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救救人家不就得了?”紅菱豔焦急地說道:“段長坊你别啊,人家少女一個,就這樣嬗變白骨了。”
“我救不了,我與你一樣,在這迷宮中,我無能爲力,施展不了幽靈功。”網靈公子向淩沖焦急地說道,“不好,黃玲嫣要吃虧了……”
段長坊雙手夾着黃玲嫣:“梁亮元,你交不交?你想好了,不然的話,我就讓黃玲嫣變鬼去了。”
梁亮元搖頭,不是不交,對于那些開啓幽靈神珠鑰匙的寶物,自己也沒有見實物,在哪?在身上,在頭上的那一個包内:“你等等,這樣好了,你捆綁我行麽?放下黃玲嫣。讓她活着,我替她死,行麽?”
段長坊惡狠狠地說道:“看來,黃玲嫣隻能死!”
段長坊一隻手夾着黃玲嫣,騰出一隻手,拔出三叉戟,往前一甩,三叉戟便出現一團蘑菇雲,段長坊一腳踏上,瞬間便騰飛而起,飛出了半邊臉山,腳下是空空的空間。
梁亮元把嬌靈繩緊握在手。
段長坊雙目怒視:“現在交出來,黃玲嫣還不會死。”
梁亮元搖頭,喃喃地說道:“其實,我也沒有見到什麽鑰匙,我拿什麽給你?”
段長坊把黃玲嫣嘴中的毛巾拔出,淫笑地說道:“現在,隻要你答應嫁給我,我還能保你不死。”
“能成麽?嫁給你,我甯願死。”黃玲嫣嚴正拒絕,把眼睛一閉,“惡魔,摔吧!”
段長坊把牙咬得格格直響:“好,我成全你!”
黃玲嫣被抛向了空中,接着便自由下落。
梁亮元急忙甩出嬌靈繩,伸展的嬌靈繩直向黃玲嫣飛去,這一鞭,定能卷住黃玲嫣, 再一收,便可救下摔出的黃玲嫣。可惜,對手是段長坊,段長坊微笑:“我不能得到的都讓她死。”
段長坊往前伸展,抽出鴛鴦劍,就勢一砍,那一種勁道,不是一般的猛烈。下壓的力道讓嬌靈繩的前端改變了路線,這一次,沒有卷着黃玲嫣。黃玲嫣急劇下降,梁亮元收回嬌靈繩再甩,又一次朝黃玲嫣卷去。段長坊再一次擋,那一把劍直指梁亮元的胸,梁亮元身子一偏,躲過段長坊的一擊,嬌靈繩自然失去了準頭。
黃玲嫣急劇地飛下,像秤砣一樣從高空中下落。粽子一樣的黃玲嫣心裏急,這樣就完蛋了,眼閉,心跳。
黃玲嫣微笑,感覺到了空前的滿足,梁亮元與段長坊的那些對自己情深對話,心裏現在還甜甜的,知道了梁亮元對自己真情一片。
黃玲嫣的耳朵裏傳來了呼呼的風聲,自救得了,要是還可以上天飛行本能的自己,還能飛起來多美。
可惜沒有,自己從來也沒有飛行過。要自救,想想辦法,雙腳不停地攪動。黃玲嫣的内心沖出來的不想死的願望,集聚一股怨氣,通過頭頂,漫向了九霄雲外。
閉眼沉睡的幽靈老祖,鼻孔中多了一絲清香。開眼,手指立馬一閃,指尖透出一絲光亮,射向東方的天穹。
“怎麽啦?老祖。”庭前将軍烏塔皺眉道,“出事啦?”
“沒事,老祖打了一個噴嚏。” 幽靈使者龔紋打趣地說道,“也許,老祖想起了兒時狀況。或者回憶别人欺負他的模樣。”
“嘿嘿,都不是。”老祖漫不經心地說道,“是一個夢,一個現實的夢,那遙遠的半邊臉山上,一隻沒有翅膀的鷹被摔出,在空中掙紮,我可憐她,于是,送她一點東西,讓她度過難關。”
“哦,老祖出手,便知有沒有,很好,不會飛的,也會飛了。”庭前将軍烏塔嬉笑着。
“是啊,這一位小姐也就因禍得福。”廳堂内,一片啧喳聲。
黃玲嫣振振身子,雙腳蹬蹬。不好,身子極速地下滑,看來,今天完蛋了。梁亮元,我走了,我走了,隻是沒有洞房花燭,遺憾!
黃玲嫣閉目,祝福吧,梁亮元,你好好地生活……
黃玲嫣感覺到了自己就要接地了,那摔下時,粉身碎骨。近了,更近了……
擋住梁亮元嬌靈繩對黃玲嫣救助的段長坊,睨眯着下降的黃玲嫣,瞬間不見了她的蹤影。
嘿嘿,我得不到的,就毀滅,丫丫上放着一堆屎,誰都别想用!
該走了,段長坊陰陰地微笑,下一步,該把那天繩撕了砍斷诶。段長坊的鴛鴦劍随着自己身子的前傾,飛行着向梁亮元猛刺,梁亮元轉身,退後一旁,躲過了段長坊的鴛鴦劍。段長坊乘着這一飛勢,向天繩飛去,近了,到了,段長坊的鴛鴦劍揮動,劍落過後,那一天繩嗖溜溜地下落。
懸空而飛的段長坊望着一點黑影的黃玲嫣,内心憤憤,妒忌萬分,梁亮元與黃玲嫣缱绻綿綿。黃玲嫣是自己見之便喜歡上的女人,自己一直苦苦追求,可惜黃玲嫣就是不動心,可氣,可恨。
段長坊苦笑,自己爲什麽一下就松手,回憶着把黃玲嫣扔出了,讓她自由下落,嘿嘿,我得不到的女人,就是要她死,和尚沒腦毛,癞子沒腦毛,你梁亮元也得不到,嘿嘿,這樣好。
段長坊的臉上呈現了陰沉的冷笑,爽!
毀滅美的,就是另一個美麗時光的開始。
段長坊在這半邊臉山上遊憩一周,望着正在哭泣的梁亮元,心花怒放,驕傲地自言自語:“哭吧,這是輕松的,還有更加殘酷的在後頭,嘿嘿,你就死在這兒,并且爛在這兒。這兒的半邊山上的平地,就是你的墳墓。哈哈……”
在這冷風呼呼的山嶺之中,回蕩着段長坊冷漠殘忍的笑聲。
喝酒,網靈公子向淩沖端杯向着紅菱豔動情地說道:“請。”
紅菱豔的眼角睨眯着梁亮元:“你說說,他是爲何而哭?爲黃玲嫣?爲自己下、上不能?”
“喝酒。”網靈公子向淩沖睨一眼紅菱豔之後,把杯舉過頭頂,“我能體會他此刻的心情。現在對于我們倆,唯有喝酒,一醉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