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靈石娘看清了,憑空多了一座山。
這座山的模樣特别,像蘑菇狀的山峰頂,半邊臉兒。十足的滑稽,就像半張臉兒張開口在訴說什麽!
殿内的這些幽靈人士,便齊齊地高呼:“幽靈老祖功力蓋世,巨大的能量,唯一的仙力。”
幽靈老祖搖搖頭:“各位仙友,有諸多的不知,這可讓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有了這樣的結局。
天宮龍王,殿前烏塔将軍、幽靈使者龔紋與之的格殺,分散了洪荒老虎的注意力,這是第一功也;當我擊打他的那一黑珠被他洪荒老虎吞下肚,爲我有了内應,黑珠一顆爲第二功也。”
殿内齊呼:“功德無量。”
“非也,非也,這并不是功德無量,而是罪惡滔天,這樣,人間便會起紛争了。”幽靈老祖邊說邊搖頭,眼睛微閉,在幽靈老祖的眼光内,閃耀着無數的人正在格殺,血流成河,橫屍遍野。
“阿彌陀佛。”殿内的聲音略帶悲哀,“這是一顆不祥的珠,是禍害的根。”
“是啊,我們隻能盡我力。天宮老龍,你離開我的身軀,幹一件大事吧。半邊臉上的這一顆虎珠,就交給你了,你好好的候着。成功之時,便是你功德圓滿之時。”幽靈老祖用手指着天宮龍王說着話兒,又指着幽靈使者龔紋說道,“你下山吧,尋找能征服洪荒老虎的慧人。”
“等等,老祖,你說什麽征服洪荒老虎,洪荒老虎不是在你手上成了一粒珠麽?并且成了一尊佛像。”殿前烏塔将軍偏着頭問道,“還去找什麽人?”
“嘿嘿,幽靈神珠,他是活的,在沒有具體依附誰時,這一顆珠,随時可能轉換成本行。隻有成爲善良的、聰慧的、靈異人身體中的一部分,才是能夠駕馭成爲人的力量。”
“哦?那這人便是與天齊壽,威力無窮了!”殿前烏塔将軍嘀咕着。
“天機不可洩露,天宮龍王,幽靈使者,你們還不快去?”幽靈老祖聲音略高地說道。
“是,這就去,不過,我有個疑點,那老虎爲什麽屢次侵犯你?把你對他的好丢之于外?”幽靈使者龔紋不緊不慢地說道,“有一個合理的解釋麽?”
“嘿嘿,這一點嗎,确實不合人間世道,可這是幽靈世界,有許多不可思議的地方,當時,我也不明白,我給他治傷、拔箭、上藥,他爲什麽還要傷我、或是置我于死地而後快呢?”幽靈老祖慢慢地說道,“我真的也不明白,也許,這就是老虎的本性吧。”
“嗯,老虎沒吃東西,餓了,自然要吃人的。”殿前将軍烏塔若若地說道。
“去吧,兩位。”幽靈老祖揮揮手,“有許多事沒有那麽多的爲什麽,也許理由隻有一個,自身的需要而已。”
“是,”同聲應答,隻現兩道閃電一般的亮光從殿上出現,飛向了遠方。
幽情真豔季明妹眉頭一皺,身子骨好像什麽東西刺了一下,心靈翻滾,這是良機,得了它的人别有一番風味,就能與幽靈老祖齊平,走吧,運動去。于是身子轉動,身影瞬間在這大廳上消失。
幽靈石娘聽到了幽靈老祖對她說話:“親愛的,這是天大的喜事,但又是危險透頂糟糕的事,一定要有人守着,這人要有愛心,重要的是愛我。因爲,若他人得之,将會天下大亂,我也就沒有了一刻的安甯。”
幽靈石娘點頭,輕聲地說:“親愛的,爲了你,我做什麽都願意,包括生命。”
“謝謝,親愛的,這一次責任重大,還要耐得住寂寞诶。”
“沒事,我把我家搬去,這總可以了吧。”幽靈石娘幽默地說道,“隻要是你要我做的,我一定能挺住。”
“好吧,成功之日,就是我們倆團聚之時。去吧,親愛的,每時每刻我都會想你的。”
“我也是,親愛的,我走了,成功見。”幽靈石娘扭動嬌軀,一道閃電,瞬時地消失,沒有人知道她的去向。
幽靈老祖望着幽靈石娘遠去的身影,嘻嘻地微笑:“石娘,隻有你,才使我安心而不爲之躁動。”
突然,整個的天空出現了異樣,那空間的濃霧變了,成了滾滾向前的烏雲一團,厚厚的。在整個幽靈大殿中多了一份震動,那幽靈老祖的身後,有着一團又一團的黑雲閃亮,幽靈老祖雙手合十,自言自語地說道:“哈赤哈赤,喀刺喀刺……”
幽靈老祖自言自語了一會,天空慢慢平靜,又恢複了剛才的霧天。幽靈老祖手指着遠方說道:“天下将亂,血雨腥風……”
天宮龍王在半邊臉山頂上落下,再一個躍動,在琴緣河面上一個狂嘯,龍尾擺動,龍頭微笑。水面掀起了一團巨浪。天宮龍王把頭一低,鑽進水面,瞬間,滾動的河水,便淹沒了蛟龍的蹤影。
琴緣河的岸旁,有幾棵楊柳,依依嬌柔,青翠無比,随風舞動。上方,留下了天宮龍王的呼嘯,粘上了天宮龍王的足迹。
月下的皇城,淡雅的月光普照在城牆上。
一座偌大的董中雄院落内,鬼哭狼嚎,死屍一片。
木質雕刻靈美的房間的牆壁,被一人舉着火把點燃,接着便燃起了熊熊的大火。
院落坐落的北方,一條人影背上一條麻袋脹鼓鼓的遁去。緊接着,一條人影腋下夾着一位小孩向另一方疾走,瞬間便消失在茫茫的夜幕裏。
江湖上立馬多了一條消息,偌大個的董中雄不見了,在血流成河的院落内,同樣也沒有其兒子董宏威、董文林的身影,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玄乎!
風,在吹,浪花閃爍,一派美的風光,靈亮铮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