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二夫人見狀,差點暈死過去。
“我的孫兒啊……”
“來人,快去請大夫!”
樓家霎時亂作一團。
……
雲薇并不清楚樓家的事情,爲了盡快将毒藥制出來,從外面回來後,她便一直待在了藥房中。
雖然不清楚容桢要用什麽辦法,給月國皇帝下藥,但她做的這毒藥,勢必要能讓人服下便斃命,且不能留下任何的痕迹。
她一心沉浸在藥房裏,第二天下午,才從藥房裏出來,手裏多了一個瓷瓶。
毒藥已制好了,她打算立即去攝政王府一趟,将毒藥交給容桢。
她師兄的事情,刻不容緩。
她希望能早些将他們救出來。
她正要回房去換件衣裙,甜兒卻告訴她,攝政王來了。
雲薇聞言,面露喜色,她正要去找他呢,他便自己送上門來了。
“他在哪裏?”
甜兒見她聽到攝政王來了,那麽開心,心道:看來小姐對攝政王果然也是有意的,當下也開心地回道:“在前廳呢,來了有一會兒了。”
雲薇聞言,也懶得再換衣裙了,趕緊去了前廳。
容桢在前廳已經喝了幾盞茶了,見雲薇遲遲不出來,正想叫桑清去問問,這時,卻見一個女子,快步從門外沖了進來。
女子頭發亂糟糟的,衣裙也是皺巴巴的,一下子便跑到了他跟前。
“你來得正好,毒藥我已經制好了,給你。”
容桢還沒反應過來,便聽女子語速極快地說着,還将一個瓷瓶,塞到了他手裏。
容桢這時終于看清楚了是雲薇,不禁有些好笑,“你怎麽把自己搞成這個模樣?”
“什麽模樣?”雲薇一愣。
容桢看着她,戲谑道:“不知道的,還以爲是從哪裏來的乞丐婆。”
雲薇咬牙,“你才是乞丐呢。”
侍立一旁的桑清:“……”
他努力地降低自己的存在高,當作沒有聽到這種大逆不道之言。
不過容桢非但沒有生氣,還調侃了一句,“嗯,乞丐婆跟乞丐,也配得很。”
雲薇:“……”
“坐吧。”容桢拉着她坐下,還給她倒了一杯茶。
雲薇确實渴了,端起來,便“咕噜咕噜”一氣喝完了。
容桢打量着手裏的瓷瓶,揶揄道:“這該不會是定親後的禮物吧?”
雲薇聞言,愣了下,才想起來,今日是兩人定親的日子。
“你去雲家了?”
“嗯,去了,剛結束,便來了你這裏。”容桢說罷,伸手将她淩亂的頭發,撥弄好,然後從袖子裏拿出一支嵌紅寶石鳳頭金簪,插在了她的發間。
雲薇怔了下,伸手去摸頭上的簪子,“你給我戴了什麽?”
“簪子,是我給你的定親信物。”容桢溫聲解釋了一句,目光落在她的發間,眸内有笑意,“現在,我們已交換了庚帖,算是正式的未婚夫妻了。”
雲薇聞言,有一些恍惚和不真實的感覺。
她和容桢怎麽就成了這樣的關系?
她還記得數月前初見時,這個男人還将她當成了爬床的丫鬟的。
她心裏生出一絲茫然。
她真的要跟容桢成親嗎?
“在想什麽?”容桢見她走神,伸手握住她擱在桌子上的手。
雲薇頓了下,将手縮了回來,别扭不自在地岔開話題道:“這藥,是我花了一天一夜的工夫,才做好的,你可得仔細收好。”
容桢見她目光有些躲避自己,隐約知道她心裏的顧忌,便也沒說什麽,隻道:“既然你毒藥已備好,那我便着手安排了,另外,軒轅恪已答應了我,會先将穆家人放了,但是你穆師兄,得等到月國皇帝駕崩後,才能被無罪釋放。”
雲薇一聽,面露喜色,“你是怎麽辦到的?”想到什麽,面色有些凝重,“你是不是答應了他什麽要求?”
若是因爲自己,容桢而答應了軒轅恪不合理的要求,她心裏會不安。
“别瞎想。”容桢一眼便看出來她在想什麽,解釋道,“我隻是答應幫他登上帝位,僅此而已。”
“真的?”雲薇有些不确定。
“真的。否則我爲什麽要叫你制這毒藥?”容桢道。
“那就好。”雲薇放下心來,想了想,又問了一句,“要給月國皇帝下毒,并不是易事,你要怎麽做?”
“月國皇宮,有我們的暗樁。”容桢簡單地解釋了一句。
雲薇聞言,便沒再多問,起身道:“你要回去了麽,還是要在這裏多坐一會兒?”
容桢也跟着起身道:“我不坐了,你去洗漱吧,我還要回去安排事情。”
“那好,你自便。”雲薇說完,便要卻,卻被容桢拉住了手臂,“你不送送我?”
雲薇詫異地看着他,“這裏離大門,沒幾路,你也非第一次來,還用得着我送?”
“雲薇,這是最基本的待客之道。”容桢鳳眸微微眯起。
雲薇更加驚訝了,“你是客麽?你不是說,我們是……”她頓了下,沒再往下說。
容桢會意過來,感到愉悅,松開她的手道:“說得也是,那我走了。”說完,便大步地離開了。
雲薇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小聲嘀咕了一句,“還真是矯情!”
陳伯和甜兒聽到了,都憋笑不已。
……
翌日,雲薇打算去找阿滿玩,剛走到門外,便被突然趕來的徐氏給攔住了。
“薇薇,你快跟我去一趟樓家吧。”
雲薇皺眉,“去樓家做什麽?我不去!”
“樓家要休了瑤瑤,你若跟我一起去,他們看在你的面子上,興許就不會休了。”徐氏着急不已道。
“樓家爲什麽要休雲瑤?”雲薇感到驚訝。
“瑤瑤三年都未能生下一兒半女,樓家對她早有微辭,昨日瑤瑤和李明珠打架,害李明珠小産了,她婆母便找到了借口,這會要休她呢。”徐氏都要愁壞了,觑着她的面色道,“看在我和你的面上,你就跟我去一趟雲家吧。”
雲薇果斷拒絕道:“我不去。”
在她看來,雲瑤和李明珠都不是好東西,兩人落得這樣的地步,都是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