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以對方的身份,她也拒絕不了。
“好。”她點頭答應了下來。
“明日,本王會讓桑清去接你。”容桢面色不自覺緩和了幾分。
“嗯。”雲薇點點頭,“王爺沒别的事,那我便先……呃!”
她話未說完,突然驚呼一聲,整個人踉跄着朝容桢的懷中撞去。
她瞪大眼睛,來不及做出更多的反應,憑着本能,飛快地伸出手按在了容桢的胸膛上,借以阻住身體的沖勢。
這麽一來,她是避開了跟容桢身體相貼的尴尬,但是她的掌心,卻緊緊按在了他的胸膛上。
隔着薄薄的布料,她隐約能感覺到布料下,男人結實堅硬的肌理。
她整個人都僵住了。
同樣的,容桢也僵在原地。
而且因爲雲薇的沖勢,他整個人還往後退了兩步,後背緊抵在了圍欄上。
氣氛一時間,變得微妙起來。
雲薇聞到男人身上清洌似松枝的味道,蓦然回過神來,“嗖”地一下,收回了手。
看着女人顫動的睫毛,容桢也回過了神。
他抿了下唇,有些不自在。
這個女人,三番兩次地……
“王爺,我不是故意的,是有人推了我。”雲薇穩住心神後,急忙開口解釋道。
實在太尴尬了。
本來這個男人就總是覺得她會占她的便宜,上次摸了他的隐秘部位,這次又……
她感覺自己跳進黃河都要洗不清了。
容桢聞言,收住紛亂的思緒,擡眸卻看到容雪蹑手蹑腳的,一副正準備溜之大吉的架勢。
看到他此番模樣,他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又是這個小子搞的鬼!
思及此,他面色一沉,喝斥道:“容雪,一會兒,本王就去你家,跟你父王好好聊聊。”
容雪腳步一滞,連忙放棄了逃跑的想法。
他轉過身來,故作一臉驚詫道:“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
雲薇咬牙切齒。
她敢肯定,方才就是他推的她。
若非對方的身份,她真想将他吊起來暴揍一頓。
“你剛才推了我。”她一字一句道。
“我推了你?怎麽可能?”容雪矢口否認,“誰看見了?”
“奴婢看見了,剛才就是你推的我家小姐。”甜兒站上前,忿忿道。
容雪噎了下,“你們是主仆,你們串通一氣,我還想說,你們是商量好,故意冤枉我的。”
甜兒聞言,很是氣憤,這人怎麽還倒打一耙?
“明明就是你推了我家小姐。”
“我可沒有。”容雪說着,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我知道了,你們之所以冤枉我,将事情推到我頭上,定是因爲雲東家不想對我皇叔負責。我皇叔可是正人君子,可雲東家卻在光天化日、衆目睽睽下,調戲我皇叔,我皇叔幾十年來的清譽,都要毀于一旦了,逃避是沒有用的,雲東家一定要對我皇叔負責。””
甜兒愕然,他在說什麽?
雲薇嘴角抽搐,說得好像她怎麽容桢了一樣。
事實上,她不過是碰了下他的胸膛,還沒上回那麽……
咳咳!
她慌忙打住思緒,沉着臉看向振振有詞的少年,“滿口胡言,我可什麽都沒有做,何以要負責?若是照你這樣說,那誰又該對我負責?你嗎?畢竟是你推的我!”
容雪哇哇大叫,“我可沒有推你,你不能這麽誣蔑我,我還是個孩子啊。而且,我兩隻眼睛都看到了,你雙手都貼在我皇叔的胸膛上了,怎麽是什麽都沒有做?你欺我是個孩子,什麽都不知道嗎?”
雲薇:“……”
怎麽越說越不對勁了?
說得她好像是女流氓,在大吃容桢的豆腐一樣。
她一臉陰霾地看向容桢,“王爺不好好管管你的侄兒?”
容桢的俊臉,已經黑成了鍋底,“容雪,再胡言亂語,便讓你去守皇陵。”
容雪一臉的委屈,“皇叔,侄兒可是在幫你啊,你怎麽好賴不分?唉,我現在終于明白那句重色輕友的含義了,沒想到,皇叔也是這樣的人,我真是太傷心了。”
容桢:“……”
跟在後面的清風和桑清,都要忍不住對小王爺豎起大拇指了。
尢其是桑清,已經是佩服得五體投地了。
他還想說,得爲主子和雲東家制造機會呢,有小王爺在,根本沒有旁人發揮的餘地。
容桢被氣笑了,倏地沉聲道:“清風,近日新研制的刑罰,不是還想找人試試效果麽?本王看容雪就合适!”
容雪一聽,面色大變,整個人突然滑跪到他的腳邊,抱着他的腿哀嚎,“皇叔,您可不能這麽對我啊,我認錯還不行麽?”
“你錯在哪裏?”容桢垂眸看着他。
“我、我其實并沒有錯,但是皇叔說我錯了,那我就錯了,我錯在不該爲您讨回公道,非要讓雲東家對您負責的。
反正皇叔自己的身體,自己都不在意,我又何必幹着急?
我錯在雲東家吃您豆腐時,應該把自己當瞎子,裝作什麽都沒看到的。”
容桢:“……”
雲薇:“……”
清風和桑清憋笑憋得有點痛苦。
“清風,将容雪送去皇陵,沒守夠半個月,不準他回來。”容桢一腳踢開容雪,面無表情道。
容雪:“……”
他都這麽賣力了,還是要被罰去守皇陵?
他的命,怎麽這麽苦?
他可憐巴巴地瞅向雲薇,“雲東家,好皇嬸,您就爲我求個情吧。”
雲薇似笑非笑,“你找錯人了吧?”
這個小子,又是推她,又是讓她難堪的,她會爲他求情,才有鬼。
“皇嬸,我知道我錯了,您大人不計小人過,爲我求求情嘛。”容雪拉了拉她的袖子,一臉的誠懇。
雲薇一把扯回袖子,并奉送了兩個字,“活該!”
容雪如遭雷劈般,怔在原地,半晌,他氣呼呼地站起身來,“哼,你們一點都不心疼我,我去找皇祖母。”
容桢瞥了眼清風。
清風沒辦法,隻能上前,不過在抓容雪時,卻故意放了水。
隻見容雪像泥鳅一樣,溜走了。
清風讪讪道:“主子,屬下大意了。”
容桢瞥了他一眼,自是知道他是故意放水的,倒也沒說什麽。
雲薇嘲諷道:“幾天不見,清風侍衛的武功,竟然退步到如此田地。”
容桢知她不滿于方才容雪的胡說八道,頓了下,歉聲道:“容雪他向來貪玩,雲東家别将他的話放在心上才是。”
“我倒無所謂,隻要王爺不會認爲是我毀了你的清譽就好。”雲薇淡淡道。
容桢神色微頓,半晌,緩聲道:“嗯,不會讓你負責。”
雲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