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吹得樹葉嘩嘩作響,梁亮元的衣角在風中轉展地飄,眉毛豎立,眼中放出了無比憎恨的光,右手緊握嬌靈繩。
黃玲嫣上前一步,與梁亮元并立一排。
“你沒走?”梁亮元沒有回頭。
“我能走麽?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黃玲嫣微笑地說道,“我身置于外,我能安心麽?若那樣,我會有無數螞蟻抓心。”
“哦,謝謝。隻是這一次不同于往日,在段長坊的身後有着惡魔宏威與他的一幹人等,人數衆多,不能小觑。”梁亮元的臉上多了一份甜蜜的微笑。
“我知道。”對于梁亮元的關心,黃玲嫣的身子湧動着心靈的激流,“注意,他們上來了,是群毆。”
“一幹喽啰兵來了,小心,這是車輪戰。”梁亮元提醒着黃玲嫣,“保持體力。一旦有機會,便逃。”
“我知道。”黃玲嫣手中普通的劍出手。
這些穿着黑衣的蒙面鬥士,一個個兇猛異常,揮劍,揮刀砍殺梁亮元與黃玲嫣。
接招。黃玲嫣揮劍迎之,劍出血流。梁亮元把鞭往腰中一藏,揮拳迎戰,梁亮元有趣,伸手做一個假動作,吸引對方的眼球,接着便手到蒙面布落,現出了蒙面人的真面貌,凹凸不平的那一張臉,醜陋難瞧。是刀傷?是人有意爲之還是先天性的?好奇的梁亮元迅速地出擊,向前一個又一個的舞動,那些蒙面人的面孔都顯現在衆人的面前,臉上,都是一個模樣,凹凸不平,醜陋難瞧。
被掀開蒙面布的醜陋人,攻擊停止,伸手從袋内再取用一塊遮羞黑布,再遮擋自己面部的真樣。
格鬥的規模如此之大,在肖緣的眼裏還是第一次,尋找梁亮元的肖緣,聽到了喧嘩格鬥聲,便在花叢中隐藏着,見梁亮元正在與之格殺,梁亮元的英雄無比,一個帥帥的飄動,那一群人的蒙面巾落下,作嘔,看到了那一張張猙獰的面孔。
肖緣向前移動一步,側身向前,手中的劍閃亮而出,對準那些脫了蒙面巾的黑衣人刺殺,“脫了的就不要再蒙上,現出你們這醜陋的真面孔吧,毫無疑問,這樣的面貌一定有着醜陋的心。”
一個蒙面人的蒙面巾又被肖緣的劍鋒所擊,成爲碎片。這一個蒙面人手中的劍風呼呼,刺向了自己的胸膛,殷紅的血汩汩而流,在地面上閃耀。
肖緣冷笑,你們的幽靈功夫不見長進,可脾氣不小,那我倒要看看,你們還真的不怕死麽?
肖緣又把另一個蒙面人的蒙面巾擊碎,同樣,這一位醜陋的黑衣人的劍對準的是自己的胸膛。
肖緣楞在當場,呆呆而立。
也有例外,有一個黑衣人的蒙面巾被撕落時,便一隻手握着面孔,向後退。肖緣瞧見了,與正常人無異,光滑的臉上,呈現出幾分俊美。這個黑衣人,有人認識,他就是段陵成。
肖緣的到來,本來高興的梁亮元此刻内心又顫抖,這些黑衣人有着這樣的鬥志,簡直不可思議。
梁亮元不再撕落黑衣人的面具,于是使用他的蛟龍咬腿。讓這些黑衣人便倒下,橫卧在地面上呻吟。
黃玲嫣的劍無情,那一個個血肉之軀缺胳膊斷腿地落下塵埃,空間彌漫着血腥味,地面上被一灘又一灘的血染紅。
沒有死的、沒有躺下的蒙面人提着劍,彎着腰,瞄視着對面提劍空手搏鬥的人,這些人是自己的克星,不然的話怎麽有這麽多的人死于這一場格殺。
黑衣人段陵成戰戰兢兢,發抖地向後退,雙腳無力,渾身冒汗,一隻手捂着重新佩戴的面巾,一隻手提着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