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麽辦法呢?”雙手合十的董東雄一個翻身躍,便跪在九頭飛鳥的腳下,“恩人,奴才向您請安。”
“别自卑了,你九五之尊軀體,位高權重,怎麽是奴才呢?”九頭飛鳥冷冷地說道,“你擡起頭來,讓我看看。”
“奴才不敢。”董東雄跪在當地。
“我說你擡起頭來,知道麽?”
“是,恩人。”董東雄擡起頭,露出了英俊潇灑的模樣,雙眼内射出一絲兇光。
“很好,你的幽靈蛇功修煉得到了長足的進步,你年輕了許多,脫離了原來的長相。就是你的親兄弟也不能認識你!”九頭飛鳥把手一擡,中指向天,“我知道,你想東山再起。現在,機會來了。”
“啊?”董東雄的臉上洋溢着詭異的微笑,“很好。”
“這是一次難得機會,幽靈神珠出現了,你得天下,就要擁有幽靈神珠。”
“在哪?”
“囊中捉鼈,還有你的份?”九頭飛鳥怪異地笑道,“知道的不需要,需要的不知道,在何方?在天涯。”
董東雄低頭。
“走出去,别沮喪。耷拉着死人的臉,沒有誰能讓你擁有天下,唯有自己。”
“恩人,隻是我太愚笨,确實不知從何下手,那天下,我的力量微不足道,實在是有悖于恩人的厚愛。”董東海搖頭,“我對恩人的幫助感恩戴德,剛才還在回憶恩人救助自己的那一段事,救命之恩,沒齒難忘。”
“嗯,沒有忘記?我才不要這些,我要的是看着你的力量一天天的壯大,你看看你,這麽一些時間中,你的建樹在哪?你的所作所爲,讓我汗顔。”
董東雄頭頂地面,戰戰兢兢不語。
“我說啊,你胸無大志,眼光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每天隻是溫飽就行,爲自己,爲家人複仇的意志一點也沒有。”九頭飛鳥叽叽呀呀地說着,“站起來吧,在我的面前,做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才是我想要的,我不要這樣俯首稱民的人。”
董東海低聲說道:“奴才不敢。”
“站起來,快!還是這個熊樣,我一掌把你崩了算了,留着一個無用的人做什麽!”九頭飛鳥氣憤地說道,“還不起來?”
九頭飛鳥把話說到這個地步,董東雄于是站直了,面向九頭飛鳥目視着。
九頭飛鳥皺眉:“一切都在前行,你呢?”
“恩人,我知道該怎樣做了!”董東雄堅定地說道,“我改名換姓,從頭做起,努力奮進,雄起得天下。”
“叫什麽?”
“匡薔程!”
“匡薔程,好啊,我就等待着雄起那一天的到來。哈哈……”九頭飛鳥不見了,笑聲還在董東海的耳畔回蕩。
冷豔亭上,少年老成的段琳妍端坐,一絲不動。
初長成的宏威在遠處高呼:“師妹,師妹……”
“沒有眼珠麽?我坐在冷婷上!”段琳妍捧腹嘻嘻地笑,“我看見了你诶,師兄。”
宏威的呼喚聲越來越近:“師父,師妹……你在哪兒呢?”
段琳妍還是一動不動,秀發在微風中飄逸,幾縷劉海在親吻着白潔的面額。
地面起霧。
宏威來到了段琳妍的身旁,大聲地叫喊:“師妹,師父,師妹,師父……”
段琳妍滿臉疑惑,我在這兒,就在你的身旁,沒有帶眼來麽?
風緊,濃霧彌漫。
宏威迅速地走下冷豔亭,向遠處跑去。
“師兄,我在這,師兄,我在冷豔亭上。你别走啊……”
正在北院房間睡覺的段琳妍,被自己哈哈大笑笑醒,有趣的夢。睡不着覺,那就起床,來到了窗前,望着月,心沉沉。偌大的北院,住着自己一人,太寂寞。有鬼麽,害怕诶。從小膽小的自己,這時候,不敢開門出去賞月。要是有個伴多好,一定結伴而行。師兄家在哪?有兄弟姐妹麽?自己呢?夾在哪?父母是誰?
想着父母時的段琳妍眼角的淚水汩汩流下……
肖昌新坐在房内,内心多了一絲不安,是什麽?什麽也不是,可是,心像竹籃打水一般,空,一切是空,空得寂寞,空得心急,空得無聊。
秀小的孫女肖緣蹒跚地走來,嘴裏高聲地叫道:“爺爺,爺爺……”
“叫什麽叫,又不是帶巴的。”肖昌新嘴上是這樣說,可心裏高興得不得了,放下手中的煙管,把肖緣抱在懷裏,“嘿嘿,頭胎是女的,是父親母親的八字好。”
肖緣可不知道什麽,隻是高興,嘴裏還是不停地說:“爺爺,你在這兒嗯嗯。”
剛一歲的小孩,就這樣會說?真是奇了。這小家夥逗愛極了,肖昌新伸嘴,把長滿胡須的嘴唇向肖緣的小臉蛋貼去:“讓爺爺愛愛。”
肖緣的小手擋住了肖昌新的嘴唇:“嗯嗯……嗡要,嗡要……”
肖緣哭泣了,肖昌新哈哈大笑:“好了,爺爺不親了,行嗎?”
肖緣不停地在肖昌新的懷裏掙紮着,肖昌新把肖緣放下:“好了,小心,别摔了、摔倒會痛人呢!”
肖緣蹒跚地回轉,再轉過身來,用她的小手向肖昌新擺擺。肖昌新嘻嘻地笑:“好了,再見,等會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