幫忙,我打了獵物回來。”
“我來了哥哥。”草娃在屋裏興奮的叫喊着。
見常世雨從門口走進來手裏并沒有提着獵物,草娃還好奇道:“小雨哥,你不是說打了獵物回來嗎?獵物呢?”
常世雨走到了廚房,拿出了案闆才從儲物袋裏拿出了兩頭狼屍。
“獵物在這裏呢,是兩頭狼,我厲害吧?”
草娃蹲在地上看起了頭狼,他可從來都沒有看到過牙齒這麽尖的動物,跟狗很像,但是牙齒和爪子比家犬的要猙獰得多。
“這就是狼嗎?連狼都能打到,小雨哥你真厲害。”
“這個袋子是什麽法寶嗎?連那麽大的狼都能裝下。”
常世雨摸了摸他的頭,留着頭狼給他慢慢觀看,先取了無頭木魅狼開始剝皮。
“這是木魅狼,是葉海浪山裏面的野獸,算不得什麽厲害的猛獸,就是奸詐了些。”
他又指了指自己放回腰間的儲物袋,“這是儲物袋确實算是法寶,也不是什麽稀奇東西,隻是能裝些東西,城裏就有賣的,等你大些我送你一個。”
草娃聽完嘿嘿笑着,也不敢奢求能拿到那樣的東西,隻是看着常世雨剝下整張狼皮晾曬,又将整頭狼斬成小塊放到鍋裏炖煮。
對他來說,能吃上好吃的東西就已經很是不錯了,顯然這滿滿的一盆肉食能供自己一家吃上很久,這讓草娃即便是看着的還是生肉都忍不住咽起了口水。
看着草娃盯起了剛放到鍋中煮的肉,常世雨就把頭狼放到了案闆上開始剝皮切塊。
“草娃,這肉可能不太容易熟,火要燒大一些,明天我再去買些柴火,你不用省着燒。”
“好嘞。”草娃看着被木柴塞滿一半的竈門若有所思,又從身後取出兩根木柴往竈門裏送,竈門被占滿了大半,剛好留有一個窟窿能觀察竈内的火勢。
才煮沒多久,鍋中的清水翻滾,狼肉從血紅變得乳白,被敲碎的骨頭往外冒着清透的骨髓,血沫和骨髓開始在鍋中升騰出肉香。
“小雨哥,這肉好香啊。”
常世雨被将頭别去竈台方向嗅了一口,一股久違的肉香沖進了鼻腔讓他口中生出不少唾沫。
“這可是聚氣境的野獸,葉海浪山裏靈氣足,肯定是香的。”
一鍋隻能炖下一頭狼,将第一鍋盛了出來滿滿的兩大盆香氣四溢,然後端了一盆到餐桌上放着。
“去叫婆婆收了攤回來吃飯吧。”
說完,常世雨又開始炖下一頭狼,張婆婆回來了他也沒有去飯桌上吃飯,隻說是在這裏需要人看火走不看。
常世雨從還放在廚房的一盆炖好的肉裏取了一塊在竈台邊上吃着,草娃則是端坐在飯桌上開始大快朵頤起來。
張婆婆收了攤,先是去了飯桌,看到隻有草娃在,又看了看竈台處,看到常世雨在那裏一個人吃着,雖然嘴巴沒有停過但眼裏盡是空洞,多少是有些落寞的感覺。
張婆婆已經五十多快要六十歲了,對于普通人來說可以說是大半輩子都已經過去了,也是曆盡了悲歡離合,哪能看不出常世雨有心事。
她獨自走到了常世雨身旁,并沒有驚動到草娃。
“小雨,你是不是遇到什麽困難了?”
常世雨原先看着竈火思考着一些事情,聽到張婆婆說話這才回過神來,“沒有啊婆婆,爲什麽這麽問?”
張婆婆是知道常世雨是個懂事的孩子的,正因爲這樣她才有些心疼。
十七八歲的孩子雖然說是可以獨立了,很多都是如此,但是多少都還有家裏人托着底,常世雨全都是一個人擔着,可苦了這孩子了。
“你哪能騙得過婆婆啊,草娃的爹賺不到錢回來就是這副模樣。”
“幹什麽事哪能每次都有收獲,那山裏還那麽危險,依我看你還是在城裏找個好差事才是要緊。”
張婆婆也不太懂這些,隻能點到爲止,藏在身後的右手這時才匆匆露面,手裏抓着一個錢袋,一下子就塞到了常世雨的手裏,還用力握了握常世雨的手使其握緊。
“缺錢了跟婆婆說,這幾兩是這些天擺攤賣出的銀錢,你先收着,要是不夠婆婆平日裏還攢了些。”
張婆婆不太會算數,遇到大額的銀兩也是算不明白,所以收的多是零散的銅錢和碎銀。
她将一個鼓鼓的粗麻錢袋塞到了常世雨手裏,常世雨一握就知道這個看似很鼓的錢袋裏面一共也不會有幾個錢,他并沒有想收下的心思,就算裏面塞滿了金子他也不會收下。
“婆婆,這錢您自己留着,我需要錢可以自己掙到的。”
張婆婆好像是提前就料想到了這一幕,将錢袋塞到常世雨手中之後就走開了,去到了餐桌上跟草娃一起吃起了肉。
常世雨握住錢袋不知所措,這錢他一點都不想收下,現在看着錢袋又搓又捏也是不知道怎麽辦才好,最後還是将錢袋放到了自己的袖袋裏。
常世雨繼續盯着竈火,從竈火旺盛到火力漸消,添柴,從竈火旺盛到火力漸消......
将肉煮得軟爛才将柴火撤去,眼神恢複了往日的清明。
“婆婆,草娃,我出去一趟,給我朋友也帶些肉嘗嘗,困了你們就先睡吧,不用給我留門了。”
常世雨将剛剛撤去竈火還在滾燙冒泡的鍋蓋起,因爲他找不到适合的東西盛肉,隻能端起了第一鍋盛出來的第二盆肉就出了門去。
肉香飄散,街上行人很少,也不時有人朝着木盆離開的方向細嗅而咽起口水。
常世雨走到了挂着牌匾,但是卻被蓋起了姓氏的宅子門口敲起來門。
他耳朵微動,聽出了旁小二在裏面,隻是沒有作出什麽回應,應該是怕被人堵在家裏所以不敢回應。
敲了好幾下門始終沒有得到回應,常世雨才開口叫門道:“開門,我是常世雨,有事找你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