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劍靈上前一步,朗朗高聲:“恭喜王将軍,這樣的計劃是民之所願。立在當代,功在千秋。”
王賢林沾沾自喜,一隻手摸着胡須。
“大都易守難攻,不是一般人就能勝任得了的。”匡劍靈繼續說道,滔滔不絕,有闆有眼,“所以呢,卑職建議,一定要派一位文武全才去才行。因爲這一戰,輸不得啊。輸了,剛修建起來的大夏将傾。”
王賢林這一點明白,自己的目的就是統一江山,自己做幽靈世界的王,失敗了,那就是斷送自己美妙年華的未來。
“說吧,怎樣做?”王賢林微笑,認真地說道,“你是軍師,你的謀略第一。說出你的計劃。”
被誇獎的匡劍靈作揖行禮:“王大将軍,攻大都,我心中藏有一計,在這兒說,我害怕洩露行藏,不說,無奈這兒離幻郡城太遠。”
“哦?那怎麽辦?不如勞駕你動步如何?”王賢林試探地說道。
“這?”匡劍靈猶豫不決地說道,“這樣做,要離開大将軍,我遠離了大将軍,其心不舍。”
“去吧,到了那兒做一個安排後,就回來。”王賢林點頭贊賞。
“是将軍。”匡劍靈退後,向門外走去,“卑職這就前去,争取早日凱旋回歸。”
王賢林望着匡劍靈的背影,感覺到什麽不對,可又說不上來,一臉茫然,猶猶豫豫。于是說道:“各位兄弟,對于緝拿兇手的工作正在進行中,那些與餐桌接觸過的一幹人等,已經捉拿歸案。”
洪敏青大将大叫道:“殺無赦!”
衆人也異口同聲地說道:“殺!不殺不解民憤。”
“這件事是因爲我而起。因爲我要蓮花爲妻,蓮花不願,于是,在我給與的那一桌酒席上作文章,放毒,是她最美精彩的傑作。”王賢林慢慢說來,吐字清新,臉上裝滿仇恨,“可恨啊,可以毒死我,卻讓洪大哥連同遭殃。真一個恨字了得!”
洪敏青大将大聲說道:“殺!”
“殺無赦!”衆将領異口同聲地說道。
“我非常地愛蓮香,可她罪不可赦,我也隻好忍痛割愛。”王賢林大聲地說道,“殺!”
匡劍靈回到自己的房間,對正在準備行李的薔林鑫說道:“裝些什麽貨?”
“少爺,你所需換洗的衣裳。”
“來,這些都不要了,到了新地方,換新衣裳。你走過來,你去做一件事。”匡劍靈拿出自己的貼身令牌,“你拿着,這樣……”
薔林鑫去了,留下的匡劍靈面對這一間房,掃視一眼,便從馬棚内牽出一匹馬。飛身躍上,加鞭吆喝,飛奔而去。
薔林鑫數着手指,少爺走了兩天了!
這兩天,自己守候在牢房裏。一塊令牌,護着自身。
薔林鑫端着飯,來到了蓮香的面前:“吃吧。”
蓮香不吃不喝。默不作聲地呆立在那,一臉憔悴。
“你投放了毒藥,自己就要認罪,一人做事一人當才對!”
“我沒有,有罪的人是王賢林。”蓮香有氣無力地辯說。
“你沒有罪,爲何不吃不喝?”薔林鑫反問道,“你想報仇麽?”
“想啊,日日夜夜都在想。”
“那還等什麽?吃,吃飽了我帶你走!”薔林鑫微笑地說道。
“真的?”
“真的!怎麽能說假呢?不過,你得聽我的。”
“成。”蓮香快速地吃完了那一碗飯。摸摸嘴巴,那手揚起的瞬間又垂下,倒也,死在了地面上。
在牢房的走道上,多了一輛馬車。這一輛馬車特别,紅色的頂兒,上方有着一個圓球,屹立在車上的頂端,閃亮。
趕着馬車的薔林鑫揚鞭,叭叭作響。馬兒嘀嘀,瘋狂地向牢門突去。
死人?守牢門的士兵用手在蓮香的鼻孔中摸着,經檢驗屍體一具。
死人,快走,停在這兒會帶來晦氣。
“叭叭——”一連串的馬鞭聲聲,在空中回蕩,和着馬蹄嘚嘚。
走出不遠的當兒,那兒有着一輛華麗異常的四馬駕車。薔林鑫下車,從四駕馬車上走下四人,把蓮香搬走,放進四駕馬車内。
四人轉身,上了這一輛馬車,一人駕着馬車,在道上悠哉悠哉地前行。
薔林鑫的馬鞭又高高地揚起,大聲地吆喝,那一輛四駕馬車在道上揚起的塵埃,在空中翻滾,一串串,像一道遠行的蘑菇雲。袅袅上升,并向四周擴散。
王賢林來到了大廳,坐在了那一張虎皮大椅上。
王賢林特别高興,今天是對蓮香行刑的日子,殺了蓮香,便萬事大吉了!一切的一切便成了過時的流水。
“提犯人!”王賢林發出了指令。
回複是蓮香死了,被人運出了牢房。
王賢林急急地下令,追!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頂端紅球的馬車在前方停擺,王賢林進去往裏一看,空蕩蕩,人去車空!
王賢林立馬揮劍,對準那一匹馬猛刺。
那一匹剛才還有搖頭擺尾的馬。狂地嘶叫,倒地而亡。
馬兒的血噴出,灑落在紅球上,在陽光的照耀下,更顯閃亮。
蓮香揉揉眼睛:“喂,這是哪兒?”
躺在椅子上的蓮香睜開雙眼,面對着薔林鑫大聲呵斥。
“我是薔林鑫,不是喂。”薔林鑫對蓮香說道,“這兒是幻郡城。”
“我怎麽在這兒?薔林鑫?”蓮香大吃一驚。
“你啊,已經睡了幾日幾夜,到現在才醒來。走,我帶你見一個人去!”
“去哪?”
“到了你便知道了!”薔林鑫往前走,蓮香緊跟其後!
中軍帳内,梁亮元坐在中央的那一把虎頭大椅上,聚精會神地聽着匡劍靈的解說:“……王林賢爲了篡奪大哥的領導地位,竟把大哥暗害而死。”
“怎麽這樣呢?”下面的将士議論紛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