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中的一個多月,他早已經清楚了旁小二的行動路線。
一開始他還是想找他要回一些錢的,後面弄清楚旁小二的路線之後也是錢袋中還寬松。
覺得這是你情我願的買賣,便不好開這個口。
旁小二這個人還是有些精的,他基本上都是在城門處找些異鄉客幫他們辦身份令牌,也做些其他的買賣。
他離開城門時也總是悄悄的,好幾次常世雨都沒有發現他是怎麽走的,最後才發現他混在了巡邏的隊伍附近溜走。
離開了城門他也是遛街穿巷的很是滑頭,總是在一處小宅附近消失。
最後常世雨躍上牆頭查看才發現那個不曾打開大門的小宅就是他的住所,他也不曾走門進家,都是翻牆進去的。
常世雨先去城門處逛了逛,眼看着旁小二跟随着官差換防,一溜煙之後就失去了蹤影。
這個點是旁小二吃飯的點,他獨自一人時會回家自己做些吃食,有人相伴時則會在街上尋一人多的地方吃飯,這麽做就是爲了讓那些發現被騙之人少找些麻煩。
能掏出十幾兩辦個小小的身份令牌的人一般都是害怕麻煩的,剩下那些難纏之人也不敢輕易在人多的地方犯事,在城門處跟官差一同換防離開也隻是不想在自己混飯吃的地方鬧出什麽事情。
今日他獨自離開确實是回家自己做些吃食去了,平日裏幫人做些跑腿辦事的營生看着雖然是賺了很多錢,但是實際上分完之後落到他手裏的也沒有多少。
常世雨快步坐到了旁小二的家,尋了個沒有人看到的角落翻身進了院裏,但是在院子裏并沒有發現旁小二的身影,常世雨還以爲是被他發現了躲了起來,一番找尋之後還是沒有發現旁小二。
他隻好坐在這院子裏靜靜的等着他露面,他總不能不回來吧。
院子裏挺大的,但是有些太空曠了,院子裏有一座老舊小亭,旁邊還有一棵老樹和一個滿是雜草的小池。
按照這個雅緻的布置,不應該隻是這三樣東西在這座院子裏,應該還會有些其他的東西。
幾間廂房倒是有被收拾過的痕迹,但是已經沒有什麽人氣,應該是很久沒有人居住了,常世雨也沒有推門進去查看裏面是什麽。
坐在院子裏好一會之後,院牆之外傳來了動靜,“好小子,我的錢豈是那麽好騙的。”
“這回被我逮到了吧,将騙我的錢交出來,再拿出一些當作賠禮道歉,不然有你好看的。”
這時旁小二的聲音傳了過來,“兩位大哥,這都是明碼标價的生意,你有交錢我有辦事,哪有事情辦好了還要退錢賠錢的道理。”
對面滿臉橫肉的惡漢可不會聽旁小二的辯解,他也不是過來聽解釋的,他是過來想辦法搞些銀子花花的。
“明明就是如此低成本的買賣,你卻收了我們三十兩,這不是騙我們那是什麽。”
“就是就是,說是搶劫我們也不爲過。”
旁小二知道對面的人來者不善,也知道他們想要幹什麽,開口道:“你們這才是想要搶劫吧?”
有着些許道理在身上的惡漢可不會讓自己的臉面落下,“我們隻是想要回自己的銀兩,還有讓你再爲自己的所作所爲賠禮道歉。”
另一人也附和道:“就是,就是。就算是搶劫也是你先搶劫我們的,我們這隻是搶回來,名正言順。”
被堵在牆角的旁小二正欲進行自己預想的動作時,早已躍上院牆的常世雨跳了下來。
“買賣都已經做了完,就算是虧了你們也還是認了吧。”
“你算什麽東西,你爺爺的事情你也想管?”爲首的惡漢見來的隻是一個小毛孩也是沒放在眼裏,給了另一個大漢一個眼神,那個大漢就向着常世雨走去。
常世雨也是不懼,瞧了一眼旁邊不知道是誰堆在巷子裏的柴火,從中抽出一根來,握在手中,将手掌握得滿滿的。
大漢看着比自己矮上一頭的小子操起那麽大的木棍也是笑了起來,“你手臂還沒有這木頭的一半大,還想用這根木頭打我們?你到底會不會打架?”
還沒笑上兩聲,他的笑聲就戛然而止。
常世雨并沒有用這根碩大的木頭打他,而是一手拿着木頭,另一手用力捏着這根木頭,将木頭捏得吱牙作響,瞬間崩碎。
怕對面的大漢沒有看到,他體表散發金剛境中期獨有的金光,一連捏了三個位置。
爲首的惡漢也被奇怪的聲響吸引,原本他是對着旁小二的,現在他轉頭看見了常世雨。
木頭被常世雨一連捏碎了三個地方,除了左手拿着的地方還算是完好,其他都已經碎裂開來。
常世雨眼看着惡漢已經看向了自己,幹脆将木頭整根揉搓了起來,原本已經碎裂的木頭,被這麽一揉捏紛紛成了木屑。
兩名大漢瞬間被吓得往人多的地方逃竄。
常世雨沒有去追他們,那樣并沒有什麽意義,他是來找旁小二的。
旁小二被常世雨這麽一盯也是咽起了口水,他不知道常世雨是要來幹嘛的,現在害怕了起來,剛剛那兩個大漢看起來是危險,現在的常世雨看起來比那兩個大漢還要危險數倍。
“你要做什麽?生意已經做下了,事情都已經辦完了,小哥你是講道理的人是吧?”
常世雨将手裏的木頭扔回了柴火堆,又甩了甩手,将手上的木屑都甩了個幹淨。
旁小二見常世雨沒有接話又開口道:“實在不行我把那十三兩還給你吧,就當事情沒有發生過,好嗎?”
旁小二是真的害怕了,對剛剛那兩個大漢他是有應對方法的,或者說那兩個大漢就是他故意引到這裏堵住自己的。
隻要他們打了自己,邊上剛好就有官差巡防,自己一叫就會有人來将他們拿下,到時候還可以從他們手上再訛些銀錢。
但是這是修士,雖然年紀跟自己差不多,但也是金剛境中期的人物了,在這對上了怕是呼救的機會都沒有,就算是叫來了人,自己怕也是已經交代在這裏了。
常世雨這才慢慢開口道:“你說的對,生意已經做完了,事情也已經辦完了,沒有再反悔的道理。”
“但我也确實是爲了錢而來,進去聊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