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站起來,就是站不穩。我的胸口痛,像刀割肉般。”
“我有師傅煉制的白磷丹膏藥,我給你抹上,行麽?”
“謝謝師兄,有這樣的心意我就領了,怎麽能讓師兄動手呢?”段琳妍又對自己的女兒說道,“女兒啊,叫你父親過來!”
梁豔梅心急如焚地前去,來到了父親與王秀梅交戰的地方。兩人打得天昏地暗,還真的棋逢對手,将遇良才,你來我往,你上我下,你前我後地一劍又一劍。叮叮當當地劍與劍的撞擊聲接連不斷。
“爸,媽受傷了!”女兒這一句聲音輕輕的說詞,讓梁項宏邁出一個破綻,一個邁步,跳出了格鬥圈,跟随女兒,向自己妻子那一方走去。
沒有呻吟,段琳妍在哪兒與宏威說冬說夏,家長裏短。梁項宏來到了段琳妍的身旁,雙手摸着段琳妍的肩:“你受傷了,在哪兒?讓我看看!”
“胸口!這兒人多,你看看,我的師兄帶了這麽多的人,我好害羞,算了。”段琳妍細聲地說道,“謝謝了師兄的恩賜送藥,你啊,夫君,也謝謝你了。”
“這一位師兄,謝謝了。”梁項宏抱拳幻靈魔王宏威抱拳,“賜藥,那就送佛送到底,讓出一點空間,我給内人上藥。”
“小心有詐。”向玲梅搖頭,給宏威送出了一個警告。
王梅秀輕飄飄地來到了段琳妍的身旁:“這樣好了,剛才我們倆的打鬥,讓我認識了你,交朋友如何,這一位大嫂的身子上的藥,讓我來做,如何?”
梁項宏把手一擺:“謝謝了,朋友,高攀不起,我小民一個,講的就是一個散,自由了就好,你們讓出點空間,有這樣難麽?”
“師兄,難道這一點面子也不給?”段琳妍開始說話氣短,呼吸困難。
宏威點點頭,把手一擺,從那木桶内發出了指令:“退。”
宏威的手下向後退去一丈許。梁項宏雙手抱着段琳妍,選擇了一塊寬廣些的灌木叢前,脫下自己的外衣,鋪在地上:“梅兒,看着點。”
梁豔梅的兩眼掃視着四周。
梁項宏讓段琳妍躺在自己的衣服上,解開了段琳妍的外衣,露出的那乳房上方的白淨胸膛上,紅腫一片,水泡濃濃。梁項宏讓那膏藥放在自己的皮膚上,試過後的片刻,便開始塗抹在段琳妍的傷口上。
“痛麽?”梁項宏心痛地問道。
段琳妍苦笑:“也許大難來了。”
“哦?”梁項宏裝作不知情,感覺出自己的驚訝。
段琳妍說出了自己要說的話:“這木桶頭頂的人,就是剛才要我命的人,也就是與我共度少年時光的師兄。”
“爲什麽?”梁項宏還是那樣無知,“師兄會害師妹?”
“道不同不相爲謀的道理你懂麽?”段琳妍淡淡地說道,“你看到了麽?這一群黑衣蒙面人就是他率領下的隊伍,你也聽說了這黑衣蒙面人的殘忍,這樣帶出來殘忍的隊伍,能對師妹好麽?”
“嗯。也是。”梁項宏點頭,後又搖頭,“也許這一切的事,是被逼的,那就有另一面了。”
“但願如此。”從來也沒有說出過自己身世的段琳妍,這一次,不能不道明。因爲到了生死關頭:“不過,這也不是一句兩句能沒說明白的。他的變化,這些年,兒子也長大了,師兄變了,也許是真的。我對你說,爲了女兒,無論發生什麽,你帶着女兒逃出這兒,找兒子去!”
這一次,梁項宏沒有點頭,也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看着自己的愛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