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亮元扭頭一望,汗顔,自己剛才沒有注意看。還真的有一棵高大的樹,樹冠濃濃像一把支開的大傘。
梁亮元邁腿要走,走了就是好,這兒應是女人的房。一個大男人與一位少女在一間房,成何體統。
洪林茹一把把梁亮元拉住:“等等,在這床沿上坐下。”
梁亮元依言坐下。
“很好,好一個溫順的男人。這樣,我喜歡。”洪林茹嘻嘻地笑着說,“不過,這個床是狗的窩,我也睡不了這兒!”
這一句話,讓梁亮元疑惑不解。
“你沒有看出什麽?”洪林茹偏着頭問道,“特别異樣的感覺都沒有?”
“有啊,在這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地方,突然冒出了這樣的一座大房子,本身就是不正常。”梁亮元說出了自己的感慨,“我覺得,一定是黑店。”
“是一個什麽等級的黑點?”洪林茹接着提問,“黑到什麽程度?”
“不過是要了财再加一條命而已。”梁亮元聽人說過,那些黑店就是殺人越貨,幹這些傷天害理之事。
“不對。”洪林茹搖着秀頭,“沒有那樣的簡單。”
梁亮元把眼睛瞪得大大的,那一副表情驚詫不已。
“你與我不同,我從小就跟随我的父親闖蕩江湖,周遊世界。他對我說出了許多的故事,講出了許多的觀言察色的方法。”洪林茹輕聲地說道,“所以,我對這兒有了奇怪的感覺,我對你說,這兒不是一般的黑店。這店黑到什麽程度?一定會剝你的皮,抽你的筋,零刀碎剮。”
危言聳聽?梁亮元疑惑着。
“你還疑惑不信?夜裏就會知道。”洪林茹把手一指床底下的那一條狗,“你與它很好,你有辦法讓它睡在床上不動麽?”
“做什麽?奇了怪了?一個姑娘家還要與狗狗睡在一張床上?”梁亮元變得開朗起來,臉上多了許多的甜笑,“這個容易。看我的。狗狗,過來。”
狗狗沒有動,隻是不停地搖着尾巴,那一雙犀利的雙眼瞧着梁亮元。梁亮元用手招招:“過來,聽話!”
梁亮元的嘴在說着話,手在不停地擺,那一雙柔和的眼在不停地轉動,與這一條黑狗的眼對接。
黑狗站定,前後腿伸了個懶腰,把尾巴盡量向後翹。再一個甩身,才慢慢的來到了梁亮元的身旁,那一張嘴不停地在梁亮元的手指上親吻。
“睡這!”梁亮元把手指向床上指,“來,今夜有人與你一道睡。”
黑狗一個躍動,上了床。
洪林茹微笑地說道:“好啊,就在這兒美美地睡一覺吧,狗狗。”
狗狗在柔和的被内一卷,雙腳緊緊地往自己的胸口縮。
洪林茹把被蓋在了狗狗的身上。然後對着梁亮元一個甜蜜的媚笑:“我們走?”
洪林茹率先從窗口飛躍而出,向對面的那一棵大樹躍去。
“你也這麽走,不與狗狗睡了?”跟随着洪林茹來到了大樹上的梁亮元疑惑地說道,“這樣好了,美美的一張床,被狗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