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臉一燙,忍不住踢了他一腳,沒好氣道:“什麽時候,攝政王也學會耍流氓了?”
容桢順勢摟住她的腰,“你想到哪裏去了?我是真的餓了。”
雲薇心裏一軟,“那我給你做碗面吧,做面比較快。”
“先不急。”容桢嗓音低沉地說了一句,将她抵在了身後的柱子上,幽深的目光,則毫不避諱地落在了她嫣紅的唇瓣上,意圖不言而喻。
感受到他的目光,雲薇也有些心潮起伏,漣漪陣陣。
但顧忌着這裏是回廊上,四周沒有可以遮擋的地方,而且時不時還有下人經過,萬一被看到,她臉面何存?
正當她猶豫的時候,男人已經低下頭,并精準地攫獲了她的唇。
他身上有種清冽好聞,似松竹一樣的味道。
雲薇暈眩了一陣,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男人已經抵開她的牙關,在她的口腔中攻城掠地了。
雲薇原本想推拒的手,不自覺地擡起,摟住了他的頸項。
乳水交融的感覺,令她感受到了一絲歡愉,忍不住地,她開始試着回應他。
然而這一舉動,卻險些令容桢失控。
他用僅存的一絲理智,将懷中的女人推開了一些。
雲薇不明所以,因爲情動,杏眸中還染了一絲水霧,聲音也沒了平日的清冷,而是多了一絲嬌媚,“是不是我咬疼你了?”
容桢才壓下的火氣,霎時又起。
他的大手緊緊箍着女子的腰身,在她耳邊聲音喑啞道:“别惹火。”
雲薇迷失的理智,瞬間回攏,白皙的臉上,似染了粉霞,美得不可方物,唇瓣更是如火般绯麗。
她紅着臉,“哦”了聲,推開男人,然後丢下一句,“你去廳裏等我。”便背對着男人跑遠了。
看着她落荒而逃的纖細身影,容桢苦笑,真是個磨人的妖精!
等雲薇端着一碗面,到前廳時,容桢已經恢複了清冷淡然的模樣,絲毫沒有方才在回廊上那種失控激狂的樣子。
他白皙修長的手指,穩穩地端着杯子,低頭品茗的模樣,就像是一個端方君子。
雲薇看到了,心裏輕嗤了聲。
若非方才二人才吻過,也目睹了他失控的模樣,她定要被他這一本正經的模樣,給騙了。
“吃吧。”她将面端到他面前的桌子上,還将筷子遞給了他。
容桢放下杯子,接過她手裏的筷子,看着面前一大海碗的面,他頓了下,看向她道:“我吃不了這麽多,要不,你陪我一塊吃?”
“你不是餓了麽?多吃一點。”雲薇在一旁坐了下來,托腮看着他。
容桢:“……”
“想想陽州的百姓,攝政王萬不可浪費了。”雲薇杏眸中閃過笑意,不緊不慢地又補充了一句。
容桢還能說什麽,隻能埋頭苦吃了。
他隻覺得自己從前在軍營中時,也沒吃過這麽大的一碗面。
但想到這是雲薇親手給他煮的,他便舍不得浪費一點。
雲薇見他大口地吃着面,也不顯得粗魯,反而一舉一動都是優雅和賞心悅目,心裏喟歎,不愧是出身皇族,這儀态和吃相,都是尋常人比不了的。
等容桢吃完面,要擡起頭時,雲薇這才不慌不忙地移開了視線,假裝看牆上的字畫。
容桢放下筷子,“面很好吃。”
雲薇轉回視線,杏眸中盛滿了笑意,“攝政王喜歡吃就好。”
容桢頓了頓,“吃是好吃,但下回縣主不用煮這麽多了,謝謝。”他忍着伸手去摸肚子的沖動,正色道。
雲薇瞥了他一眼,“是你的胃口太小了,你這麽瘦,不多吃一點,實在是硌得慌。”
容桢:“……”
他下意識地低頭檢查起了自己的身體。
半晌,得出結論,“許是這段時間爲了陽州的事情,奔波勞累,清減了一些,過幾日,便會養回來了,我平時……還是很強壯的。”
雲薇強忍住笑意,起身端起了空碗,點着頭道:“那王爺平時可要多吃一點,我喜歡男人強壯一些。”
容桢蹙眉,“其實太強壯了,也不好……”
“可是強壯一些……”雲薇輕咳一聲,回頭瞥了他一眼,“會有力一些。”
容桢愣住。
等他意會過來她話中的意思時,她已經端着空碗溜了。
容桢俊臉漲紅,這個女人……
桑清在門外侯了許久,才見自家主子,從裏面出來,但平日裏看起來威嚴疏離的俊臉上,此時通紅一片。
“主子,可是身子不舒坦?”桑清迎上前,關切問道。
“沒有。”容桢身聲音有些硬邦邦的。
桑清還要再問,他已經徑直上去馬車了。
桑清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他剛坐上車轅,便聽主子不甚自然的聲音,從裏面傳出,“今天起,讓廚房給本王多準備些吃的,一日三餐,也要準時提醒本王吃飯。”
欸?
桑清驚訝。
今天太陽是打西邊出來了?
向來吃飯不規律,對吃食也不看重的主子,竟然主動要求加餐不說,還讓他要準時提醒吃飯?
怎麽主子在見了縣主之後,變得這麽奇怪?
想到此,他突然福至心靈。
所以主子這麽反常,該不會是因爲被縣主給嫌棄太瘦了吧?
桑清一路憋着笑,駕車回了攝政王府。
……
雲薇并不知道容桢主仆的反應,容桢走後,她對軒轅靜三人交代了幾句,便帶着阿正出門,去了千金堂。
一到千金堂,她便召集丁管事,并幾位大夫,商議起了有關爲陽州災民義診一事。
與此同時,月國皇宮。
月國皇帝讓人将關在天牢的穆天濟,押到了皇宮。
“穆天濟,朕再問你一遍,王薇現如今在何處?”月國皇帝一臉的陰霾。
穆天濟這老匹夫,無論他怎麽逼問,就是不肯透露有關王薇的線索。
穆天濟見他舊事重提,很是無奈,“皇上問再多遍,臣也還是一樣的答案,小師妹如今在何處,臣真的不知曉。”
月國皇帝聞言,失去了耐心,一臉暴怒地揪住了他的衣襟,“穆天濟,朕能留到你現在,你應當知道是爲什麽?别再挑釁朕的耐性,否則不單是你,你們穆氏阖族,都會葬送在你的頑固上。
你何必隐瞞王薇的去向?
隻要你說出她的行蹤,朕便即刻無罪将你釋放,你的家人,朕也會下旨召回。
難道,你不想跟你的家人團聚?
朕記得,你最小的孫女,也才幾歲罷了,你忍心讓她死在荒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