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靜興奮道:“那個歹徒,由我來扮吧。”
雲薇瞥了她一眼,“不行,你去的話,一準露餡。”
軒轅靜滞了下,“我會很謹慎的,絕對不會露餡。”
“不行。”雲薇依舊否決了,“到時候,我倆都不能露面,我會安排别的人手。”
“那好吧。”軒轅靜也沒再堅持,看着黃梁二人,不舍道,“那今日一别,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再見了。”
“到時候挖她們出來的時候,還能見上。”雲薇忽然說了一句。
軒轅靜眼睛一亮,“那說好了,到時候将她們從地下挖出來時,一定要叫上我。”
見她摩拳擦掌的樣子,黃梁二人心裏的緊張,也沖淡了不少。
翌日。
吏部尚書和兵部尚書的千金,出門上香時,遇到歹徒,紛紛落水殒命的消息,傳遍了京城。
皇帝震怒,派出軍隊捉拿歹徒。
但歹徒卻像憑空消失了一般,一點痕迹都沒有留下。
消息傳開時,雲薇正在縣主府中。
陳伯和甜兒帶着人布置得差不多了,她今日便可以直接入住。
“可要舉辦喬遷宴?”陳伯請示道。
“不必。”雲薇搖頭。
她本身也不是愛湊熱鬧的性子。
加上她搬來這裏,是爲了躲避麻煩,舉辦喬遷宴,人多嘴雜的,就違備她的初衷了。
“雲家那邊,可要通知?”陳伯又問。
“不用。”雲薇否決了。
雲家那邊,雖然最近比較安生了,但她并不想與他們走得過近,免得讓他們對她抱有希望。
這時,阿正從後門處走了進來,“主子,事情都辦妥了。”
雲薇點頭,“知道了。”
黃梁二人的事情,她交給了阿正去辦。
阿正跟了她許久,他辦事,她向來放心。
……
容桢回來時,已經是幾天後了。
他剛下馬車,便看到隔壁的縣主府洞開着,裏面傳出說話的聲音。
他想着應該是雲薇搬過來了,剛要舉步過去,但想到身上風塵仆仆的,又改變了主意。
他回王府洗漱了一番,又換了一身幹淨的衣袍,這才去了隔壁。
沒想到的是,他一進門,便看到了崔紹和容雪。
三人目光對上,俱是愣了下。
“你們怎麽在這裏?”容桢鳳眸眯起。
“是縣主請我們來吃酒的啊。”崔紹回道。
“她請你們來吃酒?”容桢眉頭皺起。
“對呀,皇嬸今日正式入住縣主府,特地請我們來吃酒熱鬧一下的。”容雪道,“怎麽,皇叔不知道此事?”
容桢:“……”
“該不會,縣主并沒有請你吧?”崔紹揚眉,有些幸災樂禍。
容桢抿了下唇,冷冷瞥了他一眼,“這幾日我并不在京中,她怎麽請我?”
“說得也是,你不在京中嘛。”崔紹點頭。
可容桢卻并沒有感到舒坦。
縱然他不在京中,但雲薇可以跟桑清他們知會一聲的。
但桑清顯然是不知道她今日會在府中宴客一事,否則他方才回王府洗漱時,桑清不可能不跟他提及此事。
想到自己竟然排在了崔紹和容雪的後面,攝政王心裏便感到異常不舒坦。
“咦,你回來了?”正在這時,雲薇從廳裏出來,看到容桢,一臉的意外。
容桢目光幽幽地看着她,“幸好是回來了,否則就喝不上這頓酒了。”
“怎麽會?我窖裏藏了不少好酒,你什麽時候喝都可以的。”雲薇沒察覺到他語氣不對,不以爲然地說。
容桢頓了下,“我什麽時候喝都可以?”
“那當然,我們兩家住得那麽近,況且我又不喝酒,那些酒,大多是爲你準備的。”雲薇随口道。
容桢俊臉上的陰霾,霎時煙消雲散,“知道了。”
雲薇感覺他有些奇怪,卻又說不上來,便沒再多說什麽。
容桢目光看向崔紹和容雪,“一會兒,你們要喝什麽酒,盡管喝,反正我一個人也喝不了那麽多。”
崔紹:“……”
容雪:“……”
他們怎麽覺得,他是在炫耀?
“喝酒傷身,喝太多了,也不好的。”崔紹潑了一盆冷水。
“那一會兒,你别喝。”容桢慢條斯理地說。
崔紹噎住。
雲薇沒打算舉辦喬遷宴,但想着住進來的第一天,清清冷冷的也不好,所以便請了阿滿夫婦、軒轅靜、容雪,一起吃頓飯,熱鬧一下。
現在又多了容桢。
幾人圍坐一桌,吃菜喝酒,也算熱鬧。
吃完飯後,崔紹一行人便告辭回去了。
雲薇和容桢将他們送到了門外。
等崔紹夫妻、軒轅靜都相繼離開後,容雪卻并沒有要走的意思。
“你還不回去?”容桢蹙眉看着他。
“天色太晚了,我今晚在皇叔府上住一宿。”容雪打了個哈欠,理所當然地說。
容桢:“……”
雲薇道:“既然小雪困了,你先帶他回去吧。”
“他又不是小孩子了,他困了,會自己回去睡。”容桢道。
“沒錯,你們不用顧忌我,該幹嘛就幹嘛。”容雪意味深長地看着兩人。
容桢淡淡瞥了他一眼,“還不趕緊走?”
“皇叔,近水樓台啊,您可要好好把握。”容雪擠眉弄眼一番,飛快地跑進了隔壁的攝政王府。
容桢輕咳一聲,看向雲薇,“他胡說八道的,你别多想。”
“多想的是我嗎?我看是攝政王吧。”雲薇挑眉。
容桢:“……”
“時候不早了,攝政王回去歇着吧。”雲薇杏眸中藏了笑意。
“我還有事情,要跟你說。”容桢正色道。
“何事?”
“進去說。”容桢說完,便率先進了縣主府。
雲薇頓了下,擡腳跟了上去。
廳裏,下人重新上了茶水點心。
雲薇見容桢喝完了一杯茶,也沒說有什麽事,不禁問道:“你剛剛不是說,有事情要跟我說?”
容桢放下杯子,開口道:“因爲軒轅靳之前傳出的消息,現在全天下的人都在打聽你的下落。”
軒轅靳是月國前任君王的名字。
雲薇頓了下,解釋道:“我身上并沒有什麽寶藏,更沒有什麽長生秘術,那是軒轅靳爲了逼我現身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