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雲聞言,非但沒有緊張,反而露出了饒有興緻的微笑,他緩緩掃視着李天和血屠,眼中閃爍着玩味的光芒。
“哎呀,李少爺,您這是何必呢?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這費盡心思請來的‘保镖’,在我看來,不過是個高級點的打手。再看看你,跟在人家身後,一副狗腿子的模樣,真是好笑得很。”
這話像是一記重錘,狠狠砸在李天的心上,他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眼睛裏仿佛要噴出火來。“
你這小雜種,竟然還敢嘲笑我!血屠大人,給我上,讓他知道厲害!”
陸雲聞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隻是個連名字都帶着血腥氣的組織。不過,實力如何可不是靠嘴上功夫吹出來的。你們血月堂,名聲再大,在我看來也不過是些喜歡躲在暗處的毒蛇罷了。”
說話間,陸雲看似漫不經心地把玩着指尖的一縷空氣,但那空氣在他的操控下竟隐隐有凝實質感,仿佛随時可以化作鋒利無比的刃,割破這夜色的寂靜。
血屠見陸雲如此輕視,眼中殺意更甚,但他并未立即出手,隻是冷冷一笑,道。
“看來,閣下對自己的實力很有信心嘛。那好,就讓我血屠來驗證一下,你這金仙境的修爲,是否真的值得我血月堂出手。”
李天在旁聽得心中暗喜,心想這一回陸雲定是插翅難逃,正欲煽風點火,卻見陸雲緩緩擡手,制止了他即将出口的嘲諷。
“慢着,李天,你這麽急着想看我怎麽應對血月堂的高手,莫不是自己心裏也沒底吧?我勸你還是先搞清楚狀況,别到時候被誤傷了,哭鼻子找媽媽可不好看。”
李雲的話語中帶着幾分戲谑。
此言一出,不僅李天一臉愕然,就連血屠那雙冷酷的眼睛裏也閃過一絲惱怒。
這讓血屠心中的戰意不由自主地被激起,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弧度。
血屠眼中閃過一絲不屑與傲慢,他輕蔑地瞥了一眼陸雲,開口道。
“哼,早就想活動活動筋骨了,小子,準備好受死了嗎?”
言罷,血屠緩緩踏前一步,周身散發出的煞氣讓周圍的空氣都變得凝重起來。
“十招之内,我會讓你明白,什麽是真正的恐懼。”
陸雲卻仍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他輕輕搖了搖頭,聲音裏帶着一絲慵懶的警告。
“血屠,你确定要這麽做?要知道,一旦動起手來,後果可就不堪設想了?”
血屠不耐煩地嗤笑一聲,那笑聲在狹窄的巷子裏回蕩,帶着幾分不祥的預兆。
“啰嗦!出手吧,廢話少說。”
話音未落,血屠身形驟然暴起,如同一頭獵豹,帶着淩厲的勁風直撲陸雲。
那柄漆黑的長刀在月光下劃過一道寒光,鋒利無比,直指陸雲咽喉。
然而,陸雲身形一晃,輕巧地閃到了一邊,就像是從未在那裏站過一般,他甚至悠閑地吹了聲口哨,語氣輕松至極。
“哎,我說血屠大人,您這速度,還不如我家後院那隻偷魚吃的老貓呢。”
李天見狀,急得直跳腳,大聲喊道:“血屠,你怎麽回事?快給我上啊!”
血屠眉頭緊皺,顯然對陸雲的輕描淡寫感到惱火,他深吸一口氣,再次提速,這次每一刀都快若閃電,刀風呼嘯,幾乎割裂了空間,誓要将陸雲置于死地。
陸雲卻不緊不慢,仿佛在跟一位老友散步,每次都能在千鈞一發之際避開血屠的攻擊。他甚至還有餘裕調侃。
“啧啧,李天,你這錢花得可真不值,這水平,頂多也就是個二流貨色。”
李天的臉色由紅轉白,又由白轉紫,他咬牙切齒,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話來。
“血屠,你要是再不解決他,我李家的顔面何存!”
血屠被激起了怒火,他怒吼一聲,周身的黑霧翻滾,長刀幻化成無數光影,化作一張死亡之網,鋪天蓋地地向陸雲罩去。
而陸雲幾番挪動身子後将血屠的攻擊全部躲開。
血屠的瞳孔猛地一縮,他那被夜色和鬥篷掩蓋的面容上,隐約浮現出一絲錯愕。
他本以爲陸雲是憑借某種速度神通躲避了他的攻勢,畢竟,在血月堂多年的經驗告訴他,速度往往是最難纏的對手。
他舔了舔幹澀的嘴唇,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道。
“原來是個速度型的修士,難怪能在我血屠的刀下走脫。但速度再快,又能躲到哪裏去?”
血屠話音未落,他的身形如同夜色中的幽靈,瞬間拉近了與陸雲的距離。
這次血屠不再吝啬自己的修爲,體内靈氣澎湃,周身環繞起一圈圈暗紫色的光環,那是血月堂特有的秘法——“暗影遁行”。
他化作一道虛影,直取陸雲要害。
“我看你能躲到哪裏去!”
血屠的語氣裏帶着滿滿的自信,仿佛勝券在握。
李天站在一旁,緊張地搓着手,他焦急地望着兩人交手的場景,生怕錯過了任何一個細節。
見到血屠全力以赴,他心中燃起一絲希望,但同時又擔心起來。
“快點解決他,血屠大人!這樣下去,遲早會驚動城裏的護衛隊,到那時我們就麻煩大了。”
李天的聲音裏夾雜着迫切,但血屠此時正沉浸在戰鬥的激昂中,對于李天的催促極爲不悅。
血屠猛地回頭,眼神如同刀鋒般射向李天,低沉而充滿威脅地吼道:“閉嘴!”
李天被這突如其來的呵斥吓得一哆嗦,立刻像鹌鹑般縮了脖子,再也不敢多言,隻是用那雙不安分的眼睛繼續觀望着戰局。
陸雲看着面前狂風暴雨般的攻勢,嘴角挂起一抹淡笑,他似乎并不打算繼續逗弄這兩個跳梁小醜,決定速戰速決。
他雙手一揮,低喝一聲:“三昧真火,現!”
随着陸雲的召喚,空氣中仿佛被點燃了一般,一股股熾熱的氣浪憑空而生,三團赤紅色的火焰憑空顯現,環繞在他周身,宛如三顆燃燒的太陽,将周圍照亮。