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秀豔望着江幽顯,不停地搓着手,有幾分憂傷,有幾分無奈。要是丈夫一定要把女兒沉江,那與丈夫拼命都幹,絕對不行,自己的女兒是娘身上的肉,不管女兒做了什麽,都寬容吧。
段秀豔長長地噓了一口,丈夫捉鬼,贊成,也許真的是女兒遇上了鬼!
肖娴呻吟聲不斷,充滿了整個房間。肖娴的雙手不時地摸着自己的肚,有了感覺,肚内有着與平常不一樣的動,好像有兩個東西,在鬥,在刺殺,刀劍相碰撞。
劉林勇道士眼睛瞄着肖娴,隻要肖娴有一點時間段沒有呻吟,便是自己的功勞,于是把手一擺,便在嘴上念念有詞:“……上至天尊祖師,今有弟子劉林勇在此爲肖昌新的女兒肖娴驅除妖魔鬼怪……”
道士劉林勇手指向空間一指,那些打鑼的,吹唢呐的彈琴的都響起來了。整個的房間被這些充滿了喧嘩氣息。
肖娴還在呻吟,肚痛還在繼續。變成人形的蜈蚣隻想獨占母胎,才不想有人來分賞這空間,拿着三叉戟不停地刺殺着蓮花童子。蓮花童子退,再退……
肖昌新看着女兒的難受,心裏不好受,頭上冷汗滴滴:“劉大道士,怎麽啦,我女兒還在痛苦之中呢!”
“沒事,等一下就好,這妖魔鬼怪的法力太強大了,我們正在空前地與妖魔鬼怪鬥法。”劉林勇道士的手指指向天空,“妖魔鬼怪,你往哪兒逃!”
肚内的蜈蚣小人淡淡地笑道:“逃?誰說逃?才不呢,這裏很好,比在那潮濕的山林中好多了,這時候,我才知道我師父真正對我好。隻是多了一個,我要把他趕出去,要逃的,是蓮花童子……”
肖娴在這會兒,有了一絲的安慰,在自己的眼睛上,看見了自己的肚内冒出了兩個圓球,閃閃亮地向空中飛行,瞬間,一個變綠,一個變紅,綠色的圓球來到了自己的面前,從圓球内發出了聲音:“媽媽……媽媽……。”
“媽媽。”這個字眼對肖娴是多麽的陌生,但又是那麽的溫馨,讓肖娴是那麽的幸福愉悅。肖娴把眼光往裏看,一個男兒在微笑地對着自己。
肖娴又細細地看了片刻,綠色的圓球在肖娴的眼球上不停地滾蕩飛行。“媽媽。”小孩的手中有着一個長長的鞭,在這男兒的手臂上,有着一塊圓溜溜黑色的印記。
另一個紅色球向着這綠球沖擊,綠球被撞擊出肖娴的視線,這個紅球中隐現的是一個男孩,這個小孩的手臂上,同樣有着一個圓形的胎記,胎記是紅色的!
肖娴輕輕地說道:“兒子,叫媽媽。”
這孩子的臉上沒有親情的表象,唯有冷漠。
蜈蚣小兒搖頭,叫媽媽?才不呢,誰叫你讓蓮花童子也來到這安家,我煩死你了,還叫,叫個鬼呢。
綠球又向肖娴飄來,還伴随着甜甜叫喚媽媽的聲音。肖娴在向這一位兒子招手,來吧,兒子。
肖娴感覺到了這個綠球中的兒子禮貌多了,内心多了一份喜歡,這兒子将來一定有出息。
有出息的兒女做父母的誰又不喜歡呢?
紅色球在這球的表面多了一個劍尖樣的刺,向着綠球擊去。肖娴心急呐喊:“别啊别這樣,你們是兄弟。兄弟阋于牆外禦其侮,要團結诶。”
“兄弟團結?有可能嗎?誰和他是兄弟?要鬥得你死我活的局面,才是最後的結果。”蜈蚣手中的三叉戟,不停地擺弄,目标,蓮花童子,“嘿嘿,在這裏,我殺死你,你就是福诶。别動,吃我一戟。”
綠球逃,紅球在後面緊緊地追!
綠球中的蓮花童子微笑:“打不過,那就逃,逃走爲上策。”
道士劉林勇嘴角正在念着驅邪降魔的詞兒,在房間空間中,有着兩道閃亮在追逐着。道士劉林勇手中抓着那爐火中通紅的兩犁頭,往那兩道閃電刺去。一道閃電一個火紅的犁頭。
不分青紅皂白,道士劉林勇手中燒得通紅的犁頭犁面往兩個球進攻,管他綠球紅球,說真的,劉林勇也分不清那一個球是妖,那一個球是人!
“殺!”一個跳躍,猛地向前,火紅的犁頭犁面刺中了一個球,是綠球,綠球中了,“嗤”的一聲過後,道士劉林勇大聲說道,“鬼怪,還不走?那你隻有死路一條。”
“哎喲,這個道士,你是人還是鬼,我怎麽成了鬼怪?”蓮花童子嘀咕着,“看來這兒不能住了,我的走!”
綠色的球對着肖娴一個鞠躬,然後,在門口那些符的下方,出現一道閃電射出,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啊!”又是一聲尖叫,似小孩聲,是肖娴的聲音,是這兩種聲音的組合。肖娴不停地念叨:“綠球,我的兒,你回來,回來!……”
蜈蚣高興得手舞足滔,勝利了,勝利了!成功萬歲。突然,在蜈蚣的腦海内有一個聲音傳出:“你勝利了麽?後面的道兒還遠着呢!别驕傲,謙虛謹慎、再接再厲才行……”
段琳妍揉揉眼,眼前自己在南院,正站立着,自覺不自覺地睡覺了。奇怪了,最近總是疲憊不堪,睡了還是想睡,睡了就做夢,夢完就醒。一個片段又一個片段地連接着。
段琳妍敲敲額頭,該死的瞌睡。
“師兄,師父……”段琳妍不知自己睡了多長的時間,南院内靜悄悄的,段琳妍聞到了香,這香特别,離奇古怪,“師兄,師父,我聞到了什麽,這古怪诶……”
“啊……”驚訝中的段琳妍又沉睡,這會兒,風徐徐的吹,葉兒唆嗦,鳥兒吱吱地鳴唱……
夢境怡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