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利俊的劍用老,那一劍的力道還在落空處方流動傾斜。背後的冷風腥血,急忙扭動身軀,向地面靠去,蜷縮着身子。
黃袖臣身後,響起了另一種沖啊的聲音,黃袖臣内心沉重,東面似乎又出現了奇兵?黃袖臣掃視着段成恒,段成恒把手中的鋼劍一擺,與黃袖臣一道,揮刀緊逼宏利俊。宏利俊險狀不斷,在兩人的夾擊中死裏求生。
黃袖臣感覺到了城門前的騷動,那一方,可能是有強敵的出現。情況不妙。黃袖臣一個眼神,投向了段成恒。會意的段成恒點頭揮劍,猛勇地進攻,大聲叫喊:“殺!”
段成恒的這一劍,有着蛟龍出海之勢,刺向宏利俊的胸口,宏利俊向左避讓。這正中黃袖臣下懷,一劍虛晃,劍實從宏利俊左邊刺去,這一次,宏利俊大喊上當,黃袖臣的劍刺中了宏利俊的手臂,噴湧而出,疼痛讓宏利俊藏匿的動作稍停,段成恒的劍至,一道閃亮,直撲宏利俊的胸口。宏利俊閉目,内心暗苦,死吧,這一回。
等待死亡緊閉雙目的宏利俊聽到了噗通噗通地聲音之後,又聽到了梁亮元在說話:“傷口痛麽?”
是一場虛驚的遊戲,宏利俊睜開了雙眼,眼前的一切均發生了變化,黃袖臣與段成恒被甩在地面上躺着。宏利俊揮劍而上,要親手殺死給自己一劍的黃袖臣。宏利俊提劍急走,飛一般地來到了黃袖臣的身旁,對準其脖頸揮劍刺橫殺。
劍沒有落下。梁亮元站在了黃袖臣的身旁,一隻手輕輕地托着宏利俊的握劍的手:“人的生命隻有一次,讓他去吧。活着,其實也是一種懲罰。”
宏利俊點點頭,尴尬地微笑:“哦,也是,活着本身不易,不成功的人生軌迹本身就是一種折磨!”
黃袖臣與段成恒爬起來,掃視着宏利俊片刻,再睨視梁亮元良久,兩人同時轉身揮手:“退!”
死傷無數的宏古林的兵馬,在段成恒與黃袖臣的率領下,向中軍帳前退去。中軍帳下空蕩蕩。中軍帳前留下的宏古林家丁,帶着段成恒與黃袖臣,朝西匆匆離去。
騎在馬上的宏古林在痛苦中沉思,那一幕幕的回憶不時地閃現在自己的腦海之中,黃彥斌到來的禀報,讓自己大吃一驚,這是一筆緻命的一刀,能有這樣膽量的将軍真是神了。帶隊的将軍真的是梁亮元?
沒有緩過神來的宏古林,立馬被洪陽歡的傳令兵吓得直冒冷汗,追趕黃彥斌的士兵隻是十幾人的馬隊而已,在馬尾處,拖着長長的樹枝,揚起的灰塵就似千軍萬馬。
最後讓宏古林下令撤軍的是洪陽歡的一句話,梁亮元率領他的部下,星夜兼程地往幻郡城趕,一旦投入戰鬥,自己便會被殺得片甲不留!哪壺漏水偏提哪壺,段成恒的士兵來報,宏歡林整個局面坍塌,被兩面夾擊節節敗退,南門口下聚集了敵我雙方,伸手出擊,不是刺中對方,也會刺中自己人。
來者就是梁亮元!
洪文清輕聲地說:“少爺,我們走!”
往哪走?沒有了去向,這偌大的世界,仿佛沒有了宏古林的立足之地。
“朝西去。那兒還有狹窄的幻幽走廊,在幻幽走廊上,有一座幻幽郡,那兒,就是我們的安身之處。”
洪文清的建議在宏古林的心裏,燃起了未來的希望,爲了東山再起,走啊,離開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