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雲見狀,也不甘落後,他并未急于拿出什麽法寶,隻是一步跨出,體内靈力翻滾,足下生雲,輕輕一躍,整個人便如禦風而行,直指最近的一個碧玉台。
他的動作看似簡單,卻蘊含着難以言喻的從容與優雅。
當他來到那個碧玉台前,隻見幾個修士正争搶得不可開交,法寶碰撞,光芒四射,空氣中彌漫着一股火藥味。
陸雲隻是淡淡一笑,體内靈力微微一震,一縷幾乎看不見的威壓無聲無息地散發出去。
這縷威壓雖輕,卻猶如山嶽壓頂,那幾個争搶的修士瞬間如遭重擊,身體僵硬,動彈不得。
他們驚駭地擡頭,發現竟是陸雲所爲,臉上滿是不可思議與敬畏。
陸雲卻沒理會他們的反應,他的目光穿過人群,落在了不遠處另一個玉台上。
那裏,王思年站立着,一身黑袍獵獵作響,雙眸如寒星,正冷冷地盯着他。
王思年的嘴唇微動,雖無聲,但從那口型上,陸雲分明讀出了四個字:“你等死吧,垃圾。”
陸雲嘴角揚起一抹不屑的笑,他并未言語,隻是輕輕搖了搖頭,似乎是在嘲笑對方的幼稚挑釁。
随後,他轉過頭,盤膝而坐。
此處道韻充足,陸雲早已感受到了,最近自己的大道之種有破芽的趨勢,此刻正是穩固修煉的大好時機。
…………
與此同時,沈元寶那邊已經是一片歡聲笑語,他手中的扇子輕輕一搖,就不知用了什麽手段,讓周圍的人紛紛退避三舍,給他讓出了一個絕佳的位置。
沈元寶得意地朝陸雲這邊挑了挑眉,仿佛在炫耀自己的手段。
雲暖暖那邊則是另一番景象,她周圍環繞着柔和的水藍色光暈,那些試圖靠近的競争者在接觸到那層光暈時,都被溫和卻堅定地彈開,她的方法雖不顯山露水,卻也讓人無法小觑。
三人,三個玉台,三種不同的風格,卻都展現出了屬于自己的風采。
舫上的其他人也各自爲戰,法寶交輝,法術齊飛,整個靈舟舫仿若變成了一片戰場,卻又不失爲一場華麗的盛宴。
王思年站在另一玉台上,冷眼旁觀着一切,那雙陰郁的眼眸中,嫉妒與恨意如同兩把鋒利的刀,狠狠地切割着内心的理智。
他咬緊牙關,雙手緊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手心,血液緩緩滲出,也渾然不覺。
陸雲輕松占據碧玉花台的場景,如同一根根刺,狠狠紮在他心頭,每一秒都在加劇他的憤怒。
“哼,憑什麽!我王思年苦修多年,難道還不如這些後起之秀?”
王思年心中的怒火如野草般瘋長,他猛地一咬牙,往腰間的儲物袋一抹,手掌中赫然出現一顆猩紅的丹藥。
那丹藥表面流轉着詭異的血色紋路,那是傳說中的“戮心丹”,一旦服用,短期内實力倍增,但後果卻是心脈受損,極有可能留下終身隐患。
王思年呵呵的笑了兩聲,“大羅金仙又如何?準聖又怎樣?有了這戮心丹,我要讓你們知道,我王思年不是好惹的!”
王思年低沉的笑聲中夾雜着幾絲瘋狂,那是一種不顧一切的狠辣,他毫不猶豫地将丹藥吞下。
頓時,一股灼熱的力量自丹田升起,如同火山爆發,他的氣息在這一刻暴增,雙目赤紅,如同惡鬼出籠。
“别以爲你是大羅金仙,就可以阻止我王家的計劃,隻要大道玄音争到手,族裏有的是解決這隐患的辦法。”
與此同時,沈元寶所在的玉台上,局勢突變。
天機門的李三少,手持浮塵,一個淩厲的身影躍上玉台,顯然對這玉台這志在必得。
“沈公子,把位置讓出來吧,省得我動手!”
李三少一聲冷笑,浮塵輕掃,卻掀起一陣狂風,玉台上塵土飛揚,一道巨大的浮塵虛影橫掃而來,氣勢洶洶,直逼沈元寶。
沈元寶見狀,臉色巨變,嘴裏還不饒人的激怒李三少。
“李三少,你這是在跟我讨東西嗎?可我沈某人偏不給!”
話音未落,他身形一閃,同時拍向自己的儲物袋,五彩斑斓的光團仿佛星辰墜落,瞬間将他全身包裹,形成一道堅不可摧的防護罩。
那些光團中既有防禦法寶,也有攻擊的符篆,更不乏一些奇珍異寶,彰顯着沈元寶的家底深厚。
“砰!”浮塵虛影重重地撞擊在那層光罩上,激起一陣陣耀眼的火花,玉台上的石闆都裂開了幾道細縫,但沈元寶依然穩如磐石,安然無恙。
而李三少則因反噬之力,身形一頓,面色蒼白,顯然這招消耗頗大。
“哼,小瞧我沈元寶的寶物是吧,區區一柄浮塵,也敢在我面前班門弄斧?”
沈元寶輕描淡寫地說道,手指輕彈,一枚小巧的符篆飛出,化作一道流光直射李三少。
李三少躲避不及,被符篆纏繞,瞬間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束縛,動彈不得。
周圍的修士見狀,紛紛色變,意識到沈元寶的實力深不可測,不再有人貿然上前。
而沈元寶則是一派悠然,環視四周,那自信的笑容仿佛在告訴所有人,這玉台,非他莫屬。
李三少的眉頭輕輕一皺,這個細微的動作在周圍緊張的氛圍中顯得格外引人注目。
他深吸一口氣,被束縛住的雙手費力掙脫,迅速結印,口中低吟一種古老而複雜的法決。
随着他念咒的節奏,周圍空氣中的氣機動蕩起來,形成一道道肉眼難辨的細線,這些氣機仿佛有了意識,悄無聲息地向着沈元寶周身那些懸浮的符箓和法器延伸過去。
沈元寶見狀,眼神一凜,那些原本光芒四射的符箓和法器在李三少氣機的牽引下,竟漸漸黯淡無光,像是失去了某種支撐,從空中緩緩飄落,如同秋日落葉般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