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懵懵懂懂,挑擔水桶,從山頂摔到水溝。哥,你說錯了,媽說是水溝。”梁豔梅跟随着梁亮元跑,,上氣不接下氣地幫腔着:“猴兒再跑,我們都不理你了,不與你玩了!吱吱喳喳的,再叫也不理你,不給你吃的,看你怎麽辦。”
“沒錯,我說得對,你錯了,還說是媽說的,你羞不羞呢。”
“就是媽說的,你亂說。”
“你亂說。”
“媽說的,你亂說。”
“你亂說。”
……
兄妹倆嘴上擡杠,腳上卻用了全力,向小猴追去!
在高山頂上,呲牙的小猴不動了。小猴立足,不停地搖晃着腦袋,雙耳攪動着風,發出了輕微斯斯的聲響。
說是山頂,其實不然,這兒隻是半山腰。這也沒有說對,實實在在的這是山頂,因爲在這一座山,這兒确實是山頂,在這山頂上,還有一座山,這一座山坐落在這一座山的山頂的一塊石頭上,獨立的,卻又是相連的,是一座山,卻又是兩座山,相隔的那一塊石子上,有着一條縫,在這一條縫内,可以看到對面射進來的光。
屹立在石頭上面的山高聳入雲,這座山與另一座山相接的下面卻是一個大圓盤,大得把下面整個山都罩着了。
誠家山莊的村民,都想知道,這半邊臉山上是什麽狀況,好奇,都想上去瞧瞧,可就是來到了這半邊臉山的底部時,才徹底地丢掉那理想。沒有地方下腳,上不去诶。有些人還從家裏做了很高的樓梯,拿來放在這兒,架在山腳下,似乎山又高了,樓梯離半邊臉山太遠了,不夠長。
疑惑。
梁亮元擡頭向上瞧瞧,每每這樣時,心裏就有一種親親的感覺,好像上面有什麽在吸引着自己。傻笑,呆呆地皺眉。
“哥哥,這怎麽啦?能上去麽?”梁豔梅偏着頭問,那一雙秀氣的雙眼内,多了許多的疑惑,“我真的想上去看看,那山頂上是什麽?”
“不能上去,我尋找了許久,就是不見什麽路,總是大蘑菇一樣罩着。”梁亮元搖頭,“我也想上去看看,聽人說,上面是個頭,半張臉。所以這山叫什麽半邊臉。”
“哦,哥哥,你去過麽?你怎麽知道的?”梁豔梅偏着頭問道。
“怎麽能上呢?要是能飛,就能上,不然的話,隻是望洋興歎了。”梁亮元搖頭,不理妹妹梁豔梅,伸手向小猴招呼着,“小猴,過來!該回家了,我還沒有吃早餐呢。”
“我吃了,肚子也快餓了。”梁豔梅吃吃地笑。
蹦蹦亂跳的小猴躍動,跳上了梁亮元的肩頭,龇牙咧嘴地微笑。
“嘿嘿還嘿嘿,你是餓老山出來的,就餓了。”梁亮元微笑地說道,“我确實有點餓。走,回家去。”
“哥,小心了,别讓小猴又走了。走了難追诶。”
“嗯,知道了,還要你說?”梁亮元反手,摸住小猴的腳,“看你還走麽?我給你上根鐵鏈,讓你一步也動不了。”
走在前面的梁豔梅高聲地叫道:“哥,快來诶。我們與珊梅姐玩去。”
“你快走,我讓你先走十步,我再動步,我超過你時,你别哭鼻子诶。”
“好啊,快來!”梁豔梅快速地向家跑去。
“一、二……十,我來了,你快走,不然的話,被我追到了,我會敲你的頭,打你的臉。”梁亮元急急地跟進。
下山的道上,響起了兄妹情真輕聲的腳步聲,急急,向外界延伸。
山風吹,樹葉嗦嗦。
半邊臉山上的正在修煉的幽靈聖女,聽到了母親幽靈石娘的長聲歎氣,奇怪,這不同尋常。
走幾步,來到了幽靈石娘的房前,剛要敲門。被幽靈婆婆攔着了,别敲,别打攪你媽。
爲什麽?這是我媽诶,叫什麽打攪,我爲什麽不能去?
面對幽靈聖女的刁鑽,幽靈婆婆隻是微笑。
幽靈石娘正在打坐,眼簾上呈現了一幕幕的人頭落地的場景,眼淚刷刷地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