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梅秀用她的柔手手指在梁亮元的身上,從頭到腳,再前到後地摸了一遍。
梁亮元松了一口氣,該完工了。
梁亮元對王梅秀一笑,輕輕地說道,“你搜完了。我該走了!”
“不能走!”段長坊在狂叫。這一回,不弄出個所以然來,能放過梁亮元麽?
“不能走!”一聲爆響,全場人跟随着齊吼。
“不能走!那麒麟珠點點大,随意地放在什麽地方,便可隐藏過去。”段長坊走上前來,面對着梁亮元,“脫吧,把你的衣服全脫了!”
梁亮元停頓了許久,瞧着這黑壓壓的人群,體會到了古人說的一句話,省得一時之氣,免得百日之憂,再者,不就是受點委屈麽,脫衣有什麽大不了的呢?再向大夥瞧一眼,于是開始慢慢地脫衣服。脫了一件之後,梁亮元停止了:“不能脫了,因爲風大,天太冷。”
“不脫,你啊就殺了他。”圍觀者唯有天下不亂。
段長坊用三叉戟指着梁亮元:“不想死,就全脫。”
梁亮元把眼往顧全場,人頭顫動,黑壓壓的一片。梁亮元把剛才脫了的那一件上衣扔在地面上。再開始脫那一條褲。
梁亮元的腰上系着那一條繩嬌靈繩,把嬌靈繩往上一拉,那一條褲便自己動地下落,雙腳再一伸,褲便脫下。梁亮元往前走。
梁亮元身上的衣褲全脫了,僅剩下一條短褲。
洪林茹要讓前去,要爲梁亮元說句公道話,剛邁腿,手臂便被龔先林拉住:“你不能上去。”
怎麽能讓小姐去呢?天塌下才對。
丫鬟王先燕也說道:“小姐,這個時候不是你能去的。”
小姐不能去,梁亮元死了,我……我!
洪林茹淚流滿面。
“我該走了。”光着身子的梁亮元輕柔地說道,“我該走了,衣褲給你們了!”
“不行,你還有一條短褲,把短褲也脫下。”段長坊大聲地說道。
整個場面突然有了一聲嘲弄的大笑。
短褲,是梁亮元唯一遮羞的屏障,這一點屏障沒有了,那生命中的尊嚴也喪失殆盡。梁亮元把鼻子往眼角一送,轉彎臉面的梁亮元憤怒地說道:“看來,你今天特意來找茬兒了!”
“不是找茬兒,而是要你的一切。”段長坊開始了自己的演講,“在這兒,你不應當來,因爲你不應懷璧自存,你這模樣,不應當配有寶物。”
“我對你說,我沒有寶物,身上什麽也沒有啊!”梁亮元這樣多次地重複這一句話,“看來,你是成心找茬。”
“哈哈,麒麟珠你編了個謊言搪塞,可玲珑珠呢?”段長坊在追問,“你啞巴啦?”
梁亮元确實不知道自己得了麒麟珠,那麒麟珠與梁亮元接觸的瞬間,便融入到了梁亮元的體内,在梁亮元的昏迷之中,與梁亮元的軀體成爲一體。玲珑珠,對梁亮元來說,那一切得來的過程,又讓洪林茹死而複生,曆曆在目,可不能說。沉默,唯有這樣,才是自己要走的道:“玲珑珠?”
“是啊,快說!”段長坊兇狠狠地說道,“拿出來吧,那樣的寶物,隻有德高望重的人才能得之。”
梁亮元結結巴巴地說道:“我……我……”
“說啊!”衆人齊道,“别隐藏了!公開吧。”
“我不能說,我也不會說。”梁亮元把腰杆一挺,直直地說道,“因爲你們沒有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