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文皮笑肉不笑的看着這年輕人,要是被這家夥知道自己的身份,還不得吓得連忙跪下來磕頭。
不過他也不打算說出自己的身份,要是說了,那豈不是沒意思?
而且有他在,他也不會讓這小子得逞的。
不用看都知道這小子在打什麽主意,想進入碧水閣?
他怎麽可能會同意?
“這位仁兄你這話就錯了,螞蚱可是比他還識趣,至少螞蚱還能夠聽得懂人話,不會再往身上蹦哒。”
沈元寶開口了。
既然這位仁兄也看這年輕人不順眼,那自然就是自己人了。
對于敵人他自然不會手下留情,對于自己人他也會友好相待。
而且從一開始到現在,這位仁兄雖然沒有幫他說話。
但很明顯是奔這年輕人來的。
那感情好啊。
“你個死胖子,你竟然還敢說我,你也不瞧瞧你這麽肥,你莫不是以爲葛家小姐看得上你這樣子的?”
年輕人咬牙切齒的說着,看着沈元寶越看越不順眼。
這小子怎麽不像之前那些人那樣子灰溜溜的逃跑,怎麽還理直氣壯的跟他怼起來了?
可惡!
“人家看不看的上我關你什麽事?難不成你還想做媒,你是葛家的哪位?”
沈元寶打量着這年輕人,從上到下,從下到上,沒有放過任何一處地方,打量完後,他輕蔑的笑了一聲。
果然是專門跑到面前來惡心人的,要不是他低調,恐怕這小子現在就得當場跪下來給他磕頭認錯,還得叫聲爺爺我錯了。
他想到了王思年,可惜那家夥死得早啊,要不然這年輕人對上王思年,可有他苦頭吃的了。
“他隻不過是個來參賽的修真者罷了,還自以爲是葛家的主人。”
葛文嘲諷地笑了一聲,這才把目光放在了沈元寶跟陸雲的身上。
一開始他以爲陸雲是沈元寶的護照者,可現在看來沒有哪個護道者能夠跟自家少爺并排站在一起的。
“歡迎你們來到花州。”
此話一出,沈元寶跟陸雲詫異的看向了葛文,不知道他怎麽知道自己是第一次來的。
“怎麽說我也算是有身份的人,是不是花州的人我還是知道的,兩位是生面孔,肯定是第一次來的。”
“當然應該也是聽到繡球比賽的事情,所以來湊湊熱鬧。”
沈元寶跟陸雲打量了一下葛文,陸雲越看越覺得這葛文真是個奇人,而且觀察能力很強。
沈元寶則是黑了一聲,沒想到竟然被他給猜中了。
别人都以爲他們是來參加繡球比賽的,隻有葛文說他們是來湊熱鬧的。
而被他們晾在一旁的年輕人聽着這話,卻是嘀咕了起來。
“什麽來湊熱鬧的,笑死人了,有本事來參加,沒本事承認。”
他才不信這兩人是來湊熱鬧的。
尤其是這胖子,穿這麽花枝招展的,不就是爲了能夠吸引葛家人的注意嗎?
真以爲他不知道這胖子心裏在想什麽。
見他不信,沈元寶也懶得理會,隻不過是個跳梁小醜罷了,還沒那資格讓自己解釋。
“仁兄真是細心。”
葛文聽到這話笑了笑。
“遠道而來的客人,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邀請你們到花香酒樓喝杯酒?”
“花香酒樓裏的酒那可是真的有百花釀造而成,真的是回味無窮,隻要喝過了絕對會上瘾的。”
葛文介紹了起來。
沈元寶看向了陸雲,陸雲點了下頭,兩人這才跟着葛文離開。
那年輕人則是被他們徹底的無視了。
葛文瞧着沈元寶的舉動,也看了一眼陸雲,心裏有些詫異這兩人之間的關系。
怎麽感覺這胖子好像是以這人爲尊,他到底是什麽身份?
不過他也沒有這時候詢問,免得引起兩人的不悅。
看着他們離去,那年輕人呸了一聲覺得他們在裝神弄鬼,這才繼續轉移目标,讓更多的參賽者離開這裏。
哪怕對方不離開,隻要讓他們心裏不自信或者是負面情緒,這就夠了,到時候自己就有能力擊敗他們。
有些人對于他的舉動表示不屑,有些人心裏不痛快,也有些人則是有些尴尬,打起了退堂鼓。
然而這些陸雲他們都不知道,此刻他們去到了花香酒樓的包廂裏。
在店小二上完酒菜後,葛文才介紹起這些菜。
“這道翡翠玉蝦味道可是極其鮮美的,入口即化,還有滿嘴的鮮蝦,味道讓人仿佛置身于夢幻之間,端的是鮮美無比。”
“還有這道花開雲想容,他可是采用了幾十種花朵制作而成,吃一口讓人感覺置身于花海之中,搭配一壺花香酒那真是讓人無比的滿足。”
聽着葛文的介紹,陸雲跟沈元寶都有些饞了,他們吃了一口,再配上一杯酒,兩人眼睛都亮了。
瞧着他們的表情,葛文笑了笑,他就知道沒有人能夠拒絕得了花州的美食。
“不知道兩位是從何而來,打算在花州待多久,在下是花州人士,可以當兩位的向導。”
葛文越看陸雲越覺得這人身份不簡單。
從他吃飯姿勢來看,絕對不是下人,也絕對不是看人臉做事的人。
這兩人的身份比他想象的還要不簡單。
他想到了秘窟。
“兩位莫不是從西武州來的?”
“咦,你怎麽知道?”
這下輪到沈元寶詫異了。
“西武州有秘窟出世,這是大夥都知道的事,想來整個九州的修真者沒有哪一個不知道的。”
“而這檔口又舉辦了繡球比賽,西武州的修真者在得知這件事肯定會來。”
“畢竟繡球比賽又沒有生命危險,又有靈果靈酒,哪怕沒有被選上也不虧。”
兩位都是修真者,想來之前應該也是去過秘窟。
“兄台倒是猜測的沒錯,我們的确是從西武州趕到花州的,不得不說花州跟西武州還真不一樣。”
沈元寶笑了笑。
他知道這人是想打探他們來自什麽地方,他也不介意讓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